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吳煜氣勢如虹,直沖他六陽之首,天靈之位,劈殺而至。童淵心里清楚,他輸了。
他同王越爭斗了半生,最后是他輸了。不過童淵卻覺得,如此甚好,死在同境界層次的王越手中,好過他自己慢慢腐朽在這已經不再是他心中的世界!
他如此年齡能夠爆發如此戰力是要付出代價的,即便吳煜不在此時將他擊殺,他也活不到多長時間了!
如今他一身武道已然有了傳承,更何況那個小家伙還算是王越的半個弟子,他相信王越不會放著不管的!
想到這里童淵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只覺得眉頭一疼,心想道:總歸是要死了!
隨后便感覺不對勁:“不對,不該意識慢慢模糊,直至消失不見!我這怎么就眉頭一疼,就沒有然后了?”
只聽見吳煜噗嗤一聲開始瘋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童淵你個老匹夫,剛剛還那里罵我,怎么這會兒這么安靜?不會是想阿娘了吧!?”
“哈哈哈哈哈……你要是真的在想阿娘了也別不好意思,咱倆誰跟誰?是不是!你可一定要告訴我,讓我好好安慰一下你。哈哈哈哈哈哈…”
童淵這時哪里還不知道,王越在戲耍他?旋即破口大罵:“王越!你個老陰貨,我看你就是學劍學的!要我看你還是棄劍學槍吧!不然老夫害怕你早晚遭天譴!”
吳煜呵呵一笑,毫不在乎:“我看你還是別擔心我遭不遭天譴了,還是好好關心,關心你自己吧!強行跟我打一場,你現在的身體的氣血可壓不住你那一身的暗傷!”
童淵冷哼道:“用不著你管,老夫的身體,老夫自己有數!老夫一身所學來自大漢皇室,如今不過是還給了大漢皇室。”
吳煜聳了聳肩:“那隨便你嘍!”說著走到棄劍的地方撿起了剛剛棄掉的百鍛劍,順便用劍將童淵脫手的鐵棍挑起,單掌微微運用絲絲勁力,鐵棍直接向著童淵飛去,落入其手中。至于為什么是微微運用絲絲勁力?那自然是吳煜害怕太用力,哪怕過了一點點再給現在本就是傷情嚴重的童淵再來個雪上加霜。
吳煜賤兮兮道:“這鐵棍還是值點錢的賣了說不定還可以給你那小徒弟留些錢財呢!?”
童淵聽著看了手中鐵棍許久,像是在緬懷著什么,開口說道:“這鐵根是我武道初成時當初靈帝特意從皇室珍藏找出的玄鐵鑄就,他說;希望我可以一人便可以在這皇宮中護他周全。”
“王越你可能不知道,這柄鐵棍單論材質完全不下于你手中那柄七星龍淵劍。就因為這樣,當時我不僅做到了,而且還做得很好。就這樣我在這皇宮護著靈帝直至他親政!”
“你說的對,王越!如今為了這天祿閣一身武道也算是還給了皇室,我總歸是要為自己想想了。這柄玄鐵棍,我想著為打造子龍一柄長槍,只是如今我的身體怕是做不到了。”
見他這樣說,吳煜連忙揮手打斷道:“哎!哎!哎!你想坑我你就直說,這鐵棍頂了天也就是個槍身,沒有槍頭管個屁用啊!”
童淵完全不管吳煜的打斷,只是臉上浮現一抹慘笑:“說實話我原本以為到了你我這般年紀再無前進半步的可能,沒想到卻又進一步!斗了半輩子,終究是我輸了!”
吳煜看著童淵如此說也只得回道:“活到老學到老嘛!再說了有點奇遇。”雙手一攤,表示不好意思我也沒辦法,一臉的我也不想的。
“有點奇遇?你這都返老還童了還只是有點奇遇?這話真是氣死人,我要是能夠打死你,我一定打死你!”童淵聽著吳煜不要臉的話之,氣的只得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再加上吳煜臉上一臉的我也不想的,更是氣的童淵想打死他!
不過到底是童淵有求于他,只能擺出條件,下鉤子釣他了:“實際上你來這里找什么我大概已經猜到了!只要你答應我這一件事,你需要的東西我來安排,怎么樣?”
吳煜古怪的看了一眼童淵:“你知道我想要什么?還你來安排?”
童淵點了點頭:“對我來安排,我畢竟在皇宮之中護衛靈帝那么長時間,有些事情我還是可以做主的!”
“你在如今這個時間段來天祿閣,無非是想趁著大漢皇室如今虛弱到了一定程度,再加上你如今返老還童,有機會問鼎入微之境,需要在天祿閣找到借氣運邁入入微之法!”
聽到這里二人眼中都是一亮閃過一抹精光。
吳煜瞇著眼看著童淵,心想: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先前猜測大差不差,只不過是以勢力凝聚氣運。只是這無魔無道的世界為什么會有,借氣運破境之法的?
吳煜心緒翻騰,不過片刻吳煜便想無數種可能,不過還需要驗證,看著童淵的樣子,吳煜開口道:
“可以,槍頭的事情我負責,畢竟也算是我半個弟子!槍我也會親手送往常山。只不過……”
童淵問道:“只不過什么!?”說實話童淵感覺王越有些得寸進尺了,入微之法都承諾給他了,還想著占便宜。童淵語氣明顯有些不爽。
吳煜就像是沒有察覺到一樣,自顧自的說道:“如今我假死脫身,就是不想有人覬覦我返老還童的機緣。如今改名吳煜,我想要將我的武道修為有個解釋,還是希望你能幫個忙。就是想來這天祿閣看看書,我想應該不難吧!”
聽完吳煜的話,童淵沒有說話,只是皺著眉頭看著吳煜,讓他繼續加碼。
見童淵如此模樣,吳煜無奈的搖頭笑了笑:“你還真是一點虧不吃啊!這樣!以后趙云我護了,他以后的一切我都會為他謀劃。這樣行了吧!我看你是真拿他當兒子了!”
童淵展開眉頭,笑道:“那沒辦法,畢竟我這師父以后幫不了他多少了!現如今只得拜托,你這個子龍的‘半師’了。其他人我不放心,再說了我死了,我得給他找個大腿抱啊!等你入了入微之境,應該沒有比你大的大腿抱了!”
吳煜氣笑了:“好啊!現在就半師了,剛才打架的時候不是我搶你徒弟嗎?還說我不要臉皮,現在到底是誰不要臉皮。我對你現在也是無言以對了!”
此時二人都知道事情成了,言語之間更加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