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川集團？”

武樹直哉愣了片刻，爆發出更大的驚訝，“你說...天川？那個佐倉武宏的天川！？”

“正是如此。”

優奈雙手壓在制服套裙前，緩緩說道。

“我看完了佐倉玲子一年來所寫的所有日記。”

“九月一日，搬家，露出了門牌號‘佐倉’。”

“九月十五。投稿了第一本漫畫，自稱‘玲子玲子’。”

“十月三日，吐槽自己亂跑迷路。這張照片，是在車上對著窗外拍的，將車把手照了進去。”

“您看。”

優奈調出一張照片。

武樹直哉正疑惑，一個車把手能說明什么。

但是當他看清楚那車把手的獨特樣式后。

他頓時心領神會。

這車...當初他想搶都沒搶到，優奈是清楚的。

放眼整個東瀛，這款車總共也只有7輛。

其中一輛，正好就在天川集團董事長佐倉武宏的手里。

——對他而言，這件事并不算秘密。

耐心等武樹直哉看完后，優奈收起照片，繼續說道：

“類似間接證明佐倉玲子身份的證據，我在佐倉玲子的日記中搜羅了很多。”

“需要全部發給社長嗎？”

“......”

“行，我隨后看看吧。”

武樹直哉默然，實則內心已經默認了這個事實。

他走出辦公桌，開始在辦公室內來回踱步，臉色變幻不定。

最后恰巧走到落地窗前，視線便順勢眺望向整個東京。

陽光明媚，灑在格格窗鏡上，碎作萬千光斑。

“若是天川集團的話，有這樣的資本就不足為奇了。”

武樹直哉的目光穿過重重光線，抵達極遠處某棟鋼筋混泥土構建的摩天大樓。

那里正是天川集團總部的所在地。

“用成千乃至上萬億日元做一次瘋狂的投資。”

“一旦成功，后續的所有市場份額，都將被他們完全吃下。”

“實在是令人吃驚的野心。”

“而就現在的勢頭來看，他們賭贏了，贏的很徹底。”

“這個盤踞傳統世界多年的擎天巨鱷，終于要對網絡產業動手了么？”

武樹直哉越想越覺得心驚。

這《退妖日常》是一個動畫視頻，又何止是一個動畫視頻？

普通人看視頻就看個樂子。

他作為N站站長，視角可開闊得多。

——這些老東西，從來不會隨意將底牌示人。

能把這種級別的動畫放出來。

誰能想到天川集團真正的極限在哪里？

他們真的只會做動畫嗎？

人工智能呢？數據通信呢？最基礎的計算機硬件還有芯片呢？

哪怕最保守估計。

只看這個宣傳片中所展現的部分，天川集團的技術都已經超越了現有地球人太多。

走到了人們連目光都無法觸及的領域。

競爭？

即便將【退妖日常】的檔次再拉低幾倍，只要他們能夠保證持續的產能。

無論是做游戲，還是做動畫，還是做非民用領域的東西。

光是武樹直哉能想到的運用方式，都能排出一條長龍。

彼時，沒有任何人、任何團體、任何公司，配走到他們的面前，說但凡哪怕一個“不”字。

只能乖乖地接受壟斷。

甚至，天川集團的規模擺在這里，就連東瀛官方都很難對其進行大規模制裁。

于其余的公司和團體。

就更別提了。

被吞并，或者碾壓成渣。

別無選擇。

一個傳統行業的巨鱷，忽然搖身一變，變成了新興行業的領頭羊。

如此夢幻的事情居然發生在了現實。

實在匪夷所思。

簡直......

簡直就像是有個計算機之神在背后引領他們前行一樣。

“這世界......要變天了。”

武樹直哉喃喃道。

他不再思考，轉身望向優奈，“把消息交給上層，條條項項務必表述清楚。然后......讓他們頭疼去吧。”

“這種技術出現在天川集團手里，他們可討不了什么好處。”

“是。”

優奈答應道，正準備退出辦公室。

“等等！”

武樹直哉忽然叫住她。

“向天川集團發個商談信息，隨便報什么合作項目都行，先探探口風。”

“對了，佐倉玲子那邊也要發，她可能比佐倉武宏本人更好突破。”

......

與此同時，另一邊。

玲子并不知道。

因為神樂白羽的騷操作。

在一陣機緣巧合之下。

她家的公司已經被整個東瀛的上層盯上了。

現在的她，正在兢兢業業地幫神樂白羽挑選著禮裙。

據她所說，這是為即將到來的“個人發布會”準備的。

“你就這么篤定，一定會有人來采訪你嗎？”

她彎著腰，將上半身湊到神樂白羽胸口前，認真而仔細地為她整理著蝴蝶結。

“哎呀，搞這么大的動靜，肯定少不了出名的。”

“別說個人發布會。”

“很快，全世界都會知道，東瀛出了個網絡天才。”

神樂白羽站在落地鏡前，展開雙臂，讓玲子的雙手自她腰側繞過。

“等名聲打出去，我再出鏡拍個個人vlog，就是吃個飯也有人看啊。”

“到時候，一天漲500w信徒都不是夢想，嘿嘿。”

“玲子，你就等著本神帶你打爆全世界吧...啊哈哈哈哈哈痛痛痛！！！”

宛若溺水的痛苦表情自少女臉上浮現，打斷了癲狂的笑聲。

“太緊了太緊了——”

“松松松——”

“這樣就好了吧？”

玲子將束腰稍微放松了一點，面露疑惑。

“神明，也會覺得痛嗎？”

“哦？這你就不懂了。”

聞聲，神樂白羽臉上的痛苦瞬間消失，轉而露出一個變態的笑容。

她來到玲子背后，輕車熟路的靠了上去。

于鏡中看。

就像是一個女流氓，不懷好意地對無知少女伸出了魔手。

而無知少女卻天真地沒有任何反抗

任憑女流氓對她隨意施為。

嗯......別想太多，神樂白羽只是在偷偷地拽玲子的馬尾而已。

“要是把身體的感覺全部屏蔽的話，就感受不到玲子的溫度了呢~”

“多可惜啊？”

變態女流氓輕輕呼著熱氣。

“......”

“叮，好感度-1。”

玲子面無表情地說道。

她白了鏡中的神樂白羽一眼，反手抓住后者的手腕。

然后，沿著腕骨表面光滑的肌膚慢慢下滑，撬開神樂白羽的手指。

直至二人掌心相合。

“嗯......按照你說的那個游戲，應該是這么個玩法吧？”

“噢，看來你很上道啊。”

神樂白羽哼著歌，一邊應和道。

“不過話說回來，你不應該盡量隱藏自己嗎？”

“即使你很需要收集信仰，也不該這么快地將自己推到聚光燈下。”

玲子言下已然帶上幾分若有若無的責怪之意。

“我......很擔心。”

【后面的那個“你”字，似乎還沒辦法坦率地說出來。】

少女想到。

“這樣啊？”

神樂白羽收起戲謔，用手指輕輕撓著玲子的手心。

她對鏡中的玲子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放心吧。”

“盡管相信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