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莽牯朱蛤,成就精怪
- 從妖怪開始成仙
- 唐山舞月關(guān)
- 2568字
- 2024-08-13 15:09:06
天一早,朱蛤寨外。
劉青峰帶著劉氏一族站在寨外翹首以盼。
其中一些年輕的劉氏族人手中捧著用以接風(fēng)洗塵的花草瓜果,卻是寨中迎客習(xí)俗。
“都等了一個時辰,靈真派的那位真人怎么還沒到,要不我們先回去休息吧。”
美婦站在劉青峰的身旁,腳酸難忍的提議道。
“休得胡言,能迎接真人是我們朱蛤寨的榮幸,就算是再等上兩個時辰又如何,你給我把嘴閉上,小心禍從口出。”
聽到自己妻子的抱怨,劉青峰頓時臉色驚變,連忙嚴(yán)厲的呵斥。
美婦卻不以為然,眼神埋怨的白了劉青峰一眼,扭頭看向寨外。
就見道路盡頭,忽有一道人影出現(xiàn),她腳踏黃土步步生風(fēng),如有縮地成寸的手段。
明明還在百丈之外,不過十余個呼吸,就來到了眾人眼前。
這女子身著棗紅長袍,長發(fā)扎髻,容貌生的竟格外出落水靈,一下子就看呆了劉氏不少的男丁。
“在下朱蛤寨寨主劉青峰,見過蘇敏真人。”
劉青峰連忙上前行禮,神情言語間盡顯尊敬。
“你差人送往靈真山的書信,事情我已知曉,先帶我去看看那些人的尸體吧。”
少女挎著竹籃,巧笑嫣然。
“是,真人這邊請。”劉青峰連忙帶路,不敢怠慢。
見到四周寨里的那些男人就跟被勾了魂一般,全都在盯著蘇敏的背影。
美婦心頭不由得嫉妒心大起,歪著嘴角忍不住嘀咕:“不就是個年輕道姑嗎,有什么了不起的。”
此話聲音極小,細如蚊蠅,連劉青峰都沒有察覺。
但走在前頭的蘇敏卻是嘴角悄然翹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在劉青峰的帶路下,蘇敏跟著來到了寨里的義莊,此時里面擺滿了被白布覆蓋的尸體。
隨著劉青峰示意,手下族人立馬上前將白布掀開,就露出了一具具慘不忍睹的景象。
這些尸體七零八碎,斷臂缺腿,表面還有深可見骨的抓撓,心肝脾肺盡被掏之一空。
就像是某種野獸所為。
劉青峰苦著臉說道:“真人,這次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會向靈真派書信求助,最近半月這山中不知道是出了什么精怪,
我寨中進山打獵的獵戶和搜山的憋寶人全都慘死山中,尋回來的尸首皆是這種慘狀,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人再敢外出了。”
莽牯大山有十六村寨,創(chuàng)建村寨之人皆為百年前靈真派的雜役。
因修行資質(zhì)愚笨,修法無果,只學(xué)了幾門術(shù)功便被趕下靈真山,在這莽牯大山里開枝散葉。
朱蛤寨劉氏一族的幾門術(shù)功,傳承便是源自于此。
如今朱蛤寨雖然與靈真派并無任何關(guān)系,但還是可以花費一些寶物,尋求靈真派的修行者下山幫忙。
蘇敏打量地上那些尸體一番,神情認(rèn)真:“是大蟲所為,連枯皮術(shù)功都不是對手,這大蟲只怕是已經(jīng)成了精怪,光憑你們想要對付它可不容易。”
劉青峰連忙求救:“還請真人出手。”
“我此次下山?jīng)]帶太多的法器,如果是虎精的話,手段還不足以十拿九穩(wěn),不過好在來朱蛤寨的路上倒是讓我抓得一只毒衣金蟾,有了此物,對上那虎精便能多添三分把握。”
蘇敏對劉青峰說道:“你去給我尋來十缸毒物,越快越好。”
聽到蘇敏竟然抓到了一只毒衣金蟾,劉青峰頓時露出羨慕的目光。
他也會御蟾術(shù)功,自然知道毒衣金蟾的珍貴,沒想到自己一輩子都沒見過的靈蟾,就被蘇敏給如此輕易的獲得了。
修行的真人這機緣福澤果然不簡單。
面對蘇敏的吩咐,劉青峰不敢怠慢,立馬舉全寨之力,四處去抓起了蟲豸毒物。
……
大堂內(nèi),十缸毒物擺放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蛇、蝎、蜈蚣、壁虎、蟾蜍、飛蛾、馬蜂……光是在旁邊看著就讓人毛骨悚然。
陶缸沿上都被涂抹了雄黃、艾草,以及一些毒物懼怕的草藥所磨碎的粉末。
因此缸中毒物哪怕再怎么擁擠,都無法逃脫出陶缸。
蘇敏將趙興從竹籃抓出,托在掌心笑道:“你已啟了一些靈智,距離精怪不過只剩半步,今日我便以靈真派密藥來助你成精,為我所用。”
言罷,她就將趙興給丟入了第一個缸中。
從竹籃里拿出一個長頸瓷瓶,蘇敏往缸中倒下,便有奇香汁水流落在趙興身體。
瞬間無數(shù)處于暴躁中的毒物紛紛朝著趙興發(fā)起攻擊,那數(shù)量密密麻麻,直接就將趙興給淹沒在了其中,根本看不到身影。
“呱!”
