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待后幾場大戰落下帷幕,前十便已篩選完畢。
“壹:東閣楊綻!”
“貳:南閣沐萱萱!”
“叁:東閣楊巋!”
“肆:西閣楊溟川!北閣楊昭!”
“伍:北閣楊毓秀!”
“陸:西閣……”
“柒:西閣……”
“捌:西閣……”
“玖:東閣楊彩云!東閣楊詩韻!”
“拾:南閣……”
每閣所分配名額本是五人,其余參賽弟子都是以宗門弟子身份參賽,其中不乏外界輸送但只給予府外弟子身份者,也有不是寄于宗閣名下者或是閣選淘汰者,故而總參賽弟子千余人。
但是北閣弟子僅存二人,故參賽也僅此二人。
不過值得贊揚的是西閣的五人僅一人被淘汰,其余四人盡數進入了前十,不過手段倒是露了些。
“下面,就由閣主大人進一步激活你們的族印。”
激活族印,便是一種認可,對癸系弟子身份的確認!
而族印,其本質上就是引渠境強者在低階修士識海里留下的一絲道韻,
可以進行指引的作用,不至于無法突破修行的桎梏。
如果沒有這層指引,重則完全無法觸碰到引渠境的揮毫。
之前北閣的楊淵渟所種下的,正是這抹光亮——象征著這名弟子有晉升引渠的潛能,不會招致來自癸系的無妄之災。
但見那玄靈長老仍然在座位上悠哉悠哉的抿著茶,
幾人的識海中那抹光暈受一股無形的牽引力控制,不由得躍出識海。
那抹光暈套著一幅嬰兒的外觀,極具活潑和靈動。
小手戳了戳體外形成的守護膜,隨即便向玄靈長老的那邊飛了過去。
“沒工夫搭理你?!毙`又沏了壺茶,故作不耐煩的樣子讓那光暈顫動,好像嬉嬉笑笑的樣子。
隨即一絲金色的游絲進入了膜層,那抹光暈被這樣無聲無息的點亮。
就在這時,一名弟子忽然身體急遽膨脹起來,頃刻便炸成一攤血水!
然后接二連三,直至這十人還剩下前五,才停止騷動。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會出現這種情況?”
一名東閣的執事不解道。
“呵,就會這點微末的伎倆?”
面對這等情況的玄靈長老思索一番后,也化蹙眉為止水。
于是一眨眼便閃現至那外圍坐席,不過現在已是空無一人,但經其精神一探知,便搜尋到一張可以留下的紙張,上面桀驁地寫著幾行字。
“不才今日在此拜會玄靈大人,未備薄禮,想臨溪而漁,遂取三兩物獻上,還望笑納?!?
只見玄靈長老對著紙面施法,這個人的模型霎時間被塑造出來,就像記錄回放一般真實。
眾人看著那人形投影,原來是之前那名外圍席上的鬼祟之人。
更讓人驚掉下巴的是,玄靈長老衣袖一抖,地面正呈枯萎凋零之狀的光暈漸漸結為一個人蛹,撐開了人俑,里面的人竟完好如初,別無二致!
這種起死回生之法便是璞玉境界的顯著標志之一,但僅能復活比自己實力低下的人且被自己實力高的人殺死亦是無法復活。
即便復活,自身天賦屬性亦是大打折扣,與之前相比,終究是差了一籌。
沒等眾人有所反應,那幾名少年便不約而同的緊閉雙眼。
在場無人知道發生什么,而楊玥等導師正欲上前,便被東閣的執事攔了下來。
“諸位,我家閣主有事交代這些小家伙,還請耐心等待。”
“是我等唐突。”
這時一旁楊煟的衣袖里紅光閃爍,那鮮紅如血的朱槿好奇地探出了頭。
楊煟變出一副石桌石椅,將之放置在上面,悉心呵護,這朱槿也用枝葉摸了摸主人,有些小鳥依人的樣子。
但其實不然,其枝葉在楊煟手上寫了幾個字
——我發覺到屬于我樹苗的氣息。
楊煟也摸了摸樹葉,法寶便讀取了他的心意
——進入前我得將之取回。
法寶散發著獨有的芬芳,這抹奇異的香味能夠隔絕強者打探心聲。
“我在那人身上的印記,還能感受到嗎?”
“他依然在,不過有人出手替他遮掩,故而主人你無法察覺到他的存在。”
“佛眠老兒推三阻四的東西,他既可以給,何樂而不為呢?”
楊煟掌心處浮現一塊好似蠟凝成的半圓,
上面多是特殊的紋路,且每次觸摸,內部就像安裝了蒸汽機一般,向外冒著無色但卻極高溫度的蒸氣。
從這縷氣息中,隱隱約約嗅到了與玄靈長老身上既相同卻又不同的氣息。
而另一邊由玄靈一念之間構筑起的褊小空間,將眾人囊括在內。
“我,想必就不必多說了。在你們進入癸系前,須知這樣幾件事。
第一:你們進入系只能暫時在府內的普羅山居住,不得肆意走動,普羅山外圍也就是癸系內部未及引渠不得靠近。
第二:你們的導師不會隨你們一同進入,他們需要請示宗內,按照各自等級進入相應的系內。
第三: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任務,具體內容由癸系執事發布。”
交代清楚以后,玄靈便撤去了這臨時構筑的空間,眾人也隨之蘇醒。
“今日的插曲也許仍會上演,你們導師負責護送事宜,不要掉以輕心?!?
玄靈并沒有過多表現,僅僅冷淡地提點幾句。
“謹遵玄靈長老教誨。”
眾人紛紛鞠躬抱拳回應。
隨即便只聽得一聲清脆的玻璃破碎的聲音,眾人就像如夢初醒般脫離了先前所在的空間。
“璞玉境強者之力,當真令人嘆為觀止,我等不知是否能攀上這座巍峨的高峰啊?!?
回想起先前種種,其中一名導師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而楊玥和楊煟兩撥人則舉手投足間撕裂了空間,向著劍宗內部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