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思故我在
- 詭異西部:我當賞金獵人的日子
- 木刀木刀刀
- 2517字
- 2024-08-13 08:30:00
要命的槍聲響徹荒原。
隨著槍聲響起的,還有平克頓隊伍中的一聲慘叫。
平克頓偵探的隊伍中,一個處于隊伍最后方的偵探慘叫一聲,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有人偷襲!在背后!”
“該死的!是野狼幫!”
沒有多少慌亂,沒有多少驚慌,平克頓偵探全體調轉了馬頭,朝向了背后的山坡上。
看來他們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了。
華洛側身望去,只見幾人背后的山坡上,隱約有人頭竄動,在又放了幾個空槍后,山坡后面的人便低下了頭,將身影隱藏了起來。
“追!別讓他們跑了!”
在塔克一聲怒吼之下,所有人縱馬沖向了山坡那邊。
而塔克則翻身下馬,從懷中掏出了一把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古舊小刀。
【奇物:瘟醫(yī)的手術刀,能夠快速將傷口縫合。】
【副作用:未知】
又是奇物?為什么他的手上也有奇物?
華洛皺了皺眉。
雖然說他的技能在剛穿越到這個世界便自動開啟了,可在遇到自己的雇主達奇之前,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哪怕一次奇物。
好像在接到這個奇怪任務的那一刻,一扇詭譎離奇的大門便在暗中向他打開了。
塔克并沒有理會華洛那有些直白的眼神,他走到了被偷襲者的面前,將其翻了個面,隨后用手中的小刀狠狠的刺入了他的后背之中的傷口處,又迅速的拔了出來。
“喂!你這樣可不合規(guī)矩!”
站在一旁的多拉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雖然平克頓偵探有著不小的權利,但這種在自己這個治安官面前做這種事,這也太無法無天了。
但他很快便看到,剛剛被刀刺穿的地方正迅速收合恢復著。
有什么奇異的力量在治療這個中了槍的倒霉蛋。
“會有代價的。”
隊伍中,一直沉默寡言的奧奈達搖了搖頭,轉過身繼續(xù)去喂養(yǎng)馬匹了。
但他這句話卻已經被站在不遠處的華洛聽了進去。
看來,這個印第安人也知道些什么。
在這個時代能被白人雇傭,還被平等對待,這已經是非常令人吃驚的事了。
若是沒點實力,他的皮恐怕早就成為某個白人腳下的皮靴了。
華洛回頭看了看,除了多拉姆一臉震驚之外,莫斯臉上更多的是一種好奇。
從現(xiàn)在的情況看來,整個隊伍沒怎么經歷過離奇事物的,也許只有多拉姆了。
很快,那個被偷襲的平克頓偵探便已經站起了身,在連聲答謝了塔克之后,他也立刻翻身上馬,去追趕自己的同伴。
“小子,你很有膽量。”
塔克擦了擦沾滿血的小刀,將其重新收入囊中,隨后瞥了一眼袖手旁觀的華洛。
直到此刻他才發(fā)現(xiàn),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居然比足有一米八的自己還高出一點。
“這次是野狼幫救了你,下次見面,我會直接開槍。”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像是在講述一個與自己毫無關系的事情。
“那您得先為我準備好,額,一千美元,塔克先生。”
華洛笑著擺了擺手。
“將您的尸體運回去可不便宜。”
“哼。”
塔克冷哼一聲,翻身上馬,揚長而去,沒再理會眼前這個看起來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
很快,最后一位平克頓偵探的身影伴隨著馬蹄聲和不斷地槍聲,消失在了山丘的土堆上。
四周的一切又重新寂靜了下來,剛剛的一切好像從未發(fā)生一樣。
“咖啡煮好了,再不喝,就苦了。”
身后,許久沒說話的達奇開口了。
自始至終,他都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站在一旁,連頭也不曾抬起。
對于剛剛的沖突,他好像完全沒有在意。
“你知道嗎,這群家伙可是有總統(tǒng)的特許執(zhí)照的!他們剛剛如果真的開槍,那我們就完蛋了!”
