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嗯。”宗政不以為然地為之一笑,聽聞宮野志保那番話中有話的言論,絲毫不覺意外,反而顯得格外的鎮定自若,緩緩說道:“還真是什么都瞞不過志保呢。”
聲音中帶著不加掩飾的寵溺笑意,也是對宮野志保敏銳的洞察力給予無聲的贊賞。
“你從落座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不對勁了。”宮野志保那雙如同深邃的寒潭的冰藍色眼眸,流露出些許無奈,但更多的是獨屬于兩人相處之間,那種心有靈犀的淡然,輕輕掠過宗政的臉龐,她說:“你一不開心就喜歡喝著酒,默不作聲的看著一處走神。”
“有這么明顯嗎?”
宗政微微朝左邊側著頭,故作調侃的挑起眉頭笑著說。
“別人肯定看不出來。”宮野志保嘴角邊勾起一抹輕盈的笑意,右手拿起放置桌面上的潔白餐紙,動作輕柔而細心地擦去宗政嘴側不經意間沾上的紅紫色酒漬,隨后遞給立即出現在身旁的服務員,氣定神閑地回道:“但你可是我的男人,怎么會看不出來呢?”
雖說她的表情看似無動于衷,可那迷人而冷冽的雙眸,卻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明晃晃地閃爍著對愛人獨有的溫柔與愛意。
宗政的目光緊緊鎖定著宮野志保臉上,眼中充斥著近乎癡迷的光芒,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地說:“志保,你知不知道你說出這番話的樣子有多么令我著迷。”
隨著話語的流淌,宗政反饋于她的愛意愈發顯得偏執又深沉,那是一種近似瘋狂的執著,是對宮野志保無法割舍的依戀。
他的愛,宛若深海中那股隱匿的暗流,表面貌似平靜無波,實則在其深處蘊含著無盡的洶涌澎拜,強烈到足以吞噬一切理智的堤壩,跨越所有界限的束縛。
在宗政的內心深處,宮野志保不僅是他此生絕不可能舍棄的摯愛,更是靈魂深處那份不可名狀的渴望之光,成為了他終極的歸宿。
為了她,宗政甘愿傾盡重獲新生的生命去追尋,視她為無價的珍貴寶藏努力守護著。
“我當然知道。”宮野志保左手悠然自得地撐著下巴,姿態盡顯慵懶,她那白皙如玉的右手,輕柔地撫摸著宗政的臉頰,指尖肆意地游走,有如輕風拂過波瀾不驚的湖面,攜著那令人沉醉的柔和,輕聲細語回道:“我不僅是你愿用永生永世去守護的存在,你也同樣是我生命中無法割愛的唯一伴侶,我絕不允許你從我身邊離開,明白了嗎?”
言罷,她輕輕捏了捏宗政的腮頰,眼神中浮現著濃烈的占有欲,仿佛要將他完全占為己有,不容有失。
“呵。”宗政迅速抓住那胡亂游移的右手,緩緩地低下頭,虔誠地在她柔嫩的手背上印上一吻,再抬頭望向她,堅定道:“雖然已經說了成千上萬遍了,你可能也已經聽膩了,但我的答案從來都是——永不辜負。”
“我知道。”
宮野志保唇瓣綻放出一抹溫柔至極的笑靨,在這抹溫柔的映襯之下,周遭的所有事物都黯然失色,唯有宗政那嚴肅認真的模樣在她眼中越發清晰深刻,繼而道:“可我就是喜歡看著你這幅為我著迷的模樣,不厭其煩的說著一遍又一遍。”
“每到這個時候,我都很慶幸,當初答應了那個天道老頭子。”宗政的心中總會涌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敬畏感。
提及此處,宗政的思緒不禁飄向了死后所遇到的奇異世界——那是世界意識的領域,一個超脫于現實和虛幻之間的高緯度存在。
并且從而得知自己竟是書中塑造的人物,一個被文字賦予靈魂和安排命運的角色。
他眼角稍稍彎起,勾勒起一抹愉悅的弧度,他說:“當然,更要感謝的是那位創世神。是祂,賦予我這次重生的機會,讓我遇見了你。”
之后,他順手拾起桌上晶瑩剔透的紅酒杯,朝宮野志保的方向稍微傾斜。同樣,宮野志保也拿起自己的酒杯,杯中的佳釀在燈光下亮起誘人的色澤。
宮野志保輕啟朱唇,溫和中夾雜著鄭重,說道:“那你可要好好將這份恩賜深深地刻入你心底,直至死亡。”
“皆有天地見證即可。”宗政慎重其事地應道。
相互的酒杯在空中細微地碰了下,發出了一生清脆的悅耳的響聲,都輕抿一口紅酒。
兩人的眼神交匯于此,彼此的心意在這一刻得到了無聲的升華,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顯而易見的甜蜜氣息。
“啊啦啊啦,不知道有沒有打擾到兩位的好興致呢。”
在這溫馨浪漫的時刻,一道成熟而富有韻味的女聲響起,卻又略帶著俏皮的調侃。
他們不約而同的轉過頭看去,只見一位身著深紅色的華麗晚禮服的女子款款而來,那是在熟悉不過的友人——工藤有希子/藤峰有希子。
她身穿一襲流光溢彩的長裙,緊緊貼合著她曼妙的身姿,裙擺輕緩搖曳。
禮服上鑲嵌著細密水鉆的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與她頸間佩戴的珍珠項鏈相映成趣,更添了幾分高貴。
她長發被精心地盤起,露出修長的脖頸和優美的肩線,幾縷碎發隨意地垂落著額前,為她平添了幾分無意之中的柔美。
恰到好處地突出了她五官的立體,淡雅的眼影,紅唇為啟,笑意盈盈。她泰然自若的步伐走近兩人就餐的區域。
工藤有希子的出現,無疑為這場宴會增添了一抹亮麗的風景線。
“好巧。”宮野志保禮貌地點了點頭,不用等他們吩咐,很有眼力見的專屬侍者主動為工藤有希子拉開椅子,服侍她坐下。
“謝謝。”工藤有希子為其感謝。
專屬侍者恭敬地雙手呈上餐牌,其上羅列著各式各樣的美味佳肴,工藤有希子擺了擺手,無聲婉拒了。
對方見狀,了然于心的合上餐牌,悄無聲息地轉過身退去。
“工藤夫人這是專門帶著兒子和他小女友來品嘗這家餐廳呢,還是來辦什么重要事情,不知是否需要幫忙?”宗政放下酒杯,直接開門見山地詢問。
“不用不用,真是勞你費心了。”工藤有希子爽朗的為之一笑,她說:“我只是順路經過這里而已,正好要暫住一晚。聽優作說這家餐廳的味道挺不錯,就帶著自家孩子和他的小青梅過來嘗嘗怎么樣,沒想到能在這里偶遇兩位呢。”
工藤有希子面對宗政直截了當的說話方式,也是習以為常,并沒有感到冒犯或不悅。欣然接受了這位不常見面卻會予以實際援助的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