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新房 新婢
- 水滸:獲神功后,金蓮求我別放肆
- 劍鳴陣陣
- 4169字
- 2024-08-23 22:37:30
李達天額頭滲出汗珠,不過卻并不慌張。
他深知這等癡迷書法之人,真假倒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要讓充分激發他的表達欲,讓他有一種不吐不快的感覺。
而后,你只要認真聆聽,最后表現出一副“原來如此,受教了”的感覺,這就夠了。
念及此,他訕訕笑道:“此物乃是家中傳下來的,按理不會有假才對,不知太尉是如何看出的?”
梁師成哈哈笑道:“這字帖品貌不錯,但細細看之,其中卻有拼接之處。
估計是有人將真字帖裁成好幾份,自己再臨摹出一幅,將原字帖中的一截裝裱在自己的這幅假字帖之中。
這樣一來,真假摻半,既有真、也有仿,使人是云里霧里。”
武植在一旁暗暗點頭,這梁師成別的不說,在這字畫鑒賞上還是有些水準的。
李達天等人更是佩服連連。
“太尉火眼金睛,我等實在自嘆不如。來,我等敬太尉一杯!”
眾人紛紛稱是,舉杯敬酒。
梁師成道:“既然是你家傳之物,你就收回去吧。”
李達天道:“如此東西,自然不敢不入太尉法眼,不如太尉留著賞人吧。”
梁師成點點頭,看向武植,道:“去病,那這字帖就轉贈與你好了。”
眾人不由又是一驚,看來武植的份量在梁師成心目中比他們想象得還要高一些。
武植道:“不怕太尉笑話,小人房舍簡陋,只怕無處擺放。”
一直沒有說話的喬五道:“去病若是不嫌棄,我那里倒是有個空著的宅子。”
他雖是喬貴妃親叔,但因沒有功績,也只被封了沒有實權的正七品云騎尉。
如今他年過花甲,只有一子喬洪,整日游手好閑,若貴妃看在他的老臉給說說情倒也可以襲爵。
不過后來他小妾又生一子,名為喬魏,年僅二十,俊俏乖覺,甚得他的喜愛,卻是因此惹得他大娘子的厭惡。
想來若不給小兒子尋找出路,他百年之后,小兒子不僅前途堪憂,就連性命能不能保住還不一定。
所以如今看到梁太尉如此看重武植,他覺得自己需要賭上一賭。
武植倒是沒想到這喬五竟會直接拋出橄欖枝,當即笑道:“多謝喬老爺抬愛,宅子的事,請容小人略看看再說。”
喬五道:“那是自然。”
于是吩咐開宴,四個院里的姐兒一個彈琵琶,一個彈古箏,一個橫笛,一個吹笙,輪換唱了一套《霽景融合》。
宴飲良久,等到武植回到家時,天色已經晚了。
他來到樓上,潘金蓮被鎖在那里,又是餓了一天,一旁夜壺還有便溺之物,甚是刺鼻。
潘金蓮見他回來,只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再這樣下去,估計這潘金蓮活不了多久了。
然而這也是她自作自受罷了。
不過總不能讓自己去給她端茶端尿吧,看來,還是得買個婢女。
他準備明天去喬五那里看看宅子,若是合適,就買下來,接下來就是物色新的女人,進行更高強度的修煉。
他本想今晚再與潘金蓮再修煉一次,但看她凄慘模樣以及旁邊陣陣刺鼻味道,便又退了回來,到樓下給她煮了稀粥。
然后他也沒在樓上睡,就在樓下湊合睡了一晚。
也在這時,西門慶三人也回到家中,坐在廳上,只是嘆息。
吳舜臣道:“武大既然已是梁太尉的人了,四泉,這件事就算了吧。”
西門慶道:“我實在想不通,那梁太尉到底看上武大哪一點了!”
吳林海道:“他既然說武大醫術精湛,必然不會有假,不過卻也不會因為這個就收入門下。
說到底,他知道了你和武大的恩怨,所以這恐怕還是為了對付你。”
“怎么,他武大說到底就是個賣炊餅的,梁師成在,他還能威風兩天,梁師成走了呢!誰還會在乎他的死活!
