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熟悉又陌生的“師哥”
- 在一起同過窗的青春歲月
- 愛吃黃桃的葛迅
- 3842字
- 2024-08-09 20:26:46
顧天佑和肖海洋來到了開班會的教室里,背后還跟著一路念叨的余皓,三人各自找了座位坐下,肖海洋和余皓兩人坐在了一張桌子上,顧天佑則是坐在了他們前面,身旁是上午剛見過面的漂亮姑娘李殊詞。
李殊詞見顧天佑直接坐在了自己身邊,臉頰刷的一下就紅了起來,一副我見猶憐的美人姿態(tài)。李殊詞扎著馬尾,留著空氣劉海,和吵吵鬧鬧的教室顯得格格不入,只是一直低著頭在筆記本上寫著什么東西。
顧天佑側(cè)過頭一看,旁邊正好是鐘白、路橋川二人,此時的路橋川正捂著臉趴在桌子上。
“咦?路先生,你捂著臉干什么?害羞嗎?鐘白旁邊你害羞個泡泡茶壺啊?”顧天佑看著路橋川的樣子,一臉好奇地問道。
聽到顧天佑的話,路橋川一臉無奈地放開了手,兩個鮮紅的巴掌印顯示著一種對稱的美感。
“你這是,被鐘白打了?”
還沒等路橋川開口狡辯,鐘白先開口了:“他左邊臉,是他說我有生理缺陷!右邊……”
路橋川趕忙打斷:“我什么時候說過你有生理缺陷了?我明明只是問你有沒有生理缺陷!”
“你當(dāng)時說,咱們倆認(rèn)識十多年了,說要問我一個問題!結(jié)果你居然問我有沒有生理缺陷?!”鐘白惡狠狠地瞪著路橋川。
這個問題把顧天佑震驚的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話好,他嘆了口氣,接著問:“那右邊是?”
“他摸我的頭!”鐘白不開心地說。
鐘白這話一出,顧天佑徹底無語了,他一臉無奈地說:“我真是服了你們的氣,你倆簡直就是……路橋川,你連認(rèn)識十多年這種鋪墊都用上了,結(jié)果就是問鐘白有沒有生理缺陷?人家都說光長心眼不長個,你這個不高咋心眼還沒了呢?”
一旁鐘白跟著插嘴道:“就是就是!”
看到鐘白還插嘴,顧天佑也是一臉無語地看著鐘白:“是什么是?鐘白,你還在這起哄,早上是誰在我面前問我自己有沒有女人味的?路橋川他摸你的頭,你這個時候作為一個有,女人味,的女生,不應(yīng)該直接給他一個嬌羞的表情嗎?好家伙,你直接上手就是啪啪兩比兜?”顧天佑特地把“女人味”三個字重重地說了一遍。
關(guān)于鐘白喜歡路橋川那點(diǎn)事,其實(shí)早在高中的時候顧天佑和任逸帆兩人就已經(jīng)看出來了,只有缺心眼的路橋川自己沒發(fā)現(xiàn)。那時候任逸帆和顧天佑兩人還討論過,兩人一致認(rèn)為路橋川也是喜歡鐘白的,只是兩人相處的時間太長,長到路橋川這個笨蛋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喜歡還是對于鐘白感情上的虧欠了,畢竟鐘白一直是像個大姐大一樣維護(hù)著路橋川。
鐘白被顧天佑一番數(shù)落,頓時尷尬地笑了笑:“哼哼,他是懷疑我有三個耳朵才摸我頭的。”
“三個耳朵,什么鬼?”顧天佑聽了鐘白的話,一臉納悶地問。
然后路橋川就把自己被顧天佑、鐘白丟下后搭出租車遇到一個師哥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這時候原本在一旁的余皓和肖海洋不知道什么時候湊了上來。
“所以,你并不是有什么奇怪的戀頭癖之類的,只是很單純的被這個所謂的‘師哥’給帶到溝里去了?”肖海洋說。
“切,這師哥也真是夠閑的,今天路橋川你那動作真是把你皓哥嚇?biāo)懒恕!庇囵┓籽弁虏鄣馈?
