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能不能聊聊你對你所生活的看法?”“復(fù)古男大叔”飄忽忽地問道。
薛冬有些不知所措的晃了晃腦袋,現(xiàn)在的感知下他也只剩個腦袋是在意識內(nèi)的。
“大叔你是什么意思呢?我的生活就是簡簡單單的啊,每天就是按時上上班,下班了刷刷手機,睡覺,僅此而已!”
“那你了解你所在的生存空間嘛,你知道你所謂的生活方式是誰制定的嘛,你清楚你自己是否是真實存在的嘛?”復(fù)古男大叔又接著問道。
“呃,大叔,我讀書少,你問我這么深奧的問題應(yīng)該不是消遣我吧?”薛冬無語的翻著白眼回道,至少他自己覺著自己做出了翻白眼的表情。
“這大叔好奇怪,還不如問我我是誰,我從哪里來,我要到哪里去呢!話說這夢魘模樣的大叔我為啥會覺得很正常呢,不會吧,我不正常了,我,我不會掛了吧?完了完了,我感受不到身體存在了”
察覺到自己不對勁的薛冬控制著意識不安的往身體探索,卻發(fā)現(xiàn)意識好像是被控制一般,完全無法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動。
“小兄弟,別妄動了,我真心的只是想和你單純的聊聊罷了,你也毋須擔(dān)憂,對你并沒有惡意!”復(fù)古男大叔神色平靜的勸慰道。
“好吧,咱那們就好好聊一聊。先說好,我文化程度不高,別和我討論哪些高深難懂的道理啊!”掙脫不了的薛冬認命般的回道。說完后竟察覺到對面大叔那毫無變化的神情面孔上延伸出一縷嘲笑。好似電影中那種賤賤的讓人想痛扁一頓模樣一般。
“那咱們就聊聊你所認知的文化吧,看看你文化程度究竟不高到哪里。”
“你看你看,他又來了,一副讓人不爽的神情,嘲笑人也不能如此肆無忌憚吧!”薛冬不爽的想到。
“你知道你所認知的文化起源嗎?你了解你所認知文化的作用嗎?你清楚你所認知的文化的演變過程嗎?你…”
“停,停,停,打住打住,你所問的都已超出我所能回答的上限了。”薛冬急忙阻止道!
“誒,累了,毀滅吧!”薛冬咬著牙暗恨的吐槽道!
“那就從你了解認知的層面講,文化的形成離不開文字,文字的出現(xiàn)離不開生存的發(fā)展,生存的發(fā)展依賴于欲望的萌芽,欲望誕生于不滿足于當(dāng)下的需求,而人類,就先稱作人類吧,你們把自己當(dāng)做生態(tài)食物鏈頂端階層,可是作為頂端的你們恐怕早已迷失,無法察覺自我的囚牢,而是越來越給自己套牢層層枷鎖,邊緣化自我,格式化自我。”
“大叔,你嚇唬我呢吧!”薛冬如同看神經(jīng)病一般盯著眼前這個面無表情的說出一大堆胡言亂語的復(fù)古男大叔。
“你知道文字出現(xiàn)意味著什么嘛?”
原本聽到大叔那熟悉的你怎么怎么樣,你怎么怎么樣,接著你怎么怎么樣的薛冬見大叔就發(fā)出一句話,頓覺一愣。這就很不科學(xué)會不會,這就很不講武德好不好,這就…去他的吧。
“意味著什么?”薛冬呆萌呆萌的問道。
“意味著你們開始為自己套上最堅固最不易扯破的無形枷鎖。”
“什么?”薛冬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是什么樣的反映,這是怎么個意思,文字出現(xiàn)是為了給人類套枷鎖,按照這個意思,創(chuàng)造文字的老祖宗是給后輩挖掘了一個很大的墳?zāi)孤铩H绻献孀谌掠兄约簢I心瀝血的勞動成果被人如此詆毀,會不會棺材板都壓不住要上來好好和他理論理論這個枷鎖的問題。
“你別一副不信的表情,文字出現(xiàn)后首先作為什么標(biāo)識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你知道啊,說的好像你見過一樣!”薛冬徹底繃不住,回懟道。
“我呀,還真見過,文字出現(xiàn)后首先是,是給你們所謂的食物命名。”
“那不是挺好的,讓人們對新奇的東西有一個統(tǒng)一的認識。”薛冬搶著說。
“為什么要統(tǒng)一?生來每個個體都不相同,對周圍的認知更應(yīng)有自己獨特的見解,現(xiàn)在有人竟然壓制住了思緒的感知,蒙蔽意識的萌芽,扼殺了脫體的搖籃,最終打下一道緊實的烙印,不得脫離!”
“雖然我不太明白你在說什么,但是我覺得你的想法很有問題,你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要不要去看看醫(yī)生啊”薛冬,好歹也是受過九年義務(wù)教育毒打的五好青年,呃,中年,覺得自己絕對應(yīng)該好好關(guān)心一下對面這位怪胎。
“而且對自我放逐方面,人類無愧是靈長之最,不僅利用囚牢圈禁自己,而且還想方設(shè)法的加強圈禁力度,制定了種種刑法制度規(guī)范,美其名曰脫離低級趣味,建設(shè)高級的精神層面建設(shè)。其實呢,不過是壓榨意識的毒藥,不僅讓人上癮,還一點點蠶食脫體意識,最終只能化作一具丑陋的枯骨而已。”
“瘋了瘋了,這是走火入魔到什么地步才會有這么不切實際的想法。還好這是做白日夢呢,不然這大叔不得被人拖進精神病院,天天關(guān)小黑屋啊。”
“我們自古至今流傳了諸多傳誦于耳的文學(xué)名著,文化瑰寶,難不成也是種種枷鎖?”薛冬不服氣的辯解道。
“那不過是一葉障目罷了,榜樣的力量總是那么的深入人心,激發(fā)崇拜,并認真膜拜,爭向效仿,影響深遠,卻更加重了脫體的困難。”難得露出一絲惋惜的神色。
薛冬已經(jīng)無法去向?qū)Ψ椒瘩g什么,兩人的觀點猶如兩條平行線,只是遠遠的相望一眼,卻是誰也無法影響誰。
“如果沒有文字的誕生,人類是不是就不會套上你所謂的枷鎖?”薛冬做最后的努力問道。
“我只說文字是一道枷鎖,沒說文字是唯一的枷鎖,沒有文字的誕生還是有其他的枷鎖和束縛的!”
“你說啥?”薛冬爆瞪著不可思議的雙目吃驚的問道。這祖宗還要還要霍霍我的認知到什么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