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滿嘴血污噴向江誠,馬文龍表情猙獰,厲聲咆哮:
“別想從我嘴里問出任何事,有種……殺了我!”
“唉……”
“總有人不見棺材不落淚,死到臨頭還在挑釁別人。”
抹掉臉上的血污,江誠很無奈。
下一秒,江誠手起斧落!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頭斷裂聲驟起,鮮血噴涌間是馬文龍撕心裂肺的慘叫!
“我的腿!!!”
剎那間,不止是馬文龍,就連文虎也傻眼了!
二人都只以為江誠只是說說而已,誰也沒想到他竟會如此果決,竟真的砍掉了馬文龍的右腿。
實際上江誠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并不關心,更沒有期待馬文龍的回答。
畢竟大家都不是傻子,誰都清楚指使馬文龍的人到底是誰,并且馬文龍早已經親口承認。
江誠要的,只是立威。
甩掉斧頭上殘余血水,緊盯著馬文龍的眼睛,江城的語氣再度冰冷:
“第一個問題結束,第二個問題,誰泄露了我的住址?”
“我……”
馬文龍下意識想說他不知道,可見江誠已經再度舉起伐木斧,被嚇破了膽的他連忙改口:
“是傅彤,是他告訴我的!”
“傅彤?”
江誠眉頭微皺,想了許久這才回憶起這個陌生名字正是午餐時在食堂撞見的那個金發青年,三處行動隊隊長。
“他……”
“傅彤之前被衛子晴趕出林業局,是老板花了大價錢將他重新塞回了三處,并給了他一套房產。
他現在是老板安插在林業局的眼線!是老板手底下的一條狗!近幾年來林業局的一切情報都是他透露給老板的!
這一次也是我花了兩萬塊錢從他手里買到的消息!”
這一次甚至不需要江誠詢問,馬文龍竹筒倒豆子般將傅彤的底細交代的清清楚楚。
生怕回答慢了,眼前這瘋子還會剁下他另一條腿。
為了一條不相干的狗搭上自己的性命,不值當!
若不是輕易聽信了傅彤的鬼話,真的以為江誠只是個沒有通過覺醒測試的普通人,他又豈會落得這般下場!
此時的馬文龍恨不得將傅彤千刀萬剮。
“傅彤那個吃里扒外的畜生!”
文虎亦是咬牙切齒,早知道如此,當初傅彤被趕出林業局時他就該替天行道,除了那個畜生!
“我說的句句……句句屬實。大人,是我……是我有眼無珠,求你饒我一條狗命!”
馬文龍臉色煞白,對死亡的極度恐懼令他的身軀止不住的發顫,連連哀求。
見江誠默默將斧子放下,馬文龍心有余悸的同時,胯下已經是流出一灘昏黃液體,悄然與血水融合,并不顯眼。
此刻的江誠怒火中燒。
傅彤明明與他并無仇怨,只是因為他是文虎的手下,為了兩萬塊錢就將他的一切底細盡數賣給了馬文龍,想要借刀殺人。
先是徐昊,再是傅彤,眼下又來了個馬文龍。
他來銀城僅僅不到兩天時間,只想找個安身之處,就有好幾個人想要置他于死地!
銀城這一灘水,真的不是一般的渾啊!
深呼一口氣,江誠突然笑了:
“文哥,我想殺人!”
“隨你。”
文虎也笑了。
他沒有阻止,既然說要給江誠撐腰,他必然說到做到。
大雨滂沱,清理痕跡也能方便些。
而這一話,卻令馬文龍如墜冰窟。
“饒命,饒命!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
“我可以給你錢,很多很多的錢!還有豪車,女人,基因溶液……只要你開口,我……我什么都可以給你!求求你饒了我,求求你!”
眼看江誠再度揚起斧子,已經被徹底嚇破了膽的馬文龍語無倫次。
他想要跪地磕頭,可雙臂被砍,僅剩的一條腿拼命蹬踏,身子扭曲,活像是蠕動的大肉蟲子。
江誠停頓了下,隨即問出第三個問題:
“徐昊和徐世寬現在在哪?”
“徐世寬在他的私人別墅,由數十名保鏢貼身保護,有槍,還有新人類,你不可能殺掉他!
“不過徐昊在海天醫院頂樓的重癥病房,走廊里只有兩個保鏢!”
意識到江誠要干什么,馬文龍當即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交代。
狗屁的老板,狗屁的少爺!
什么身份地位,錢財女人他全都不要了,他只想要活著。
哪怕毫無尊嚴的活著!
“你這人還怪好的嘞!”
江誠有些意外。
徐昊嘴角微顫,隨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苦笑,哀求道:
“這么說,你愿意放過我了?”
“并沒有。你且慢行,我很快就送他們去見你。”
江誠咧開嘴角,露出森森白牙,目光兇戾,殺氣騰騰!
“不……不!你說過會放過……”
馬文龍撕心裂肺的哀嚎,話音未落,手起斧落,一顆血淋淋的頭顱從無頭尸體上滾落。
馬文龍雙眼瞪大,死不瞑目。
“我只是讓你回答問題,并沒有要饒了你!”
甩掉斧頭上殘余鮮血,江誠依舊面無表情。
江誠可不是什么狗屁白蓮花,若不是馬文龍技不如人,此刻死的人可就是他江誠自己!
“文哥,我送你去醫院。”
撿起馬文龍手中的匕首,江誠小心翼翼攙扶起文虎,文虎卻笑著擺手:
“一點小傷而已,用不著去醫院。”
“去做你該做的事,這里交給我。”
說罷,文虎掏出對講機,調成另外一個頻道,沉聲說道:
“許老大,帶上兄弟們十分鐘內趕來星光華公寓,記住帶上裹尸袋,有個小活。”
對講機靜默片刻后,傳來許老大略顯驚愕的聲音:
“明白了老大。”
“海天醫院離這不遠,順著東湖路直走就能看到。去吧,這里交給我。”
意識到江誠要做什么,文虎向江誠擺了擺手,叮囑道:
“做的干凈些,別留下痕跡,免得麻煩。”
“知道了。”
江誠點頭,將匕首收入衣袖,披上雨披默默離去。
望著江誠背影,文虎能夠明顯感覺到對方身上翻涌的殺意,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惹誰不好惹這小子,連變異生物都不是他對手,就憑你?作死!”
踢了腳死不瞑目的頭顱,文虎啐了口唾沫,長嘆一聲,迫切卻又擔憂的感慨:
“看樣子,銀城要亂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