反正梁師成那么大的官,宮里的事情有他忙的,不出三個月,他就會忘記這個武大。
四泉且忍一忍,到時候再收拾他不遲。”
吳林海點點頭道:“大哥所言不差,除此之外,四泉還需注意一點。
你雖與楊提舉是四門親家,可畢竟還隔了一層,若是能與之再親近親近,那便再好不過了。”
西門慶點點頭,“我也正有此意,稍后便修書一封,遣幾個小廝帶上一份好禮去京城打點。
至于眼下嘛,且讓他囂張一會。”
※※※
手上有錢,武植也不想穿得太寒酸,于是先到楊記成衣鋪。
然而他身材矮小,沒有成衣,只得量身定做。
約定三天后來取,才出店門,又遇到鄆哥,便讓他跟著自己一塊去大福坊喬皇親家。
到了地方,鄆哥驚訝道:“大郎,你什么時候認識了喬皇親了?”
“剛認識。”
“今天莫不是要來買他那四進的宅子?”
“那可買不起。”
門房通報之后,喬五竟是親自出迎,這可把門房和一旁的鄆哥驚得瞪大眼睛。
寒暄之后,武植說明來意。
喬五道:“那處四進的宅子就在隔壁,時常也有人打掃的,去病若是愿意,今日就能搬過來。”
武植連連搖頭。
開玩笑,北宋的房價可是貴得離譜的!
別的不說,就說歐陽修吧,二十一歲開始做官,四十歲當上知諫院兼判登聞鼓院,相當于后世國家信訪局副局長。
這樣的人物竟然也也在東京買不起房,為此更是賦詩一首:
鄰注涌溝竇,
街流溢庭除,
出門愁浩渺,
閉戶恐為潴。
大意就是上班遠,房子狹小逼仄,一到下雨就漏水。
當然,這是東京汴梁城的房價,陽谷縣這樣窮鄉僻壤自然不能比。
即便如此,這也是四進的宅子,沒有上千兩,想都別想。
武植暫時買不起,也不想借著梁師成的名頭占便宜,所以直接回絕。
喬五接連客氣了幾次,武植只是不肯。
喬五見此,只得道:“老夫除了這四進的宅子外,在前門街還有一座二進的宅子,家具都是現成的,只是小了些。”
武植道:“不知作價幾何?”
喬五擺手道:“哎,區區此物,不值一提,去病盡管拿去就是。”
武植道:“小人無功不受祿,還請喬老見諒。”
喬五道:“說到這里,老夫倒是有件事,還得和去病你商議一下。”
“喬老請說。”
“聽太尉說你對醫藥一道鉆研頗深,有起死回生之術,不知你對眼疾有沒有辦法。”
“眼疾,是何眼疾?”
“其實是老夫的大哥,也就是當今貴妃的親父,昌平郡公。
他受眼疾困擾二十多年,十分痛苦,遍尋天下名醫也未能醫治。”
武植暗暗估量了一下,二十多年的眼疾,天下名醫都治不好,到了自己這里,恐怕也是無用。
“有沒有說是什么原因所致?”
“具宮內的太醫說,大哥眼球處有一股淤血,因常年累積,已經將眼角頂出一個小肉包,除非用刀化開,否則不能取出。
但若是用刀,又極可能會損傷眼球,使得這只眼睛再不能用。
畢竟是極為脆弱的地方,所以竟是哪個大夫也不敢動手。”
武植聽到這里,倒是覺得有些可行。
若只是淤血,倒是可以像帶出玳安體內毒液一樣,將其一點一點剝離。
只不過,那是二十年的眼疾,恐怕會耗費巨大的內力,而且對內力的控制也必須極高才行。
喬五見他沉思不語,試探道:“莫非你真有辦法嗎?”
“若不用刀,小人也有幾分把握,只是,那位喬郡公現在何處?”
“還在汴梁城求醫,不過下個月是母親忌日,他到時會回陽谷來。”
“一個月的話,或許這把握還會再加三分。”
喬五驚喜道:“真的嗎?若是能治好他這眼疾,你這輩子榮華富貴可就不用愁了。”
一番商議之后,喬五最終是沒要武植的錢,直接把房子送給了他,說是給那位郡公預付的診金。
然后又讓喬魏領著武植和鄆哥一起到了前門街那座二進的宅子看了。
雖說是二進,但總共也有十八間房子,而且位置合適,這下就算在里面弄出再大的動靜,也不會有人聽到了。
三人正看著,喬五又讓人領來一個丫鬟,說道:“這是老爺給官人的買的丫鬟,身契文書都在這里,請官人笑納。”
武植想了想,還是接了過來,再看那丫鬟,看起來只十五六歲模樣,甚是周正。
他不禁心底嘆息,這萬惡的舊社會!
