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114章 復仇的女人

那個臉色蒼白的女人一搬進403室的時候,蘇曉瑯就立即注意到了她。

蘇曉瑯是個畫家,審美情趣高雅,他一眼就注意到這個女人有一種憂郁的美,那種美麗浸透著生活的無奈與凄憐,仿佛她被什么事情長年困擾,累年積月形成了她這種奇異的氣質,這種氣質來源于對于本體美麗的厭倦與憂傷——這種美麗,是畫家筆下求之而不可得的素材,蘇曉瑯不想錯過。

事情就是這么巧,他正苦思冥想怎么樣才能夠與這個女人相互熟識的時候,卻在電梯里遇到了她,當時電梯里只有他和她兩個人,她穿著一件絳紫色T恤,下身是石磨藍牛仔褲,打扮得干脆利索,沒有任何多余的蕾絲或是流蘇做為裝飾,這表明了她的審美情趣極高且生活品味的優(yōu)雅。蘇曉瑯很有禮貌的向她點了點頭,期待著對方的友好示意。

不曾想,那個女人看到他和善的表情,居然厭惡的把臉轉到一邊,似乎連看他一眼都會帶來強烈的厭惡感。

蘇曉瑯討了個沒趣,悻悻的用手摸著鼻子,心里報復性的猜測這個女人多半曾經(jīng)受過傷,被男人傷害或是欺騙過。他這樣想也是有道理的,因為他本人是個美男子,身材高大面目英俊,很討女孩子們的歡心,遇到對他如此冷淡的女人,這還是第一次。

但是,這不愉快的開始征兆著一個更不愉快的進程,此后他又遇到過幾次這個女人,其中一次這個女人身穿黑色的西服,里邊是雪白的襯衫,與她雪白的頸胸渾然一體,看得蘇曉瑯幾乎屏住呼吸,真渴望能夠把這個女人那驚人的美麗留下來。可是女人從不理會他,無論他是如何的友善,女人仍舊是那副冷冰冰的厭惡面孔。

蘇曉瑯從保安那里打聽到,這個女人名叫紀陽,是一個食品化學分析師,她從不理會任何男人,不唯是對蘇曉瑯如此,那怕是個三歲的男孩子,她也不肯看對方一眼。蘇曉瑯又猜測紀陽會不會是心理異于常人,但這只是枉然的猜測而已。

接下來發(fā)生了一件很怪的事情,讓他對紀陽這個女人的興趣更加濃厚了。

有一天,他經(jīng)過紀陽房間的門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刺耳的怪聲從里邊傳出來。那聲音真怪,象是許多人在嚎哭,又象是許多人在瘋狂的尖笑,說不出來的刺耳,強烈的聲波刺激得他掩住耳朵,急匆匆的走過。

這個美麗的獨身女人在房間里搞什么?居然弄出這么難聽的聲音來?

快到月底了,房東委托他給代收一下房租,因為他長年居住在這里,與房東的關系極為熟稔,所以房東不在的時候,經(jīng)常把物業(yè)上的事情委托給他。往常蘇曉瑯非常討厭這種事,但是這一次他卻很高興。

他終于有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去找紀陽了。

他敲門的時候,紀陽打開了門,一雙美麗的眼睛冷冷的看著他,就象是在看著一堆垃圾,等著他說明來意。在這雙冰冷眼睛的注視之下,蘇曉瑯突然緊張起來,他結結巴巴的說出了收房租三個字。紀陽把錢扔出來,對著他的鼻子就要把門關上,蘇曉瑯急了,張嘴編了一個借口:“不行,我得進去瞧一下,樓上的排水管道不通,懷疑是不是你這里出了問題。”

紀陽厭惡的望著他:“我這里沒有問題,什么問題也沒有。”

蘇曉瑯也堅持道:“那也得讓我檢查之后才能下結論。”

紀陽氣惱的望著他,猛一摔門:“進來吧。”

蘇曉瑯走了進去,進屋后眼睛不由得一亮,這個紀陽果然是個審美情趣高雅的女人,家里的擺設精心得體,色彩搭配雅致,浸透著強烈的表現(xiàn)力和藝術感染力,整個居室明亮寬敞,即使是專工美學藝術的蘇曉瑯,也不得不連連點頭表示欽佩。

他假裝看了一下排水管道,又東拉西扯的不肯離開,他被這個優(yōu)雅女人的那種曼妙風情給迷住了,生平還是第一次厚著臉皮糾纏一個女人。

他正不停的找著借口拖拖拉拉,房門忽然被人狂暴的砸響,門外的人氣勢洶洶,分明是用腳使勁的踹門,蘇曉瑯呆住了,不明白門外是什么人,竟然會如此的蠻橫無理。紀陽一聲不吭的走過去把門打開,蘇曉瑯驚訝的看到幾個鄰居滿臉怒火的站在門外。

“搞什么鬼你們家里這是?”鄰居們氣勢洶洶的興師問罪;“弄出那么大的噪音來,都快要把人的耳朵震聾了。”

紀陽一聲不吭,只是冷冷的看著門外的鄰居,蘇曉瑯納悶的走了過去:“喂,喂,有沒有搞錯,我們坐在這里好好的說話,明明一點聲音都沒有嗎,哪里來的什么噪音?”

“你還敢胡說?”門外的鄰居怒不可竭:“你耳朵聾了嗎?那聲音狼哭鬼嚎的,你自己出來聽一聽!”

蘇曉瑯詫異的看著鄰居們的臉色,走到外邊聽了聽:“哪里有什么聲音啊?什么聲音也沒有。”鄰居們的臉上也都露出詫異的神情:“噢,你一走出來,聲音就沒了。”

蘇曉瑯還待要說,紀陽卻對著他的臉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以后不許你再來我的家,否則你會后悔的!”