趙興開口吃下一只飛蛾,心情很是復(fù)雜。
普通蟾蜍不把吐納術(shù)修煉上個十年二十年,談何能啟智。
而想要成精,煉化口中橫骨更是困難至極,像那溪邊的蟾蜍一族,多少年來也就蟾王這么一只成了精怪。
蘇敏如果真幫自己成為蟾精,那趙興以后便有了在這莽牯大山中獨自闖蕩的能力,這是好事。
可顯然世上不會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趙興一旦成了蟾精,必然會像之前宋志明那樣,受到蘇敏的控制。
“不管了,天無絕蟾之路,先變強再說。”
趙興施展青云術(shù)功,吐出一口青霧,四周毒物紛紛當(dāng)場暴斃,被趙興大口吞入口中。
論起毒性,趙興可以算是這些毒物的祖宗。
畢竟他修煉的毒蟾衣可是法功,朱蛤寨祖上雖為靈真派學(xué)藝雜役,可也未能得到一門法功,只賞了術(shù)功。
這么一看,便是二者區(qū)別巨大。
半柱香后,第一缸中毒物已是盡數(shù)被趙興煉化,毒性全部積攢于背部蟾皮。
一顆顆毒包繼而鼓起,內(nèi)有墨綠毒液流轉(zhuǎn),光看著就知絕對是劇毒之物。
蘇敏將趙興抓起,又丟入了第二缸中,此次她就是要借這些毒物體內(nèi)毒性,強行助趙興成精。
屆時再以蟾精劇毒,去對付那頭禍害寨民的虎精。
兩缸、三缸、四缸……
待第七缸時,趙興修煉毒蟾衣,全身蟾皮已是由紫轉(zhuǎn)紅,變得血紅無比。
他猛然發(fā)出一聲宛若牛鳴的蟾叫,直接就從缸中蹦出,落在缸言上蟾瞳赤紅的盯著蘇敏。
“多,多謝,相助。”
一口濁氣從趙興口中飄出,他便緩緩發(fā)出了人言。
所謂煉化口中橫骨,并非真有一塊骨頭在動物喉間卡著,而是指濁氣阻塞,口竅無法打通。
此刻趙興排出這口濁氣,正式打通口竅,從此可講人言。
代表他正式踏入了精怪境界,再也非同于普通動物。
“嘶……莽牯朱蛤!這蟾精是莽牯洞主的子嗣?!”
當(dāng)看到趙興成精后的身體變化,蘇敏臉上頓時就露出了無比詫異的神色,心里驚道。
本打算用御蟾術(shù)功掌御趙興的想法,也在此時陷入了猶豫。
莽牯大山精怪眾多,妖怪也并非少數(shù),個個占山為王。
但其中唯獨莽牯洞主修為最為高深,連靈真派都不愿招惹。
莽牯大山為何帶有莽牯二字,就足以看出莽牯洞主的地位。
眼前這莽牯朱蛤,她若是敢抓來掌御,萬一被莽牯洞主得知,勢必會給靈真派帶來不小的麻煩。
蘇敏眼睛一轉(zhuǎn),心中便有了新的算計,咬破舌尖血在趙興背上畫下了符令。
“小友不必客氣,我助你成精,你也幫我一忙,與我除去附近山中虎精,屆時我再消除你體內(nèi)符令,放你離去,我們就算是互不相欠了如何。”
趙興心里大為警惕,不知這女人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這人有這么好心,就只讓自己做一件事情?
猶豫片刻后,趙興還是答應(yīng)下來:“可。”
如今成了蟾精,他再不想被人奴役了。
朱蛤寨外的世界很大,趙興也想去看看。
蘇敏的這個提議,沒理由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