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老嫗,還有三個青年男子。
這一次,一共同時出現了四只鬼。
“一人對付一個。”
左向通對著在場者眾人喊道,說罷,便迎上了其中一只鬼。
鐘良,唐巧娟,劉曉夢也紛紛開啟鬼化同時向鬼發起攻擊。
鬼的恐怖程度并不高,很快這波襲擊就被擊退了。
但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凝重起來,雖然現在出現的鬼恐怖程度不高,可這數量未免也太多了,短短半個小時之內就出現了好幾次。
短期之內他們倒是能應付,可隨著靈異對抗次數的增多,鬼只會更加頻繁出現,變得越來越恐怖。
陳宇還在專心致志的畫陣,現在只有他一個人要完成整個清煞陣的繪制,進度就難免慢了下來。
不過好在現在雖然有鬼襲擊,但在劉曉夢的提醒下,每一次都成功將危險化解,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也變得越來越吃力了。
剛開始的時候,鬼一出現他們就能將其擊退,可現在所出現的鬼已經可以和他們在鬼化狀態下抗衡一二了。
他們四個共生類強化者,每一個人所融合到鬼恐怖程度都不同,其中以左向通的獸鬼最強,其次是劉曉夢,鐘良和唐巧娟差不多處于一個層次。
因此,幾人在鬼化后的表現也不盡相同,在鬼出現時,左向通和劉曉夢幾乎是瞬間就將鬼擊退,而鐘良和唐巧娟卻要和鬼僵持片刻才能讓鬼消失。
這種有差異的靈異對抗,也讓鬼的恐怖程度得到了不同的增長,就連靜默期都變得不規律起來。
每一只鬼的恐怖程度都在逐漸增加,靜默期也變得越來越短,甚至出現了七只鬼同時襲擊的局面。
若不是因為那時鬼的恐怖程度并不高,恐怕就危險了,但是誰也不能保證接下來還會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甚至數量更多的鬼。
鬼的成長速度很快,漸漸的,就連左向通也不能瞬間將其擊退,甚至需要開啟更深層的鬼化。
劉曉夢的情況倒還好,她本身是靈媒,所融合的鬼恐怖程度也很高,反倒看起來沒什么壓力。
而且,在不斷的對抗中,她對鬼化的運用也越來越熟練了。
至于鐘良和唐巧娟,他們的情況就不太樂觀了,鬼的頻繁出現讓兩人疲于應付,他們身上的鬼化程度都在不同程度上的加深。
可這種鬼化加深帶來的不止是靈異力量的增強,同時也對身體帶來了巨大的負擔。
正常情況下如果能得到充分休息,他們就能逐漸適應慢慢變強的力量,但這種情況下顯然不會讓他們有喘息的機會。
一旦鬼化程度超過了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就會失去對身體的控制,被體內的鬼取代。
而劉曉夢和左向通就不同了,他們本身所融合的鬼就很恐怖,因此并不需要加深鬼化來增強自身的靈異力量,因此負擔也最小。
進入后半夜后,陳宇雖然完成了墻面上的符陣繪制,可清煞陣的消耗速度反而更快了。
鬼越來越恐怖,他也只能在地面上和墻壁上反復畫陣,以維持清煞陣的存在。
到了后面,清煞陣的繪制速度已經逐漸跟不上消耗速度了。
連續不斷的畫陣,對他的體力也是一種考驗,如果不是修行了原始法祭,恐怕現在畫陣的速度還要更慢一些。
在這期間,陳宇還要時刻注意著場中的情況,防止同時出現多只鬼時,自己成為了鬼的目標,他手頭還有十幾張破魔符,在關鍵時刻也可以派上用場。
雖然左向通曾說過會保證自己的安全,但事關自己的生死,他也不敢有半點大意。
更何況,到了這個時候,就連他們都有些自顧不暇了,哪里還顧得上別人。
短短幾個小時,卻仿佛是過了幾個世紀一樣漫長,每一個人都在大口喘著粗氣,左向通和劉曉娟身上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鬼化特征。
最嚴重的還是鐘良,此前他就差點因為深度鬼化而差點失控,又在沒有得到充分恢復下就頻繁動用靈異力量,這就使得他最先達到了身體的極限。
左向通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便對著鐘良說道:“你先去休息吧,半個小時后你去換唐巧娟。”
鐘良有些木訥的點點頭,他的精神已經有些恍惚了,僅存的意識讓他做出了對自己有利的選擇。
唐巧娟的情況雖然也不樂觀,但比鐘良的情況還是要好上不少,至少還能再堅持一段時間。
鐘良休息后,三人面臨的壓力猛然變大,每一次出現鬼后,他們都要進入鬼化,甚至要面對兩只乃至數量更多的鬼。
最后,就連徐有山也不得不加入進來對抗鬼。
徐有山使用的是一把染血的菜刀,這是一件異常強悍的全咒物,每一次揮刀,都能讓鬼的軀體變得虛幻幾分,而刀身上的血跡也越來越多。
咒物同樣遵循著靈異遞增原則,每一次刀靈異對抗,都會讓咒物都力量變得更強。
但咒物的使用要遠比鬼差進行鬼化更危險,當菜刀有一半都被染紅身,徐有山的衣服上也出現了血跡,就像是被砍中的地方所濺射到衣服上的一樣。
最后,就連徐有山的臉上都有了血跡,他的神色越發癲狂,看起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左向通在擊退身前到鬼后,走到了徐有山的身邊,并用手按到了他的肩膀上,開口道:“不要再用這件咒物了,你現在還無法駕馭這把咒物。”
然而,回應左向通的,卻是徐有山揮來的菜刀。
左向通臉色一變,這是咒物失控了。
他沒有絲毫猶豫,瞬間開啟了深度鬼化,險而又險的躲過了這一刀。
鬼差畢竟不是鬼,就算是他也不敢直面這突如其來的一刀。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了解這把刀的底細的,這把刀可不是一般的咒物,被砍中的話可不僅僅是受傷那么簡單的。
下一刻,左向通就出現在了徐有山身后,并用手抓住了徐有山握刀的手腕,隨后,只聽到左向通發出一道蛙鳴之后,徐有山便應聲而倒。
那把染血的菜刀也逐漸褪去了血色,變成了一把普普通通的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