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騎士再現,世子陰陽(義父!!!求追讀!!)
- 妖鬼亂世:從蘭若寺開始氪命
- 明鍋
- 4517字
- 2024-08-22 22:52:49
是夜,上弦月。
沈府,后花園。
吳承恩雙手背負,頜下三縷胡須隨風而動,素白儒袍之上不見一點紋路,月夜之下頗有幾分羽化登仙之感。
“唉。”
只見吳承恩雙眉緊鎖,臉上說不住憂愁,只得淡淡的嘆了一口氣。
“你這老倌,怎的這般憂愁,平日里書賣不出就算了,今天有了一百萬冊還不知足?”
大圣蹲在假山之上,手中拿著一個啃了幾口的桃子。
白日里的披掛已不見蹤影,只有一身不倫不類的儒士衫穿在身上,顯得幾分滑稽。
“猴兒,你天生靈目,今日那個公子你也看的清楚,身上因果業力之大,就連道君皇帝在位之時尚不及萬一......”
吳承恩悠悠說道,想到這里又嘆了一口氣。
此前初見徐玉林的時候還未曾發現,直到在大廳之時,那徐邦瑞說出一百萬冊之時,吳承恩才感受徐玉林身上的因果,但是為時已晚。
“你這老倌,平日里精明的很,怎的一到這種時候還打起了退堂鼓,真是無趣。”
大圣雙眼閃爍,他自然一見到徐玉林的時候就發現了,只不過這點事情在他看來不過是浮云而已。
再大的因果業力,還比的上他?
單是火焰山造成的業力就夠普通人在地獄受元會之刑的了,他還不是好好的。
“要我說,你這老倌就是矯情,真是一個酸腐的書生,圣人見了都得給你兩巴掌。”
大圣看到吳承恩什么不語,把手中的桃子扔到吳承恩頭上,施施然離開了。
“你這猢猻.......”
隨后吳承恩在花園中罵罵咧咧,什么君子不立危墻之下,什么識時務者為俊杰之類猴子聽不懂的話語。
不提沈家花園之中吳承恩與大圣相愛相殺,我們的主角此時也有些憂愁。
徐玉林看著從空中掉落下來,差一點砸中自己的夜鸮,一時間有些愣神。
那夜鸮的翎羽破碎,渾身布滿傷痕,若不是那張標志性的圓臉,徐玉林還以為誰扔給自己一只走地雞呢。
“公子,沒事吧。”
張清聽到院子里面有動靜,連忙帶著幾個下人,跑過來問道。
待看到一只血肉模糊、生死不知的夜鸮的時候,臉上浮現出幾分怒色。
“這些下人真是不知好歹,竟然讓這畜生驚擾了公子,還不快去處理掉!!!”
還沒等下人們有所動作,徐玉林揮手制止了他們。
“你也有著二境的修為,你看看這只夜鸮身上的傷口。”
聽到徐玉林這句話,張清有些不解,但還是低下頭仔細端詳夜鸮的傷口。
這一看頓時大驚失色。
“公子,這傷口不像是中原的武器造成的,倒像是被泰西那邊大劍劈砍的痕跡,而且......”
“沒錯,傷口上面附著的氣息,帶有一絲神祇的氣息,這種氣息雖說掩飾的很好,但終究和那座泰西教堂散發的氣息一模一樣。”
徐玉林盯著地上的夜鸮,淡淡的說道。
之前徐玉林從馬愛明那邊回來之后,就讓張清帶著幾個人盯著教堂,這么多天盯梢下來,可以說是一無所獲,但是今天竟然有了意外的線索。
“讓人救好它,再讓幾個三境武夫看好,這家伙即使受傷也不是府中幾個平常人能夠看住的。”
徐玉林吩咐完之后,便回到房間之中。
仔細想著泰西有關貓頭鷹的記憶,一般的泰西強者是不會圈養這種妖物。
也只有那些修建巫師之塔的巫師才會圈養,用于送信,莫不是教堂發現了巫師的蹤跡,展開了追殺。
徐玉林對于天主教會的霸道在前世可是知道一清二楚,更何況是現在在泰西一家獨大的天主教廷。
況且那只夜鸮的傷口之上不僅附著著神力,還有一絲懲戒之力。
“宗教裁判所,也只有教廷之中游走在黑暗側的瘋子才會將這種懲戒之力用于實戰。”
但是最令徐玉林捉摸不透的,還是夜鸮身上的妖氣,這種妖氣只有修煉中原的妖法的妖怪才會有。
一只修煉中原妖法的夜鸮跑去泰西當信使?
還是一只修煉中原妖怪成為了泰西的巫師,圈養了一只夜鸮?
不論怎么說都有些違和。
“多事之秋啊!”