唉,還挺喜歡的。
喬魏這時也將房契文書鑰匙等一并送上,便就告辭離開了。
看著面前的大宅,武植似乎還身處夢中,比他更難以相信的是一旁的鄆哥。
“大郎,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能不能教教我。”
“可以,不過這房間許久沒人住了,我需要找人打掃,今天就要打掃好,你知道哪里能尋到人吧。”
“臭水巷那里多的是顧工,六十文錢干一天活,還不用管吃,你要是需要,我現在就找。
只是,我怕碰到西門慶的人。”
武植哈哈一笑,“你放心好了,他現在絕對不敢動你。你去吧,你的酬勞我晚點給你。”
鄆哥嘿嘿一笑,飛也似的跑開了。
原地就只剩下武大和那個丫鬟。
“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繡春。”
“原先是跟喬老爺的?”
“不是,奴婢原先是花家,侍奉李娘子的。”
“花家?侍奉李娘子?是李瓶兒?”
“是,是的。”
“怎么又到了喬家?”
“花家大官人被抓了,家里亂哄哄的,李娘子擔心惹禍,便賣了些人。”
武植心頭一動,看來梁師成還在搜尋那本畫冊。
到底是什么春宮圖啊,竟然讓他這么瘋狂。
宋徽宗又是發什么瘋,好好的皇帝不當,找什么春宮圖啊!
他搖了搖頭,忽地有些惡趣味,問道:“你是不是被花子虛收用過的?”
繡春的頭低得幾乎貼在胸口上,“是,是。”
“那李瓶兒白嗎?”
“很,很白。”
武植哈哈一笑,安慰道:“你放心好了,我并不是殘暴之人,也不喜歡打罵下人,只要你好好做事,還會有賞,明白嗎?”
“奴婢明白。”
說說講講過了許久,鄆哥帶著一幫人來了,“這位就是武大官人。”
一群人看武植身材矮小,樣貌丑陋,不由懷疑。
武植咳嗽一聲道:“你們中可能有人認識我,有人不認識我,那都沒關系。
我現在先說一下,我兄弟武松乃是打虎英雄,現在是陽谷縣都頭。
住在花家那位梁太尉,也與我相識,而這座宅子,乃是喬皇親贈給我的。
這其中任何一個人,你們都是惹不起的。
所以,安分干活,拿走你們應得的工錢,要是誰敢找事的話……”
他見墻角有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拿起來在眾人面前晃了晃,隨即猛地一握,石頭竟然被捏成碎塊。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再不敢與武植對視。
“好了,進去干活!鄆哥,你去監工。”
一番忙活,到天黑的時候,總算是把房子打掃干凈。
不過要想搬進去,至少也得等到第二天了。
武植給眾人發了酬勞,又給了鄆哥一百文,樂得鄆哥笑得睜不開眼睛。
他笑著問道:“大郎,你以后發達了,是不是還要請小廝、門童、管家什么的,你看我行嗎?”
武植搖頭道:“我把你當朋友,你卻想掙我的錢,那可不行。”
鄆哥愣了一下,訕訕笑了笑。
武植道:“玩笑而已,你有什么難事盡管跟我說就是,來我這做工卻是不好,時間一長,難免影響你我的關系,你自己不是說,把我當成朋友看待的嗎?”
鄆哥又是一愣,眼里竟閃出淚花來。
不過他隨即又笑道:“我當然當你是朋友。”
兩人又敘了一會,約定明早去幫武大搬家,這才分道揚鑣。
武植帶著繡春回到家,才進門,就聽上面鎖鏈響動。
他眉頭一皺,難道是進賊了?
隨即讓繡春待在樓下不要動,他自己輕輕上樓,到了樓上一看,卻見潘金蓮正站在床上,努力地去夠房梁上的鎖呢。
武植道:“就算夠到又怎么樣,你又打不開。”
潘金蓮見他回來,一改昨日的柔情,忽地啞著嗓子罵道:“武大!你這畜生!老娘已經服軟,你為什么還要如此對我!”
武植想了想,忽地喊了一句,“繡春,你上來!”
反正她早晚也要知道,不如先給她交個底,看看自己是如何對待潘金蓮的,免得這小丫頭之后一驚一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