肖海洋這時候主動給鐘白打了個招呼:“嗨,鐘白,這個是余皓,我們四個是一個寢室的室友。”
然后又向余皓介紹:“這個是鐘白,橋川和天佑的朋友兼同學(xué)。”
這時候,門口又進(jìn)來兩個女生,有一個就是顧一心。
顧天佑一看,笑著說:“嗨,顧一心。”
看顧天佑好像不認(rèn)識旁邊的女生,鐘白小聲地說:“女人味。”
顧天佑馬上反應(yīng)過來:“嗨,林洛雪。”
林洛雪笑著和其他幾個人打了招呼,但是眼睛卻在顧天佑身上停留了很長的時間。顧一心雖然和其他幾個人不認(rèn)識,但也是禮貌地打了招呼,然后給了顧天佑一個大大的衛(wèi)生眼。
鐘白看著顧一心的表現(xiàn),好奇地問:“你怎么惹到她了?”
“哦,我和任先生去找路先生的時候,正好看見她在找路先生搭話,讓路先生用一百塊抹平自己心里的內(nèi)疚。”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直接掏了三百塊錢,雇她幫我和路先生把行李和買好的被褥搬到了宿舍里。哦,對了,我和路先生的宿舍在六樓。”
聽完顧天佑的話,鐘白一臉無語:“哼哼哼,顧天佑,就你這德行,還想在大學(xué)脫單?”
顧天佑聽著鐘白的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什么話?脫單和花錢雇人有沖突嗎?”
“哼哼哼!”鐘白說完,把頭一撇懶得理顧天佑了。
“大家靜一靜,我們馬上要開班會了。”幾個人正聊得起勁,突然講臺上傳來一個聲音。
路橋川抬頭一看:“我靠,這就是坑我的那個人!”
“我是你們的班主任,我叫葉吉平。”講臺上的人自我介紹完后,還朝著路橋川擠了擠眼睛。
“所以,坑你的人不是什么師哥,而是咱們的班主任?”鐘白看著講臺上的葉吉平,陰惻惻地說。
“這個班主任似乎有點(diǎn)不靠譜啊。”顧天佑接到。
“當(dāng)然啦,大學(xué)的班主任和你們之前的班主任是不一樣的,我不怎么常來班上的。除非你們?nèi)鞘拢∪绻惺裁瓷钌系氖虑椋梢哉椅遥蛘哒以洪L。”
“不過呢,你們的院長比較嚴(yán)厲,你們還是來找我吧。”
“當(dāng)然了,我也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解決的,所以你們有時候還是要找院長。”
“不過他有點(diǎn)嚴(yán)厲……”
“咦,怎么在這一直說車轱轆話?”顧天佑一臉無語地道。
葉吉平似乎意識到自己重復(fù)了,有些尷尬地道:“我是第一年留校當(dāng)班主任……”
他原地調(diào)整了一下心情,然后繼續(xù)說道:“下面我來給大家講講我們學(xué)校的教學(xué)制度。”
“每個學(xué)期你們有十六門考試,一共是三十二個學(xué)分,如果學(xué)分不滿二十六分,就會被強(qiáng)制留級!雖然概率不是很高,但是我聽說咱們系里每年都會有幾個。”
說著,葉吉平就開始舉例,似乎是要說明這個問題的嚴(yán)重性:“我聽說啊,有一個學(xué)生已經(jīng)強(qiáng)制留級兩年了,你們要記住啊,一旦連續(xù)留級三年,就會被學(xué)校強(qiáng)制勸退的!”
“是我!”肖海洋突然舉手道。
“什么是你啊?”葉吉平被肖海洋這一手操作唬的一愣。
“我說,連續(xù)留級兩年那個,就是我。”肖海洋站起身道。
“我去,海洋,去年你也是這么自我介紹的?”余皓一臉看傻子的表情。
“沒錯!”肖海洋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叫肖海洋,就是那個連續(xù)兩年留級的學(xué)生,希望大家,以我為誡。”
說完,肖海洋就直接坐了下來。
好家伙,肖海洋這一番操作把旁邊的顧天佑、路橋川、鐘白、余皓都給鎮(zhèn)住了,四個人忍不住都朝他伸出了大拇指。
葉老師顯然沒想到自己的舉例居然舉到了自己學(xué)生頭上,他一臉尷尬,馬上轉(zhuǎn)移話題:“我要不還是講講其他的制度吧。”
然后葉老師就準(zhǔn)備打開他的筆記本,結(jié)果筆記本不知道什么原因,死機(jī)了。
“誒,那個,咱們班有同學(xué)懂電腦維修的嗎?”葉老師問。
“我!”鐘白一下子舉起手,然后就準(zhǔn)備起身上臺。
“別鬧,你什么時候懂電腦維修的啊?”路橋川偷偷拉了拉鐘白的衣角,小聲道。
鐘白狠狠瞪了路橋川一眼:“你閉嘴!”