本來此時金陵城中的水就夠混的了,白蓮教、沈家、廠衛三家齊聚,這金陵城中已經風雨飄搖,現在又來了一個天主教廷。
“攪吧,攪吧,水越渾才好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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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
徐邦瑞接到錦衣衛的傳令一大早就不見了人影,徐邦瑞不在,徐玉林自然接過了魏國公府的大權。
魏國公府作為世居金陵的勛貴,內部組成可以說是一個的小朝廷都不為過。
事物之繁雜,徐玉林只覺得比讓自己再去和青蓮圣使打一架都難。
就在徐玉林快要崩潰的時候,張清走過來附耳說了幾句話,頓時讓他眼睛一亮。
將手中的事物全扔給大管家韋青,自己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韋青見狀也只好苦笑,本以為十八公子是個耐得下性子的人,沒想到也和世子一樣。
“公子!”
守在房前的幾個三境家奴,見到徐玉林來了之后拱手抱拳。
“嗯,里面怎么樣?”
徐玉林點了一下頭,看著為首的武夫,不動聲色的問道。
“李先生今早施了針,剛才那畜生醒了之后,一直到現在都在罵街,小的不得以布下了一個靜音陣。”
徐玉林打開房門,一道道污言穢語從房間中傳出。
“你個腳底流膿、頭頂生瘡、生孩子沒屁眼的狗東西,有本事讓你老母和鳥爺大戰三百回合,看看誰是誰的爹!!!”
“有本事把鳥爺抓來,沒本事把鳥爺放開大戰三百回合,你們這些廢物,就知道偷襲。”
“把你們圣母給鳥爺叫來,鳥爺給你們的天父添個兒子!!!!”
“.......”
徐玉林一進來就看到一個渾身光禿禿的白斬雞?不對白斬鳥正沖著門口口吐芬芳。
“(⊙o⊙)…”
夜鸮看到一個人影推門進來,剛想開口罵,卻發現進來的人不是之前把自己打傷的長著金發、穿著罐頭鎧甲的泰西騎士。
“你是什么人?”
夜鸮看著眼前這個穿著自己不認識但是一看就很高級,還繡著金絲的長袍、還有腰間掛著的那個一看就很值錢的玉佩,小心翼翼的問道。
慫了慫了,一看就惹不起。
“這里是魏國公府。”
徐玉林打量著眼前氣勢矮了一截的夜鸮,發現它聽到自己的話后,流露出的清澈眼神。
頓時明白了,這是一只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土鳥。
“這里是金陵城,你為什么會來到這里?”
聽到這里是金陵城,夜鸮瞬間雙眼一亮,只是隨即暗淡了下來。
“鳥爺,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夜鸮靠在床上,渾然沒有了之前的力氣,張合著嘴小心翼翼的看著徐玉林,說話的聲音都小了。
“什么忙?”
徐玉林這時候來了興致,方才這個夜鸮眼中的光亮做不得假,說明調他正是奔著金陵城的來的,但絕對不是他一個人。
或者是妖。
“你能不能幫我找一個人?她是我很重要的一個人!!我們約好一起來金陵,但是半路上她被人抓走了!!!”
夜鸮掙扎著站起身,光禿禿的翅膀趴在地上,眼中閃著淚光,看著徐玉林的臉,就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一根枯木。
看著夜鸮的神色,徐玉林臉上不清楚神色,就在夜鸮雙眼再次變得暗淡的時候,徐玉林的聲音才傳了過來。
“可以,你先說一下你們遇到事情。”
夜鸮把他們這一路上遇到的事情說了出來,說到那幾個的穿著罐頭鎧甲的宗教裁判所的騎士時,嘴中罵罵咧咧的。
不出徐玉林所料,這只夜鸮是在中原長大的,只不過之后隨著一個道人去了泰西。
不過在泰西時候,道人突然不知所蹤,夜鸮就被一個穿著白袍的巫師抓走圈養起來,當了寵物。
直到最近才逃了出來,在海上遇到了它說的那個人。
一只化作人形的狐妖。
不過,當他倆從泉州港來往金陵的路上,不知為何就被宗教裁判所的人盯上,并且追殺。
直到昨夜,一狐一鳥逃到了金陵城外的山林之中。
徐玉林聽完夜鸮說的話,點了點頭。
“你先在這里住下,在這金陵城中還沒有人敢在我魏國公府中撒野。”
說完這句話,徐玉林轉身走出了房間。
“公子,怎么樣?”
張清走過來,雙眼看向房間,低聲問道。
“你派人去問問今天有沒有幾個泰西人進城或者是出城的,有的話盯死他們。還有.......”
徐玉林和張清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不知道兩人說了什么,張清抱拳離開。
徐玉林看著天上掛著的太陽,嘴角流露出一抹莫名的笑容。
馬愛明,既然你想玩,本公子就陪你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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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幫廢物,一只鳥還能讓它跑了!!!”
