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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可以合作

凄厲的慘叫聲在宴會上傳開。

原本熱鬧的宴會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噤若寒蟬,生怕惹禍上身。

太后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她怎么也沒想到,郁意歡竟然敢在她的宴會上如此放肆,令事情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

她原本只是想借著陸宥輕的手,試探一下郁意歡對燕世求的態(tài)度,順便給郁意歡一個下馬威。

卻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她冷冷地掃了一眼跪在地上求饒的陸宥輕,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之色。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夠了!”

太后沉聲喝道,“今日是哀家的春日宴,豈容你等在此攪鬧了這春意!”

她說著,看向郁意歡,語氣嚴(yán)厲地說道:“長公主,陸公子怎么說也是朝廷重臣之子,你如此對他,未免也太過分了?”

郁意歡冷笑一聲,不以為意的淺笑了一下:“太后娘娘教訓(xùn)的是,只是本宮這駙馬,也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隨意欺辱的!”

“你……”

太后被她這番話氣得臉色鐵青,卻一時間無言以對。

郁意歡沒有理會她,而是轉(zhuǎn)頭看向燕世求,柔聲問道:“駙馬,你沒事吧?”

燕世求搖搖頭,柔聲道:“罪臣沒事。”

“沒事就好。”郁意歡說著,伸手輕輕撫摸著燕世求的臉頰,眼中滿是心疼之色,“都怪本宮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燕世求反手握住她的手,乖順的低頭在她指尖落下一吻,低聲道:“能得殿下庇佑,是罪臣的榮幸。”

兩人旁若無人地親昵舉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

這……

怎么感覺……

怎么感覺這兩人,突然之間就變得如此……恩愛了呢?

就在眾人看得目瞪口呆之際。

一直沉默不語的皇帝郁時序突然開口了。

“皇姐,今日是母后的春日宴,你就不要再為了這點小事傷了和氣。”他說著,看向跪在地上的陸宥輕,語氣淡淡地說道,“陸公子,還不快向長公主和駙馬道歉?”

陸宥輕如蒙大赦,連忙磕頭謝恩:“謝皇上!謝長公主!謝……謝駙馬!”

“滾下去!”郁意歡不耐煩地?fù)]了揮手,“來人,送陸公子出去好生醒醒酒!”

陸宥輕如釋重負(fù),連滾帶爬地被太監(jiān)給拖了下去。

“皇姐,你看……”郁時序還想再說什么,卻被郁意歡打斷。

“皇弟,你我姐弟之間,不必如此客氣。”郁意歡說著,端起酒杯,沖著郁時序遙遙一敬,“本宮帝陵祈福多年未歸,皇弟還要為朝事費心勞神,今日借著這春日熱鬧難得聚首,本宮敬你一杯。”

郁時序無奈,只得端起酒杯,與她碰了一杯。

“太后也請息怒,”郁意歡又倒了一杯酒,似笑非笑的看向太后,說道,“本宮最是聽不得有人辱了駙馬,一時糊涂,還請?zhí)箴埩吮緦m這一次,萬不能因此生分了。”

太后姚淑蘭冷冷地看了她和燕世求一眼,說道:“既然長公主都這般說了,那哀家就饒你這一次。罷了,哀家也乏了,都退了吧!”

“是。”

郁意歡自然知道她這是在給自己找臺階下,便也順著她的話說道:“太后娘娘慢走,本宮就不送了。”

太后走后,原本還算熱鬧的御花園,頓時安靜下來。

眾臣訕訕的領(lǐng)著各自家眷向陛下請安告退。

這場鬧劇,看似就這樣平息了,但明眼人都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

太后和郁意歡之間的斗爭,才剛剛拉開帷幕……

回去公主府的馬車上,燕世求一路都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憫月和惜星垂首跪坐在一旁焚香煮茶,郁意歡懶洋洋的坐在上首,側(cè)眸看著燕世求,眼中閃過一抹饒有興趣的興味。

她原本以為,燕世求不過是個心思深沉,善于偽裝的可憐蟲罷了,如今看來,他遠(yuǎn)比自己想象的要有城府得多……

回府之后,郁意歡揮退了眾人。

獨獨留下燕世求隨自己一起回了寢殿。

寢殿內(nèi),燭火搖曳,為奢華的擺設(shè)鍍上一層曖昧的暖光。

郁意歡斜倚在軟榻上,指尖漫不經(jīng)心地摩挲著指尖的翠綠扳指,似笑非笑地看著跪坐在對面的燕世求。

“抬起頭來。”她淡淡開口,語氣中聽不出喜怒。

燕世求聞言,順從地抬起頭。

揚起那張與亡兄有幾分相似的俊秀面容。只是此刻,那雙總是含情脈脈的桃花眼中,卻閃爍著與柔弱外表截然不同的野心和算計。

“殿下……”他剛一開口,便被郁意歡打斷。

“別裝了,”郁意歡放下茶盞,語氣中帶了幾分嘲諷,“你今日這出戲,演得倒是精彩。怎么,是覺得本宮連這點眼力都沒有?”

燕世求身子一顫,眸光閃了閃,隨即低下頭,掩去眼底的情緒,輕聲道:“殿下說笑了,臣不過是一個罪臣之后,哪敢在殿下面前耍什么心機(jī)?”

“罪臣之后?”郁意歡嗤笑一聲,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燕世求,你若真覺得自己是罪臣之后,就該夾緊尾巴做人,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借著本宮的勢,一步步將那些與你燕家有仇的朝臣踩在腳下。”

她頓了頓,語氣意味深長:“你就不怕,玩火自焚?”

燕世求沉默了片刻,緩緩抬起頭,直視著郁意歡的雙眼,語氣平靜:“殿下說得沒錯,臣的確是在利用您。但臣,也是在利用我自己。”

“哦?”郁意歡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臣出身簪纓世家,自幼飽讀詩書,胸懷抱負(fù)。若非抄家那場變故,臣如今也該是朝堂上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郎,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委身于后宅之中,靠著女人的庇護(hù)茍延殘喘。”

他頓了頓,語氣中多了幾分苦澀,“臣恨,恨那些陷害我燕家的人,恨他們將我的一切都奪走!臣要復(fù)仇,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說到最后,他的聲音已經(jīng)帶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恨意。

“所以,你就選擇了本宮?”郁意歡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選擇成為本宮的裙下臣,同時,也成為本宮手中的一把刀?”

燕世求毫不避諱地迎上她的目光,語氣堅定:“是。臣知道,殿下心中也有仇恨,也有野心。我們,可以合作。”

“合作?”郁意歡玩味地重復(fù)著這兩個字,“你憑什么認(rèn)為,本宮會與你合作?”

“就憑,我們有共同的敵人。”燕世求直起身子,語氣中帶著幾分自信,“太后權(quán)傾朝野,黨羽眾多,早已成為皇上親政路上的最大阻礙。而殿下您,身為先帝嫡長女,被如此大陣仗的迎回京,想必不是為了扶持你,而是為了將您當(dāng)成一塊很好的擋箭牌,鋪路石。”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聯(lián)手反擊。殿下,您說呢?”

郁意歡沒有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他,眸色深沉,讓人看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寢殿內(nèi),再次陷入一片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郁意歡突然輕笑一聲,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寂靜。

“燕世求,”她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語氣溫柔卻危險,“你這些日子藏藏掖掖,原來還是個大膽的家伙……”

燕世求呼吸一窒,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郁意歡便猛地俯下腰,在他耳邊低語道:“不過,本宮更喜歡這般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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