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宋燕回皺眉看著林陽,看了他一眼的林陽不禁搖頭道:“一大把年紀(jì)了,實(shí)力弱也就算了,還這么沒有眼力。你說你連劍仙的實(shí)力都沒有,是誰給你的勇氣接二連三來挑戰(zhàn)李寒衣的呢?還欺負(fù)一個小輩,以為這樣很能長你無雙城的臉面,還是說你死在了雪月城,傳出去對無雙城的名聲來說好聽?”
“還我是誰,我是今晚救了你一條命的人!趕緊走吧!別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了,”林陽說著不耐煩的擺手道。
宋燕回一聽頓時臉色漲紅的怒意上涌:“閣下如此辱我無雙城,我倒要看看你又能有多厲害!”
說著揮劍出手的宋燕回,已是以劍氣凝聚出水流向著林陽席卷了過來,而林陽則是隨意一揮手般,隱約可見其手掌泛起了金色光澤,下一刻那股劍氣水流便是潰散了,同時一股澎湃的能量仿佛暗流般向著宋燕回傳遞而去,渾身一顫的他頓時如遭雷擊般吐血倒飛了出去。
“你..你究竟是誰?”捂著胸口難以置信看向林陽的宋燕回,不禁心中有些驚恐,林陽則是有些不耐道:“你要再多說廢話,我就是今晚殺你的人了。”
與此同時,匆匆趕來的尹落霞,也是有些無奈的忙對那宋燕回道:“你還是趕緊離開這里吧!別再來了!”
看到尹落霞的宋燕回,臉上露出了一抹復(fù)雜之色,最終什么都沒說的咬牙從地上爬起來,收回那柄早就被李寒衣削斷的秋水劍,直接轉(zhuǎn)身離去。
“這么急著趕過來,怎么,怕我把他給殺了?”待得宋燕回離開后,林陽不禁對尹落霞問道,而尹落霞則是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他要是死在了這里,你想要雪月城和無雙城徹底對立嗎?”
“哎,你們一個個的,朝堂有朝堂的約束,江湖有江湖的無奈,真是麻煩,”林陽搖頭一嘆道:“可偏偏,有些人還就不守規(guī)矩,堂堂無雙城的城主,大晚上的摸到雪月城來,是認(rèn)定了雪月城不會拿他怎么樣?這般找人來試劍,不是無賴嘛!”
“這世上沒人比你更無賴的了,”尹落霞則是白了眼林陽,直接轉(zhuǎn)身離開,林陽聽得不禁一瞪眼,也是連跟了上去:“哎,你說清楚,誰無賴啊?我怎么無賴了?”
將雷無桀扶到一旁靠坐下來的李寒衣,看到林陽跟著尹落霞離開的背影,不禁道:“果然是個無賴!”
林陽跟著尹落霞回到雪月城,一直來到了尹落霞在雪月城的住處,跟她討論了一個晚上‘無賴’的問題,直到第二天上午才離開,還正好碰到了尹落霞的徒弟、過來找她的洛明軒。
看著林陽從師父的房間里出來,再看隨后出來的尹落霞明艷照人的樣子,洛明軒不禁有些傻眼愣住了。
“有事嗎?”尹落霞面帶笑意的看著洛明軒問道,看他下意識搖頭的樣子,遂連道:“沒事兒,那就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好好用心修煉,可不要比那個叫葉無憂的丫頭差太多。”
葉無憂?聞言反應(yīng)過來的洛明軒,不禁心中有些苦澀無奈,那位葉大小姐可是敢去和李寒衣交手的妖孽,想要不比她差太多,似乎也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
轉(zhuǎn)眼到了雪月城一年一度的百花會,這不但是雪月城年輕一輩弟子吟詩作對、飲酒高歌的盛會,也是引得一些江湖門派勢力的子弟來湊熱鬧。
百花會召開之地的霧雨軒內(nèi),擺滿了各色花卉,溫泉流水,雅樂奏起,花香四溢,來到這兒的多是一些年輕男女,就連唐蓮、蕭瑟、雷無桀甚至一向不太喜歡湊熱鬧的葉無憂都來了,自然也是少不了司空千勝、百里仙兒兩個正喜歡熱鬧的。
二樓雅座,正和百里東君、司空長風(fēng)談笑的儒劍仙謝宣,看到林陽獨(dú)自一人走了過來,頓時忙起身相迎:“林兄!許久不見,想不到竟能在這里相聚。”
“呵呵,你這個書生,還是這么喜歡湊熱鬧,哪里有閑事就往哪里跑,”林陽笑著走過來不客氣的坐了下來。
看他們似乎挺熟悉的樣子,司空長風(fēng)不禁有些意外道:“你們兩個是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啊?”