金陵城外的山林中,一座破舊的廟宇之中,一個黑衣人正對著一個身高八尺有余,全身被鏤刻薔薇花的鋼甲包裹的金發男子罵道。
“司鐸(duo二聲),是屬下疏忽了,沒想到那只貓頭鷹竟然是那位大人的寵物,最后被他逃進了金陵城中,不過它中了屬下的懲戒神力,想來是活不了了。”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曠的廟宇中響起,門外站著騎士心中不禁一驚,站立的更加筆直。
金發騎士的臉上出現了一道鮮明的血紅掌印,但是他眼中沒有一絲的怨恨,只是頭低的更加深。
“想來?想來!你是個豬嗎??”
黑衣司鐸聽到金發騎士的話,語氣中怒意更加明顯,當即給了金發騎士一個巴掌。
“你知不知道這里是哪里?這里是大明的帝都!!即使大明的皇帝不在這里,一只三境的夜鸮帶著懲戒神力的氣息出現在城中就像是一只吸血鬼出現在教廷一樣明顯,你個蠢貨!!”
司鐸看著眼前的金發騎士,將他踹倒在地,一雙冰冷的眸子死死的盯著他,語氣更加的冰冷。
“那只冕下看中的狐貍呢?”
“司鐸,那只狐貍屬下已經抓住,只不過現在一直昏迷不醒。”
金發騎士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恭敬地說道,示意外面站著的騎士將抓的狐貍抬進來。
司鐸看到騎士們抬進來的那只通體雪白的狐貍,雙眼之中不禁流露出一抹貪婪,但是想到冕下的手段,心中有些發冷,瞬間收斂了神色。
一旁站立的金發騎士看到司鐸神色變正常,眼底閃過一道惋惜的神色。
“不錯,冕下的任務完成的很好,抓緊將這只狐貍運到城中,送到冕下面前。”
司鐸說完這句話連忙出了廟宇,他怕自己多待一分鐘,就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欲望。
只是看了兩眼,自己體內的神力就比自己辛辛苦苦祈禱增長的多。
不愧是人杰地靈的大明國!!
這種天生地養、吸收天地精華的精靈,竟然還存在世界上。
冕下若是能在這片土地上加冕稱王,像這種精靈自己不是唾手可得。
一想到這里司鐸眼神變得迷離起來,仿佛已經看到自己坐在神位之上,身邊環繞著數不清的雪白的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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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北鎮撫司中,張孝忠臉上的冷意仿佛能凝結成冰霜,狹長的雙眼緊緊地盯著下面跪著的幾名東廠的緹騎。
“這就是你們看守的結果!!!閣老獻給圣上的九尾天狐就這樣讓他逃脫了???”
張孝忠身上氣勢爆發,宛若實質,一股鐵銹氣味的血氣在這座大廳之中彌漫,將下面幾個東廠緹騎嚇得瑟瑟發抖。
“這是圣上讓閣老給太子殿下找的玩伴,你們竟然在我大明的國土之上丟掉了!!!這件事情傳出去,讓廠衛的臉都丟盡了!!!”
張孝忠看到下首坐著一臉無所謂的徐邦瑞,自然知道他在看自己的笑話。
但是此時的自己確實需要這位魏國公世子的幫助,想到這里,張孝忠只能壓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和顏悅色的說道。
“不知道同知有什么想法?”
“啊?下值了?”
徐邦瑞像是剛睡醒一樣,揉了揉惺忪的雙眼,慵懶的看著張孝忠。
此時的張孝忠臉色鐵青,他知道自己此前針對沈家惡了這位魏國公世子,但沒想到竟然這般不給自己面子。
張孝忠再次強壓著怒火將事情重復了一遍,卻看到徐邦瑞站起來,沖著跪著的東廠緹騎踹去,邊踹邊罵道。
“沒用的奴才,主子交給你們這點事情都做不好,都應該拖出去砍了!!”
說罷,徐邦瑞還一臉歉意的看著張孝忠,拱手說道。
“屬下孟浪,還請提督責罰。”
WQNMLGQ!!!!
張孝忠聽著徐邦瑞的話,明白徐邦瑞是在指桑罵槐。
背在身后的雙手攥的發白,眼角上青筋直條,恨不得將徐邦瑞千刀萬剮,但還是只能強笑道。
“世子說的對,是該罰,這些辦不好的廢物!!”
徐邦瑞看到張孝忠一臉便秘的表情,心中頓時覺得一陣舒爽。
這個死太監仗著自己身后的關系,跑來金陵城作威作福,今天可算找到機會給他上上眼藥了。
“提督說的是,屬下這就讓手下人遍搜金陵,直到找到九尾天狐為止!!為圣上分憂!!”
徐邦瑞大聲說道,一幅忠心耿耿的模樣,話語中仍然不忘記給張孝忠上眼藥。
徐邦瑞走出大廳,聽到里面傳出摔砸的聲響和張孝忠氣急敗壞的吼聲,心情更加的舒暢哼著小曲走出了北鎮撫司。
只是在出了北鎮撫司之后,徐邦瑞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