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男人顫顫巍巍，“你，你要我說什么？”

顧鹿面無表情，我怎么知道你要說什么，“說什么你知道。”

“我不是故意做偽證的，是，是有人叫我這么做的，你放過我吧，人又不是我殺的，姑娘，冤有頭，債有主。”

顧鹿微微凝眉，沒想到真能問出來，不動聲色道，“有人是誰？”

“是，是……”

“不許動！”一個看起來一臉正氣的男人舉著槍對著自己，顧鹿想到茍正那個刑警，兩人氣質很像。

“警察，救我啊，這女人是，是瘋子。”西裝男立刻鬼哭狼嚎。

顧鹿將刀移到西裝男嘴邊，后者立刻閉上嘴巴。

望著眼前的警察，之所以將他放進來是剛才自己左上角出現一行小字，請在三十分鐘內找到十年前兇殺案的真兇。

顧鹿人要麻了，十年前的案子，三十分鐘內要破掉。

“小姑娘，我看你年紀不大，還在上學吧。”看見顧鹿沒有反應，人質還在她手上，只能柔聲勸導。

顧鹿深吸一口氣，“誰讓你做的偽證，他現在住哪。”這個人或許就是兇手。

“叫沈熊，住哪我也不知道，我們早就斷了聯系了，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西裝男看著顧鹿絲毫不在意警察，只能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你的炸彈誰綁的？”這個人說不定知道的更多。

西裝男和警察都一愣，“清道夫你不知道嗎？”

顧鹿心里吐槽，我剛來這怎么會知道，“是穿著藍衣服，戴個口罩嗎？”

“你，你不是不知道嗎？”西裝男很懷疑顧鹿在玩自己。

“后面。”顧鹿冷冷的聲音傳出來。

面前的顧鹿似乎沒有傷他的意思，西裝男快速回頭瞟了一眼，心里更絕望了，現在要殺自己的有兩個人，也不知道那個警察有沒有叫救援。

顧鹿直接扭曲時空，四人距離一下子拉近，“沒收了。”順手將槍收到空間里。

“你們什么恩怨我都管不著，我需要在二十分鐘內找到他嘴里的兇手，懂？”

“可是二十分鐘趕路都不夠。”奇怪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似乎是變過聲。

“清道夫是吧，這個你別管我有辦法，你們兩個只需要給我提供線索。”顧鹿看向藍衣服的男人。

他拿出手機，將地圖調出來，指向一個紅點，“這里是沈熊的位置。”

顧鹿記下大概位置，將西裝男打暈，調整莫比烏斯鐲覆蓋范圍，壓縮成長條形，帶著兩人閃現。

那里距離這有一百公里，怪不得清道夫會說時間不夠，顧鹿只能盡量拉長覆蓋距離。

“你，你會殺了他嗎或者是保護他。”清道夫盯著顧鹿說道。

“不知道。”

要求沒說，她現在是真不知道。

“秩序才能保護絕大多數人的利益。”旁邊的警察忍不住插嘴。

顧鹿頭已經開始有點疼，眼見兩人要開始一場辯論，立馬開口，“都閉嘴。”

一百公里，很遠，顧鹿靈識在覺醒能力后增加了不少，但在這樣的消耗下頭也是陣陣發暈。

“到了。”終于到達地圖上的位置，應該是眼前男人的手機定位。

“你們……”什么人還沒說出口，顧鹿直接將人從窗戶上丟了下去。

這一操作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顧鹿也摸出規律了，不吃點苦頭，是不會說實話的。

男人從半空掉了下來，身體還在止不住地發抖。

“是你嗎？”

男人已經嚇破膽了，“是是，人是我殺的，你饒了我吧。”

顧鹿在心里給自己點個贊，這就是效率，隨著眼前的景象一陣扭曲，顧鹿掏出槍還給警察，也不知道誰能贏。

這次沒有耽誤太多時間，時間只過去半個小時。

繼續小心翼翼地走著，或許是李平安的祝福生效，一直到宿舍門口都沒有被拉入莫名其妙的場景。

顧鹿剛松口氣，眼前景象一陣變換。

顧鹿：……

眼前的街道凌亂不堪，很多血跡，但是沒有尸體，周圍也很安靜。

顧鹿臉色有些難看，自己的靈性物品又拿不出來了，只能警惕著周圍的動靜。

“呼呼。”呼吸聲響起，在安靜無比的街道上顯得十分明顯。

顧鹿靜靜地望著一只渾身紅色像是狗的生物，尖銳的牙齒露出，眼睛只有眼白，對自己做出攻擊的姿勢。

【生化狗】

【綜合實力：半個顧鹿（現在的你）】

【介紹：長得有點惡心人】

【好感度：美味】

生化狗快速撲來，但顧鹿速度更快，向旁邊順勢一滾，拿起一根鋼管就爆了狗頭。

“呼嚕嚕……”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眼見幾十只生化狗已經形成一個包圍圈，同時朝中心奔去。

顧鹿直接跳上旁邊的車頂，在生化狗都擠上來的瞬間，一個后空翻，跳出包圍。

接著一棒一狗頭，但一直有源源不斷的狗從四面八方趕來，顧鹿只能一邊防備一邊爆頭。

雖然單只實力不強，但架不住數量繁多，漸漸的，顧鹿也有些頂不住。

她望向旁邊帶陽臺的居民樓，緩慢朝那里移動著，估計距離差不多，將生化狗引到樓內。

頓時，耳邊充斥著“呼嚕呼嚕”的聲音。

一路跑到陽臺將鐵門鎖住，生化狗全部被攔在里面，顧鹿走到拐角坐下來休息，思考接下來的路。

這么長時間，什么提示也沒出現，難不成要在這困到死？

困意一陣陣襲來，顧鹿看向生化狗抓出來的傷口，小聲呢喃道，“有毒啊。”

強迫自己站起來，望向遠方，只能看到殘缺不全的建筑，上面爬滿了綠植，最終還是沒能抵擋住困意，倒了下去。

閉眼前看著門內不停叫喚的狗，默默祈禱它能多抵擋一會。

……

又冷又熱，是顧鹿現在唯一的感受，全身骨頭都在疼，剛醒過來，卻又忍不住想睡覺。

“鹿，張嘴。”

“小鹿，……”

恍惚間，易容溫桑以及其余人的臉在眼前不停閃過。

我這是要死了嗎，走馬燈？

這個念頭剛出現，馬上就被深入骨髓的疼痛代替，腦子里也只剩“好疼”。

顧鹿想暈但意識又能十分清晰地感受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