“他們在使用魔獸和人做實驗?”卡爾斯強忍著反胃問向法里德,“我還以為他們藏了好東西?!?
“不,不是那些,看這里?!狈ɡ锏轮噶酥杆纳硐?。
那里擺放著一個干凈的柜臺,柜臺上放著一些魔藥,還有兩個盒子里放著一大一小兩個魔獸蛋。
最下面一層是一個金屬保險箱,上著密碼鎖。
“這是什么魔獸的蛋?”卡爾斯問道。
“呵呵,你問我?”法里德一臉無賴的樣子。
兩枚蛋,一個是棕黃色,一個是銀白色。
“黃色的是獅鷲的蛋。”
突然,一個沙啞的聲音在房間響起。
卡爾斯雞皮疙瘩瞬間冒了一身。
轉過頭,他看到身穿黑甲的騎士正站在房間的角落。
“你怎么跟鬼一樣?!笨査篃o奈道。
“你不是已經見過鬼了。”黑甲騎士開始仔細檢查房間內的東西。
卡爾斯壓力很大。
他有很多秘密,連審判者都發現了異常,黑甲騎士一定也注意到了,甚至能猜到更多。
卡爾斯只能希望他不要問。
“我該怎么稱呼您?”卡爾斯問道。
“嗯......之后我們還會見面?!焙诩昨T士轉頭說道:“我名為阿隆索·休斯?!?
“你是不是在一直跟著我?”卡爾斯有這種預感。
“沒錯,事實證明我的猜測是正確的,跟著你走節約了我很多時間。”阿隆索很是得意。
卡爾斯沒有說話,默默把兩顆巨大的蛋放在了一個箱子里,然后將其與保險箱疊在一起。
“我又不會搶你東西。”阿隆索像是搜集完了信息,走到了卡爾斯身邊。
“呵呵,以防萬一。”卡爾斯可是記得阿隆索是為了撈軍功才來的,可不是什么正義之士。
如果是審判者在旁邊,卡爾斯倒不那么擔心。
“小子,我好歹也救了你一命?!卑⒙∷飨袷怯行├哿?,坐在了試驗臺前的凳子上。
“感謝?!?
“不夠誠懇...”
頓了一下,阿隆索說道:“我跟著獅鷲去銀火森林里轉了一圈,猜猜我發現了什么?”
卡爾斯扭過頭,他早就料到獅鷲和扎古是阿隆索故意放跑的。
“邪教徒的同伙?”
“不止,銀火森林已經成了邪教徒的窩點了,其數量和規模雖然弱一點,但威脅程度足以媲美帝國南方無盡海域的群島?!?
卡爾斯把藥材也都塞進了箱子里。
“我只是個一階騎士,與我何關?!?
“呵呵,所以血脈激發產生的異變,在你看來也是無所謂的?”
卡爾斯沒有說話。
即使是邪教徒,也大多是由戰爭和天災產生的流民組成,只有少部分人是被蠱惑的惡徒。
而福斯家的騎兵。
卡爾斯認為他們全都被伊薩姆蒙在鼓里。
勾結邪教徒的事必然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
大部分人都是無辜的,最起碼在卡爾斯的眼中是這樣。
所以他憤怒。
但是他現在根本做不了什么。
“人的語言可以作假,但是情緒卻很難隱藏,我一直在你附近,所以我感受到你的憤怒。”阿隆索站起身來。
“憤怒無濟于事?!笨査拱崞饍蓚€箱子,準備滿載而歸。
“你覺得你還太弱,沒有能力去消除眼前污穢?!卑⒙∷餍Φ?。
“沒錯,等我三階,或者四階再說吧。”卡爾斯走到了門口,“在此之前就勞煩你們這些老東西了?!?