莫斯這才反應過來,他依舊有些心驚膽戰(zhàn)。
剛剛自己的性命差點就交代了!
“你的任務是保護我和達奇教授!你知道你剛剛所做的一切會導致什么后果么!”
莫斯面紅耳赤的看著已經重新坐回到達奇身邊,小口小口喝著咖啡的華洛。
這小子現(xiàn)在居然還有心思喝咖啡!
“第一,我接到的任務是保護達奇教授,這其中并不包括你
第二,這里是西部,喜歡舔屁眼的人下場從來只有兩個地方。”
華洛喝了一大口咖啡,苦辣干澀的味道瞬間從他的口舌一路殺向了胃部。
“墳墓,還有某個女人的子宮內。”
“你!”
莫斯一愣,隨后握緊了拳頭。
從第一眼看到這個小子,他便懷疑對方的水平能不能勝任這次的任務。
現(xiàn)在看來,這小子除了自大,還是個狂妄的家伙!
希望這家伙這次不要惹出什么亂子來...
莫斯看了一眼依舊平靜喝著咖啡的老師,將心中的不滿壓制了下來。
接下來,氣氛又回歸到了剛坐下時的樣子,奧奈達也坐到了篝火旁,小口抿著咖啡。
“對了達奇教授,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您。”
在為達奇傾倒第二杯滾燙的熱咖啡時,華洛突然開口詢問道。
“關于什么的?”
達奇接過了咖啡,臉上依舊古波不平。
“教授,您覺得在什么情況下,一個人會變成另一個人。”
當這句話問出之時,華洛能明顯看到對方舉起杯子的手稍稍停頓了一下。
這個停頓非常的小,大概只有半秒不到,但依舊被華洛察覺到了。
“這要看你是從哪種角度去看,以一般視角而言,人存在于思維中,就如笛卡爾的那句話,我思故我在。”
達奇認真的盯著華洛的雙眼說道。
“若是一個人沒有自己的思想,或者一切的思想都來源于他人的灌輸,那么在我看來,這個人的存在便是虛無的,并非自己掌控的。”
“您是這樣認為的么...”
華洛點了點頭,對于這個回答,他倒是并不意外。
人存在于思考之中,若是思考的權利被剝奪了,那么也就可以說,這個人不再是他自己,而是成為某個為其灌輸思想的人的一部分。
這也就像華洛昨天思考的,工作中的絕大多數(shù)人并不屬于他自己,那時的他們只是某個人的工具。
由此衍生,華洛有點了解昨天結社中那個怪人對自己所說的話了。
也就是說,這個峽谷之中有某種存在能剝奪自己的思維么?
“是結社內有人和你這么說么?”
達奇反問道。
他的語調平穩(wěn),聽不出一絲別的情緒,就像是一個老師在問學生問題一般。
但從那片平靜的海面下,華洛卻感受到了一絲涌動的波濤。
“是的,有位先生這么和我說的。”
這并沒有什么好隱瞞的,對方既然能讓他去那個地方,那么應該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想到這,華洛突然像是記起了什么,將懷中的符石掏出來,遞給了教授。
“您的符石,教授。”
“不,他現(xiàn)在是你的了。”
達奇擺了擺手,并未接過符石。
“你能拿著這個進入結社內,這就說明你有這個資格,這說明祂...接受了你。”
“祂?”
華洛細細咀嚼著這個字,手中也不再推辭,將符石收回了胸口。
他沒有拒絕別人贈予的習慣,雖然這個石頭的好壞他尚且未知。
而一旁,莫斯卻有些目驚口呆。
這家伙居然一次便得到那位的認同么...
“好了,該啟程了。”
在喝完水壺中最后一滴咖啡后,收拾好東西,踩滅火堆,幾人上馬,重新朝著既定的目標走去。
搖晃著遠方平地而起,蜿蜒不絕的山谷,華洛知道,那句話的謎底很快便會揭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