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名公孫懷義,是一個衛國的貴族。五歲時拜蘧伯玉先生為老師,學習治國理政之法。
幾年后,孔仲尼先生周游各國來到衛國,與老師相談甚歡,竟成了忘年交的好友。順帶著,我也學到不少孔先生的思想。
可惜天不遂人愿。十幾年后,老師病逝,我為其守喪三年。如今吾已弱冠之年,卻仍一事無成,空有一身抱負卻無處施展……可悲可嘆吶!”
“誒,這么說懷義兄是名家之后,大才啊!這當今衛王昏庸無道,任人唯親,真是可惜懷義兄一身的本身啊!”
酒樓里,公孫懷義和一個窮書生推杯換盞,大聲痛斥著當今衛王的所作所為。
“懷義兄,你我皆是有才之人,只是缺少施展才華的機會啊!”
“赴湯蹈火啊仁兄!”
“我跟當今的齊國大夫田常是舊日好友,你我二人一起去投奔他,施展才華,如何?”
“田常?”聽到這個名字,公孫懷義收起了激動的神情,冷笑一聲。
“田常,本名田恒,齊國大夫。此人頗具野心,一直想要獨斷朝綱!為了轉移齊國百姓對自己的不滿,竟然對魯國備戰!實在是無恥!”
“你竟勸我去投奔賊人!本以為你是有識之士,現在看來,只不過是徒有其表罷了!道不同不相為謀,回見!”
說罷,公孫懷義一拍桌子,搖搖晃晃地走出了酒樓。
“老天,這酒可真……真厲害,喝的頭疼……”
公孫懷義一邊走一邊在嘴里暗罵著。
“那個書生不是個好東西,居然……居然想……”
說到一半,公孫懷義不勝酒力,一頭栽倒在了路邊的柳樹下。
等他再次睜開眼,眼前的一切讓他大吃一驚,瞬間酒醒了一半。
原先的土路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堅硬的石板;街上奔馳的不再是馬車,而是帶著輪子的鐵皮盒。
公孫懷義慌亂站起身,往回跑去。
“完了完了,這酒不能多喝,喝出幻覺了!這都是什么東西?回酒樓!對!先回酒樓!”
沒跑兩步,“砰”的一聲,公孫懷義撞進了一個人的懷里。
抬頭看去,一個長相俊俏,貌若潘安的年輕男子正吃驚地看著他。
“哇哦~兄弟你這衣服怪好看嘞,Cosplay嗎?哪個朝代的衣服?還有你的假發,質量好好哦,油光發亮的……”
公孫懷義看著眼前的人,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恕罪了,請問仁兄這是哪里?”
“HEN省濮陽市。”
“啊?什么省?市?你在說什么?這里難道不是……帝丘城嗎?”
“什么鬼?兄弟你cos也太還原了吧,我和同學約了出去玩的,先走了哈。”
“等等,先別走!現在是……”
“二零二四年七月三號。好啦兄弟,可以啦。我還有事呢。”
“別!”
“怎么啦?”少年有點不耐煩地回過頭,一臉嫌棄地打量著公孫懷義。
“仁兄,實不相瞞,我名為公孫懷義,是衛國的貴族,五歲時拜蘧伯玉先生……”
“夠了嗎?你這人煩不煩啊!沒完沒了了是吧!”
“我所言沒有半句假話,仁兄一定要相信我!”
公孫懷義十分著急,手忙腳亂地翻著身上的東西,試圖證明自己沒有說謊。一旁的少年無奈地盯著他。
“行啦行啦,給你點錢讓我走吧祖宗!我還有事啊。”
少年從口袋里掏出十塊錢塞到了公孫懷義手中,隨后轉身離去。
“這錢是什么做的?怎么輕飄飄的……對了!錢!我有錢!”
公孫懷義再次追上了少年,從懷里掏出了幾枚錢幣。
“哇哦~這是……春秋戰國時期衛國的布幣對吧!我是學歷史的,話說你這道具做的真像!但是!!!兄弟你怎么又來了?”
“我所言非虛!我真的是衛國人,名叫公孫懷義!”
“好啦懷義,知道了,玩去吧。”
“我需要仁兄的幫助!我……找不到家了。”
“找不到家?”
少年一愣,心中一萬匹羊駝奔騰而過。
“握草,這不會是個精神病吧,剛才院里跑出來,幻想自己是古人……但是嘛…看他怪可憐的,一副要死的樣。我也沒有親人,干脆帶回家去住幾天?有這么個Cosplay大佬,倒也可以在學校炫耀一陣……到時候發個尋人啟事,他家人也能找到他……完美!”
“兄弟啊,我可以幫你,要不你先在我家借住幾天?你家我們慢慢找。”
“啊?那…麻煩仁兄了。”
公孫懷義低著頭,小心地看著少年。
“別叫我仁兄了,我叫慕容野,你可以叫我野哥。”
“好的…野…………慕容兄!”
“算了,你開心就好,跟我來吧。”
二人繞過高樓,穿過小巷。一路上公孫懷義一直在發抖。在爬了不知道多少級臺階后,慕容野指著不遠處的門說到。
“這就是我家,進來吧懷義。”
公孫懷義緊張兮兮地踏進房門,再次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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