阿隆索笑的更開心了。
卡爾斯搬著箱子走出了地下遺跡。
幾個騎士已經處理完了好幾頭魔獸,正在往馬背上堆疊。
“您手里拿的是什么?”馬托看到卡爾斯回來,立刻上前準備幫忙接手。
“我自己拿著就行,我在遺跡里發現了些新東西。”
現在卡爾斯就不怕別人搶他的東西了。
戰爭結束后的掠奪環節,自然是誰發現是誰的。
“魔獸蛋?用來烤著吃相當不錯?!瘪R托眼睛發光。
卡爾斯趕忙把手臂往回縮了縮:“能孵出來嗎?”
“一般來說是可以的,但魔獸都具有一定的心智,十分難以馴服,只有少數種類的魔獸能被訓練,當做坐騎和戰寵。”馬托解釋道。
卡爾斯倒是十分期待:“先留著吧,說不定孵化出來剛好可以馴服呢?!?
抱著兩個箱子,和四個人,四匹馬,以及八頭處理干凈的魔獸向回趕去。
安放在自己的帳篷,卡爾斯看到馬托和獵人兄弟三人在內的幾個人,正在分工烤制魔獸。
不一會兒,油脂開始滴落在火焰上,迸發出香氣。
卡爾斯也餓了,不覺咽了口唾沫。
很快,馬托喊了一聲好了,一群人便上前開始哄搶。
馬托從里面擠了出來,遞給卡爾斯一塊足有七八斤的烤肉。
“這是山拱豬的后腿,您嘗嘗我的手藝。”
卡爾斯也不客氣,接到了手里。
金黃的外表撒著粗鹽,油脂倒映著火光,散發著濃郁的香氣。
卡爾斯吃了一口,頓時油脂充滿口腔,咸香滿溢,沒有絲毫的膩味。
“很好吃!”
卡爾斯看向馬托,心中感嘆:你要是哪天戰死了,我為了你的烤肉技術也得把你的魂追回來。
休息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他們便開始向回趕。
卡爾斯換了一匹馬,和諾恩并排走著。
后面是拖著戰利品緩慢行走的騎兵,以及圖蘭家花重金請來的傭兵。
“你找到了兩個魔獸蛋?”諾恩并不驚訝。
外出狩獵時經常會見到魔獸蛋。
通常除了賣掉,就是吃掉了。
“沒錯,我準備孵化出來,看看能不能馴化?!?
“嗯,孵化并不難,但馴化就要靠你自己了,家里沒有擅長馴獸的人。東境大公手下倒是有一支鴕鳥騎士團,雖然聽起來不好聽,但那全都是一階的魔獸巨羚鴕鳥,戰斗力十分強勁?!?
卡爾斯點頭,他得想辦法學學怎么馴獸了。
“你跟我說圖蘭家族已經決定效忠我們?”
“沒錯,薩米爾對我說,他從半年前就開始向邪教徒提供資金和武器,并且聽信了扎古的話,給家族的見習騎士和騎士們服用了一種增強實力的藥物。
但是不久前,他發現有一個人為了力量,偷偷服用了過多的藥物。結果那人就在他面前變成了怪物,他這才意識到一切都是邪教徒的陰謀,并開始尋找機會將他們徹底剿滅?!?
卡爾斯嘆了口氣,人對力量的渴求與欲望,永遠都是邪惡滋生的沃土。
“薩米爾·圖蘭該怎么處置?”
“他會主動認罪,任由大公處置,他的兒子并沒有參與,只是服用了邪教徒的藥物......那個孩子天生患有殘疾,無法成為騎士。不管怎樣,之后圖蘭家族世襲的領地就是我們的了?!?
卡爾斯想到了福斯:“福斯男爵并沒有出現?!?
“嗯,我們要盡快趕回去,西菲沃·福斯是如今銀火城唯一的二階,要防止他魚死網破進行反撲?!?
返程的速度很慢,戰斗的過程中死掉了不少戰馬,也多了很多戰利品。
過去了近三個小時,他們才看到了銀火城。
城外,一群人站在馬下,排成一排,薩米爾·圖蘭站在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