“這還用問嗎?兩個平時無所事事的人,江湖相遇,成為了知己,有什么好奇怪的?”百里東君笑道。
“我和林兄的確是老相識了,”笑著點(diǎn)頭的謝宣,隨即好奇連問道:“對了,林兄身邊的那位刀仙呢?”
“正跟我鬧別扭呢!你也知道,她脾氣不小,”林陽略顯無奈道,謝宣一聽也是笑了:“脾氣大?還能有雪月城的二城主脾氣打嗎?”
“這話你最好是當(dāng)著她的面去說,”百里東君打趣般的笑道,謝宣聞言則是笑著搖頭道:“那可不敢啊!”
緊接著謝宣便是忍不住道:“長風(fēng)兄啊,你這兒明明有個大國手,卻還寫信請我來,莫非只是想要讓我來喝酒敘舊嗎?”
“哎,這其中的緣由..謝兄難道還不知林兄和北離皇室之間的恩怨過節(jié)嗎?”司空長風(fēng)略顯無奈道。
“可以林兄脾性,不至于為難小輩。看來,這蕭瑟果然還是和過去一樣,”謝宣正說著,卻見林陽看向了樓下,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謝宣不禁笑道:“林兄..看來,這里的美酒吸引不了你,只有美人能吸引你。”
“胡說!我是看那小丫頭似乎是有病在身,她恐怕更需要我出手救治,”林陽卻是白了眼謝宣道:“你這個書生,滿腦子都是什么思想啊?果然人說讀書人最臟!”
謝宣一聽頓時有些無可辯駁的哭笑不得起來,而司空長風(fēng)則道:“那丫頭是葉嘯鷹的女兒,拜了齊天塵為師,來雪月城幾年了,是來尋我治病的。奈何她的病,實(shí)在是有些麻煩,我也沒有辦法。本來想著回頭讓林兄給看看的,不想今晚這就碰上了。”
“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齊天塵?他竟然收徒了,還收了個女娃?”謝宣有些意外,林陽則是放下酒杯輕哼一聲道:“又是天啟城的人,現(xiàn)在我沒興趣給她治了。”
“林兄,北離皇室雖然得罪了你,可并不是整個天啟城的人都得罪了你啊!剛才謝兄還說你不至于和小輩為難呢!”司空長風(fēng)連道。
林陽卻是不置可否一笑道:“他說的你找他啊!而且這丫頭是葉嘯鷹的女兒,葉嘯鷹是跟著蕭若風(fēng)的,當(dāng)初和我為難的人,他雖然還沒資格沖到前面去,可也是參與者。聽說他還有個‘人屠’的稱號,她女兒這病,或許正是因?yàn)樗麣⒙咎嗟木壒拾桑 ?
“道家講命數(shù),我還真是有些好奇,齊天塵收她為徒是因?yàn)槭裁茨兀俊本o接著林陽又饒有興趣般道。
司空長風(fēng)還要再說些什么時,百里東君卻是笑著連道:“長風(fēng),他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就算你不勸,那丫頭正要有什么三長兩短的,他遇上了就不可能不管不問。否則,當(dāng)初他也不會為了葉鼎之獨(dú)身去闖天啟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