然后鐘白就自信地走上講臺,對著葉老師說:“你別聽他瞎說。”
說完,鐘白還安慰葉老師:“放心,我的電腦也經(jīng)常這樣。”
說完,鐘白就開始擺弄起了葉老師的筆記本電腦,摁了兩下開機(jī)鍵發(fā)現(xiàn)沒動靜,就直接上手開始“修理”電腦。
似乎是因?yàn)槿~老師之前坑了路橋川的原因,顧天佑感覺鐘白每拍下去的一巴掌都不比給路橋川那兩比兜勁小。“啪!啪!啪!”電腦被拍的連鍵盤按鍵都掉下來了……
看著鐘白像修理老電視機(jī)一樣折磨自己的電腦,葉老師慌忙把電腦護(hù)了起來:“好了好了,同學(xué)你盡力了,趕緊下去吧。”
說完,趕忙打起了電話:“喂,是電腦維修師傅吧,我在1201開班會啊,電腦壞掉了!啊,對!好,好……”
說完,葉老師一邊護(hù)著自己的電腦,一邊開口:“大家先做個自我介紹吧,誰先來?”
剛下臺走到一半的鐘白頓時掉頭沖上講臺,嚇得葉老師把自己可憐的電腦護(hù)得更緊了。
“我叫鐘白,純白無瑕的白,性格內(nèi)向,擅長,維修電子產(chǎn)品……”說著,鐘白的手又向著葉老師的電腦伸了過去,嚇得葉老師連忙喊:“好好好,時間不多,下一位吧,橋川,路橋川,你來吧。”
“我叫路橋川,橋梁的橋,山川的川,見到各位新同學(xué)……”路橋川頂著大紅臉作著自我介紹,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我很高興。”
接下來就是顧一心:“我叫顧一心,取自一心一意,我了解學(xué)校周邊的環(huán)境,大家有什么想買的,可以直接找我,除了某個人!”說完又狠狠瞪了臺下的顧天佑一眼。
接下來就是班上其他二十多人輪流上臺介紹,輪到顧天佑身邊的李殊詞時,姑娘輕輕合上了自己的筆記本,慢慢地走上了講臺。
“李殊詞,特殊的殊,詞語的詞。”姑娘只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就走下了講臺。
這時,一旁的路橋川低聲地對鐘白說:“你看看,人家這才叫性格內(nèi)向,你剛才對葉老師電腦的所作所為,可不是靠一句性格內(nèi)向就能狡辯過去的。”
“要你管!”鐘白說著又舉起了手,嚇得路橋川趕忙捂著臉趴在桌子上,生怕鐘白的摧心掌又打在他臉上。
“路先生,你是覺得剛才鐘大哥的巴掌不夠重,還是你的臉皮承受能力夠?”顧天佑看著路橋川的慫樣,忍不住在一旁嘲笑著。
講臺上的自我介紹還在繼續(xù),余皓走上講臺:“大家好,我是余皓,chao汕人,但我的小東北嗑嘮的也是咔咔的,最近我在看鄉(xiāng)村愛情第五部,雖然我完全聽不懂,但四老好看辣!!”
隨后,那個鐘白口中的“女人味”女生款款走上講臺,用溫柔的語氣說:“大家好,我叫林洛雪,咱們班好像只有四個女生,以后就麻煩各位男生保護(hù)我們啦!”說完,還輕輕地側(cè)過頭對著講臺下的那幫男生送去了一個甜甜的微笑,頓時讓班上的男生們荷爾蒙爆表,教室里響起了一陣意義不明的猿啼聲。
就在這時,一位看起來年紀(jì)不大的男生,身穿著像維修師傅一樣的衣服,在教室門口輕輕敲了敲門:“是攝影班開班會嗎?”
講臺一邊的葉老師一聽這話,趕快答應(yīng)道:“是的是的。”
只見那個男生走上講臺,從背包里掏出一把螺絲刀,對著筆記本搗鼓了幾下,又輕輕敲了兩下,然后原本死機(jī)的電腦成功響起了開機(jī)音樂,男生又順手一直剛才被鐘白拍掉的鍵盤按鍵:“修好了,不過,你鍵盤壞了。”
“本來就是壞的。”鐘白在臺下偷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