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走時,聽到后面阿爹阿娘的交談聲。
“阿蜺又堵什么氣呢?”
“孩子大了,不知道,來文兒,嘗嘗嬸嬸做的這個。”
……
“哼!”我回到屋一屁股做到床上,阿爹阿娘真是過分!喜新厭舊!說什么童養夫,明明就是給我找了個弟弟跟我搶父愛母愛的!
算了,看看小黑吧。想到此我起身,去開小黑的蠱器。里面空空如也……我瞪大了眼睛,又看了看,沒有!自古福禍相依啊,我這已經有禍了,怎么福都沒了呢?……也對,還有一個詞叫禍不單行。
我連忙滿屋子尋找小黑的蹤跡,床底……沒有。
桌子上……沒有,其他蠱器里……沒有。桌子底下、梳妝臺上、衣柜里、花簍里……都沒有!完了完了,昨晚費大勁的小黑,沒了。
我使勁閉了閉眼,感覺鼻子里面酸酸的,這都是什么倒霉事情啊。
算了,去找白阿叔吧,去看看小白怎么樣了。走到門口,看著門口的竹簍,順手撈起。……等等,里面有東西。我打開竹簍蓋子,看到一對熟悉的漆黑蛇瞳,他怎么出來的?怎么爬到這來的?
我看著失而復得的小黑不知道是哭是笑,但是眼淚突然翻涌而出,一顆顆往下落,有一滴眼淚滴到了小黑的腦袋上,小黑抬頭看著我,吐了吐蛇信子。看著他滿蛇臉疑惑,我摸了把臉,使勁的點了點他的蛇頭。
“我還以為你跑了!”我對著小黑解釋道,他似乎聽懂了,滿臉不屑的撇了我一眼。
我左手將竹簍別好,右手從一旁的蠱器里,抓了一把肉干揣在衣兜里,路上這些肉干喂喂小黑。
我推開屋門出去,看著他們還在吃飯,默默的繞開前面,從后門出去。
看不到就不堵心。
在去白阿叔的家路上,照常遇到了幾家阿叔阿嬤,也強壓心中的不開心,照常的打了招呼。
不一會兒就到了白阿叔家。
拍了拍門,“阿叔~阿叔~我是阿蜺”我在門口說到。
“來啦來啦小阿蜺”阿嬤的聲音響起,給我開了門。
“阿嬤~小白恢復的怎么樣了?”我牽著阿嬤的手問道。
“小白?那條長蟲?今早還吃了我家的一只大老鼠嘞。”阿嬤笑瞇瞇的回答道
……我沉默,能吃老鼠,說明恢復的真的是不錯,明明昨晚就是一副要死了的樣子。
“小阿蜺吃飯沒?嬤嬤要去做飯了,想吃什么?”阿嬤在屋前摸了摸我的頭說到。
“想吃阿嬤的雞絲面了”我抬眼看著阿嬤,搖了搖手,捧著阿嬤蹭了蹭。
“哈哈哈哈好好阿嬤去給小阿蜺做。你先去屋里找你阿叔,阿嬤去做飯。”
“嗯啊”我笑著說到,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目送著阿嬤去望廚房。
推開屋門進去,就看到了在炕上晃動著左腿擺弄白蛇的老頭,老頭白胡子白眉,一臉的慈祥樣子。
“小阿蜺來啦,來,把你的白蛇領走吧。”說著白阿叔還捏了捏小白圓滾滾的肚皮,將手中躺的直挺挺的白蛇遞給我。
“謝謝白阿叔了,謝禮找我阿爹阿娘就行,看看您這缺啥。”我伸手接過那個吃飽翻身都費勁的白蛇,嫌棄的看了一眼,戳了戳她圓滾的肚皮。
“小阿蜺見外了,阿叔這什么都不缺”
“我知道您這什么都不缺,這不客氣一下嘛”
看著阿叔的白眉挑了挑,知道我氣到他了。阿叔白我一眼,看著這個小老頭吹胡子瞪眼的樣子,我不禁感覺一分好笑。
看著手里的小白,無奈的將放在竹簍前,示意它進去。
竹簍里的小黑不干了,嘶嘶發出威嚇聲音,小白也馬上切換攻擊狀態,將身子盤踞在一起,對著竹簍也開始示威。
突然,小白碧藍的蛇瞳從竹簍的方向轉向我,那眼神里有鄙視,有氣憤。如果它能說話一定會罵我吧,而且是狗血淋頭的那種。我抽了抽嘴角,拿出兜里的肉干,將竹簍打開,將肉干喂給小黑,示意小黑閉嘴。
小黑看著肉干果然再沒發出嘶嘶聲,我也如愿的將小白放進去了。白阿叔在一旁低低的笑了出來。
我不解的看向阿叔,看著他聽著竹簍里傳來微微的嘶嘶聲笑得更加開懷。
不禁好奇問道:“阿叔,你笑什么呢?”
“丫頭,好奇它們說什么不?”阿叔點了點我腰間的竹簍,滿臉笑意。
“嗯”我使勁的點了點頭。
阿叔看著我擠了擠眼睛,我往前湊了湊。
“不告訴你。”白阿叔眼中滿是戲謔。我撇了撇嘴,不告訴就不告訴。
就聽白叔公突然繪聲繪色的對話起來。
“你倒是自在啊?你就甘心淪為這些人的蠱蟲?”
“不,我只是想傍上一個長久飯票而已。而且那孩子挺好的。”
“你真是丟我們蛇的臉,我要是你,昨晚我就給她吃了!”
“一張飯票和長久飯票我還是拎得清的。再說了,就算我真的當上蠱蟲,那又怎樣?”
……
看著白阿叔形象十足的表演,我不禁笑出聲。看來這兩個小家伙有靈智還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