鄰居們大惑不解的看著他,蘇曉陽卻比任何人都要吃驚,他用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尖,說什么也接受不了那句話是對他說的事實。

房租事件過后,蘇曉瑯開始忙自己的工作,坐在畫布前的時候,他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起紀陽那一張冷俏的臉,這么漂亮的一個女人,氣質如此優(yōu)雅的一個女人,怎么會有這種怪癖?他想不通,手中的筆不知不覺的,在畫布上畫出了紀陽的肖像。

他正入神的畫著,房間里突然卷起一股陰風,寒嗖嗖的直入心底,蘇曉瑯詫異的扭頭望了望,門窗緊關著,這股對流的空氣是從哪兒來了?還沒等想明白這個問題,耳膜中忽然好象是被針尖扎了一下似的,激烈的痛疼令他失聲叫喊起來,不由自主的用雙手抱住了頭。

那幅畫布突然抖動了起來,哧啦啦一陣裂皂之聲響過,他目瞪口呆的看到那幅畫布成了一堆碎片。

把手從腦袋旁邊拿開,他無限詫異的站起來,在房間里盲目的到處尋找著,無論如何他也接受不了畫布自行碎裂的現(xiàn)實,這種事怎么可能?

但是,那幅畫布的確碎裂了,事實上碎裂的不僅僅是畫布,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他驚恐交加的發(fā)現(xiàn),家里的毛巾毛被也全都變成了碎片,所有的衣服上面出現(xiàn)了一個個孔洞,就連穿在他身上的衣服,也破爛得不成個樣子,而這些衣物是怎樣破碎的,他居然對此一無所知。

咄咄怪事!

幾天之后,他正在家中休息,突然被一陣驚天動地的怪聲驚醒,驚得他狂跳了起來。

那聲音他已經(jīng)聽過了一次,就是在紀陽家門外聽到的,象是許多人在嚎哭,又象是許多人在瘋狂的尖笑,說不出來的刺耳,說不盡的陰森,聽著那種怪異的強烈聲波,他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再也忍受不住了,推開門沖了出去。

只見樓上樓下許多鄰居也都破口大罵著,雙手掩在耳朵上,從家里沖出來,徑直沖到紀陽的家門前,那聲音持續(xù)不絕,縷縷不絕的從門縫里透出來,真讓人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在搞些什么。沒有人能夠忍受得住這種可惡聲音的折磨,他們用腳踢,用拳頭砸,把紀陽的家門砸得咚咚直響。

門開了,所有的KB聲音也在這一時刻突然消失,蘇曉瑯目光茫然,從刺耳異常的尖利聲音到突如其來的靜寂,使他產(chǎn)生一種強烈的虛幻感覺,仿佛他正在一個噩夢中行走。

從門里走出來的是一個男人,他叫池亦風,就住在蘇曉瑯家的樓下。這家伙是個花花公子,因為家世豪富,有著花不完的錢,天天開著他那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引誘年輕無知的女孩子,他的風流韻事說都說不完。一見到他,蘇曉瑯心里就有事,這個登徒子把他的主意打到了紀陽身上,忍不住沖口罵道:“池亦風,你躲在人家紀小姐家里搞什么鬼?弄出這么難聽的聲音,吵死人了?”

池亦風用詫異的眼神看著蘇曉瑯:“有沒有搞錯?我和紀小姐商量點事情,你們跑來搗什么亂?還這么蠻橫的砸門,你們……你們的耳朵都出了毛病了嗎?哪里有什么難聽的聲音?”

“怎么沒有?”蘇曉瑯憤怒的說道:“你問問大家,這些人都是被你弄的動靜吵出來的。”

“我看你們這些人啊,”池亦風冷笑著,瞟了瞟站在門外的憤怒人群:“我看都是精神病。”說完,他揚長而去。而紀陽的家門,也在那一刻迅速的關上了。

回到家里,蘇曉瑯越想事情越是透著古怪,他又想起了自己那次去紀陽家中的情形,幾乎跟這個花花公子池亦風一樣,都是靜悄悄的沒什么動靜,外邊的人卻聽到一種難聽的噪聲,難道說這種奇怪的聲音,真是象池亦風所說的那樣,只不過是集體無意識的錯覺嗎?

沒道理啊?蘇曉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又過了幾天之后的一個晚上,蘇曉瑯正一個人無所事事的沿街漫步,忽然看到紀陽在前面不遠的地方一個人孤零零的走著,她披著一條長長的白色圍巾,秀麗的身材走在街道上,夕風拂來,透露著一種絕棄紅塵的靜與美。蘇曉瑯不由得看得呆了,正想追上前去打個招呼,忽然有一輛紅色的法拉利疾馳而來,到了紀陽近前猛的剎住車,蘇曉瑯立即停住了腳。

主站蜘蛛池模板: 师宗县| 姚安县| 成都市| 菏泽市| 来宾市| 洛扎县| 南澳县| 合作市| 黄大仙区| 嵊州市| 龙海市| 林西县| 梨树县| 汾西县| 嘉黎县| 高陵县| 谢通门县| 麻栗坡县| 黎川县| 固阳县| 泾源县| 凯里市| 文登市| 洪洞县| 沂南县| 夏河县| 当雄县| 遂昌县| 金塔县| 崇明县| 阆中市| 文安县| 北碚区| 翁牛特旗| 灵山县| 阳原县| 大余县| 双桥区| 水富县| 广宁县| 镇原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