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博物館的相親
- 我都絕癥了,這相親系統什么鬼
- 千皓
- 2079字
- 2024-09-16 00:00:00
不管馮靜晚真實情況是何種面孔,這相親流程肯定是要持續走下去的,齊屹也沒打算繞彎彎,于是開門見山地發出了見面邀請。
【齊天大剩:這周末有空嗎,要不要出來見個面?】
【我就想靜靜:啊?這么突然嗎?是不是快了一點】
【齊天大剩:你要往好處想,聊再多也不如見一面來得直觀,而且要是你覺得不合適,也可以馬上跟家里說,不然我估計馮教授動不動就要問問你聊得怎么樣】
齊屹的這番話,也算是抓住了馮靜晚的軟肋,對于長期游蕩在相親中的男女來說,父母的追問絕對是一種折磨。
如果馮靜晚注定要見自己這一面的話,那還真的是早見不如晚見,社恐跑出來見人雖然也很麻煩,但畢竟兩害相權取其輕嘛。
果然,馮靜晚似乎是思索了一會,便給出了回復。
【我就想靜靜:那也好吧】
【齊天大剩:那你覺得去哪見面比較合適?】
【我就想靜靜:這個……平常我都是聽男方的意見,去哪都還好吧,只要不是全程面對面讓兩個人尷尬在那的環境就好】
這個回答,倒是能看出她社恐的一面,畢竟大部分所謂的社恐i人怕的并不是人多熱鬧,而是怕要和別人有太多的交流,哪怕只是一個。
齊屹翻了翻對方的朋友圈,也沒看出什么特別的喜好,就看到了幾張野外的山水照片,一時間也有點沒頭緒,看來這位不僅社恐,分享欲也是比較低的。
一時間,兩個人都坐蠟了,馮靜晚的這個小要求,基本上就把吃飯喝咖啡這一路的方式給排除了,以至于齊屹一下子也沒想出節目來,看來馮教授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干脆沒自作主張給他們定地方。
最后,反而還是馮靜晚先打破了沉默,給出了選項。
【我就想靜靜:要不然,我們去博物館那吧,正好有個新的展覽我還挺感興趣的,而且好像還有活動】
【齊天大剩:好提議,那么就這么定了】
兩人又簡單商議了下具體時間,國慶前的最后一個休息日,就這樣被敲定了下來,齊屹想了想,又聯系了房東來阿姨,表示自己國慶之前會比較忙,安排的相親可能要遲一點。
結果來阿姨的回復讓齊屹很是滿意,那個女孩子最近似乎更忙,也一時間騰不出空,齊屹也只能贊嘆,這個城市,可真是太卷了……
當時間來到了國慶前最后一個周六的時候,齊屹來到了浙省博物館。
這個地方,往日里齊屹也曾經來過,但卻沒有想到這一天的人格外的多。
進入正門后大廳,此時搭建了很大的舞臺,看背景板的意思,似乎今天是有館慶的活動,正巧讓齊屹給趕上了。
【齊天大剩:我已經到了】
【我就想靜靜:我也到了】
【齊天大剩:在哪個位置?】
【我就想靜靜:我邊上,有穿紅馬甲的志愿者……】
【齊天大剩:……呃,今天的志愿者可不少,能不能再詳細點?】
【我就想靜靜:抱歉,有點緊張,我現在走到扶梯的旁邊了,這還有個垃圾桶】
這個指示就明確了不少,雖然齊屹總覺得,如果換成其他女生,一定會換個參照物,但起碼垃圾桶也是好找的,可以接受。
在人群中一陣穿梭,齊屹終于找到了馮靜晚,和之前馮教授給的照片相差不大,雖說比自己大三歲,但看起來倒是沒有那種感覺,甚至好像還要比自己小一點。
難道是社恐有利于保養?
齊屹把腦子里蹦出來的這些奇怪念頭甩掉,熱情的和馮靜晚打了個招呼,沒想到只是一句“你好終于見面了”,馮靜晚的臉就蹭地紅了起來。
看著有點不敢說話的馮靜晚,齊屹才意識到,原來她所說的網上和現實不一樣,可以差的這么多,怪不得馮教授那么發愁。
好在齊屹也算是個擅長聊天的人,祖傳的細節夸夸大法再次使出:“你這塊玉吊墜很漂亮呀,和今天的場合很配,咱們浙博的展品里,玉文化還是很出名的。”
這簡單的夸贊似乎是有點作用,也可能是馮靜晚漸漸適應了齊屹的存在,小聲地回應道:“謝謝。”
“那咱們就逛逛吧。”說完,他便準備朝著一樓的展區走去,但一道微弱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等等……”
如果不是齊屹現在耳聰目明,他真可能在現場這個嘈雜的環境里錯過馮靜晚這句話。
齊屹帶著詢問看向馮靜晚,后者伸手指向了服務臺,有很多人正在咨詢著活動,看來她是想去看一下。
兩人來到了服務臺,馮靜晚安靜地看著指示牌上的內容,而齊屹已經直接找上了志愿者,索要了兩份今天活動的護照。
“給你。”齊屹遞了一本給馮靜晚,隨后解釋道,“剛剛來的時候我已經看過了,今天在館里打卡就可以給這個護照集章了。”
馮靜晚看起來很有興趣的把護照接了過來。
“不過打卡是需要在現場和指定文物合照,而且……”
“而且什么?”馮靜晚第一次說出了大于兩字的話,字數直接翻倍。
“而且最后一個章好像還要上臺參與一點互動。”
“啊?”馮靜晚怕的就是這種事情,一瞬間就覺得想把這護照給還回去。
“哈哈,沒事,湊熱鬧嘛,活動編號我都領了,走吧,咱們慢慢轉轉,你還有想看的展呢。”
齊屹寬慰道,便帶頭朝展區走去,馮靜晚見狀,也只好跟了上去。
兩人一邊走著,齊屹也開始找起了話題,相親這種事情,總得有一邊負責掌控局面,不然大家一起社恐不說話,那真的是尷尬又難受的事情,反正齊屹不喜歡這種情景。
馮靜晚一開始只是簡單地應著,慢慢地,也有了放松下來的感覺,畢竟是個社會人,再社恐也不能和人斬斷來往的,無非是需要適應而已,齊屹本來正在欣慰溝通變得順暢,結果馮靜晚突然像受驚的小動物一樣,幾步躲到了一個展柜的后面。
齊屹不明就里:“怎么了?”
“我的同事!”馮靜晚指向了旁邊不遠處,而口中的話仍舊沒有超過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