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人這一輩子啊
- 我都絕癥了,這相親系統(tǒng)什么鬼
- 千皓
- 2135字
- 2024-08-25 11:40:00
“所以其實他們不是要來參與唱歌,而是來看我的?”發(fā)現(xiàn)這一點的劉夏覺得和預期有些偏差。
“那不然呢?第一次來,總要有個理由吧?美女老板娘現(xiàn)場獻唱,這噱頭多好。”
“可你不是說什么情緒……”
“只要開好這個頭,然后讓大家在你表演之后一起參與進來,慢慢就有人發(fā)現(xiàn)樂趣所在了,這兩件事情并不矛盾。”
“沒問題,那我就當是給大家拋磚引玉了。”劉夏很快便明白了過來,也痛快地準備開始。
其實她也知道自己唱歌的水平并不算優(yōu)秀,昨天的表現(xiàn),主要還是情感到位之后的超水平發(fā)揮,當初當主唱也是因為其他事情她做不好而已,順便做門面擔當。
不過這并不重要,這么多人來了,只要玩得開心不就行了嗎?
自己過去讓音樂成了自己的負累,直到今天她才感覺到了一種找到初心的感覺,就像自己童年第一次舉著手要話筒那樣。
“對了,既然是你提出來的,那你要不要也試試?”劉夏壞笑地對齊屹突然發(fā)問。
讓她意外的是,齊屹面對這個問題顯得云淡風輕。
“你看我這張臉,這個長相,你覺得應該怎么評價。”齊屹反問道。
“挺帥的呀,我媽對你的好感就有很大程度來自于這一點。”
“那就對了,上天是公平的。”
齊屹還真不是客套,其實他平常也是一個愛聽歌的人,但是在唱歌這一塊,實在是有些“天賦異稟”。
用母親黃婉女士的話來說就是——長了個金鑼的臉,配了個破鑼的嗓子。
齊柏磊先生的評價就更簡單了——隨我。
至于李東局同志的說法則比較辛辣——沒破鑼好聽。
活動在劉夏的主持下,有序的開始,說實話,很多三五成群來的人,都是抱著跟風打卡的態(tài)度前來,絲毫沒有想到今天還有這樣的活動。
但頭一回來就趕上活動,對大家來說肯定是喜聞樂見的。
劉夏再一次演唱了昨晚的曲目,但是今天客流的激增讓她怎么都沒找到前一天的情緒,水準頓時下滑了不少。
有人直接大聲調(diào)侃道:“老板娘,我懷疑你昨晚假唱,但我沒有證據(jù)!”
劉夏嗔怪地看向了這位男顧客,輕柔地聲音說道:“那你上來唱一個。”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男子很大方的就上了臺,這是一個看起來約莫三十出頭的大哥,頗具先天E人圣體的味道,一上臺就主動的和大家互動了起來。
不過這也不意外,如果不是E人,也不會成為第一個那么勇的了。
“大家好,太新的歌我也不熟,就給大家來一首經(jīng)典的吧。”
“接下來帶來一首,呃,不是自己的歌,但是呃,我覺得蠻有意義的一首歌。”
這位大哥在說后一句話的時候,口中的語調(diào)也發(fā)生了變化,關注著臺上的顧客都不禁笑了出來,大家都聽得出,這是在模仿周董的聲音。
甚至連這句話都是一模一樣,不就是那首歌出來之前周董對臺下觀眾說的話嗎?
“之前是《還珠格格》的一個主題曲,然后,叫做《當》,然后希望大家會喜歡。”
一句話說完,包括齊屹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笑了出來。
這大哥太會整活了,不應該是世界展望會的主題曲,叫作《蝸牛》嗎?
齊屹和劉夏互相對望了一眼,感受到了彼此的高興,第一個上場的人就如此懂得調(diào)動大家的情緒,真是夢幻般的開局。
很快,大哥用事實證明了,他不只是天生E人這么簡單,高亢的嗓音十分抓耳,而且高音處也游刃有余,顯然是一位技巧派選手,比某些只能靠臉吃飯的人強了很多。
當唱到“讓我們紅塵作伴”這段經(jīng)典副歌的時候,大哥直接揮舞起了手臂,開始帶動現(xiàn)場的人。
齊屹適時地成為了第一個響應的人,有了這么一個帥哥帶頭,大家也都慢慢放開,一起舉起了手舞動,跟著大哥把獨唱變成了合唱。
這時候,劉夏終于明白,齊屹一直跟自己強調(diào)的情緒是什么了,每個顧客表現(xiàn)出的那種精神面貌是騙不了人的。
或許一開始大家只是跟風來看美女老板娘,然后指望著發(fā)一個朋友圈或者短視頻,但現(xiàn)在劉夏相信,他們已經(jīng)在開始對WaitingBar本身有了認可。
這種認可,是能成長為陪伴的。
大哥一曲唱罷,劉夏也及時為他送上了贈飲,結果他還意猶未盡,舍不得下來。
已經(jīng)有些躍躍欲試的其他顧客見狀有些不好意思開口,齊屹見狀倒是馬上上前勸道:“先喝一杯潤潤,帶點酒意的話發(fā)揮會更好的。”
這大哥本就沒打算真的賴著,見齊屹這么一說,自然是乖乖地下場,還順勢把話筒交給了另一個看起來正在等著上場的人,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加油哥們。”
自E人大哥開始,一個個顧客或主動或被動地登上了臺。
你說你不好意思上?沒事,你的朋友會把你頂上去的。
一旦喝了幾口小酒,情緒的催化就會讓你做出很多之前未見得會做的事。
畢竟,人這一輩子啊……
獨唱,對唱,甚至即興的freestyle,都讓現(xiàn)場的氣氛一浪高過一浪,酒水的消耗也一路攀升,服務生阿光久違地有了忙碌的感覺。
劉夏不顧形象地蹲在了角落里,望著舞臺區(qū)那邊的熱鬧,還有時不時被吸引進來的客人,嘴角不自覺地咧了起來。
而齊屹,則站在她的身旁,正吃著東西。
“你倒是特別,在酒吧里吃冰淇淋。”
“那我這不能喝不能唱的,有什么辦法,用不了話筒我還吃不了甜筒了?”齊屹說得理直氣壯,“而且我真的得說你一句,你們店里的小食真的應該改良改良,尤其是酒鬼花生拆包就賣太糊弄了。”
就在兩人交談著的時候,WaitingBar的不遠處,幾個人正湊在一起,望著店里熱鬧的景象。
“這劉夏怎么想出這個招的?生意好的過分了吧?”
“她怎么想出來的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果她繼續(xù)這么搞下去,咱們這幾家做音樂主題的怎么辦?客人都被分流了。”
“她能搞我們也能搞啊,這也不難復刻吧?”
“先入為主還是很重要的,我們跟著學不說效果怎么樣,天然就矮一頭。”
“那怎么辦?”
“搞點事情,很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