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影石？那是什么東西？”陳凡沒有聽懂李承嗣的意思，詫異地問道。

“一種可以記錄影像的石頭，制作‘道丹’幻影的主材料。”李承嗣懶懶地說道，他用手指了指皎月，語氣幽默：“這就是監視我們的留影石。”

皎月瞥了他一眼，并未動怒，她從懷中取出一枚令牌，放到面前的桌子上，手指在空中畫了幾道咒文，一道幻影緩緩成形。

“嗯？你何時學會的幻影？”李承嗣顯得頗為驚訝，他旋即莞爾一笑：“這下和留影石越來越像了。”

“李承嗣，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啊。”一道嫵媚的聲音忽然從皎月面前的令牌中傳出。

幻影此時也已經凝聚成人形，一個窈窕的身影出現在陳凡眼前，那是一個正值青春的女子，臉龐純潔無瑕，一雙丹鳳眼似笑非笑，鼻梁挺拔，完美的容貌足以令每一個男人為之失神。

“圣女，已經與李承嗣取得聯系，但對方是否叛變仍然存在一絲疑惑。”皎月恭敬地對溫靈玉說道。

溫靈玉將目光投向李承嗣：“哦？你真和血魂教有勾結？”

“污蔑，實在是留影石的污蔑。”李承嗣用手支著下巴，有氣無力地說道，他拍了拍一旁的陳凡：“他可以作證，我絕不是叛徒。”

溫靈玉看向陳凡，眼神卻是有些疑惑：“你是何人。”

“參見圣女，在下陳凡，北落山的一個獵戶。”陳凡恭聲說道，隨后他又將在北落山救了方茹雪，對方傳授給自己玄天心法，之后被血魂教盯上，和李承嗣結識的經歷“如實”敘述了一遍。

“此人也可能是血魂教徒，但可能性較小。”皎月補充道。

溫靈玉聽完了陳凡的敘述，她沉吟道：“葉明州居然是叛徒，之前我明明請師尊點化他了，沒想到他還是走火入魔，極樂道蘊果真可怕……”

“我本以為你才是的。”她看向李承嗣，神情如釋重負。

李承嗣連連叫屈：“這么多年我為宗門出生入死，沒想到只不過放走了一個女人，就被如此懷疑。”

“唉……李承嗣，你若是抓住那女人，圣子之位就穩固了。”溫靈玉嘆了一口氣，她臉上旋即出現一抹笑容：“莫非那女人比我還漂亮？還是說楚陽給了你什么好處，求著你把圣子之位讓給他？”

李承嗣打量著溫靈玉無暇的臉龐，似乎在和腦海中的女人進行比較，最終他得出了結論，心直口快地講道：“類型不一樣，各有千秋吧。”

陳凡看了一眼圣女幻象，溫靈玉仍然笑吟吟的樣子，但額頭隱約凸現一根青色血管，顯然是動怒了。

陳凡一時有些無語，他沒想到李承嗣還真比較上了，在一個美女面前不要拿她和別的美女進行比較點評，這么簡單的道理連他都清楚。

如果自己殺了方茹雪的事情暴露，真可以指望這人到時候能說服玄天宗嗎？

陳凡忽然有些擔憂，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李承嗣，對方完全沒注意到溫靈玉情緒變化，仍然樂呵呵的。

皎月此時開口說道：“如今我們手中有葉明州的機關盒，依靠李承嗣的尋蹤術，應該可以在三日之內定位到葉明州的位置。”

“此外，我已經將等力術傳授給陳凡，此人可以承受和我等力的力量。”

溫靈玉聞言，不禁感到一陣詫異，她再度將目光投向陳凡：“你可以承受住皎月的等力？”

陳凡不卑不亢道：“勉強承受過一次，之后我應該會適應得更好些。”

溫靈玉此時認真打量了陳凡一番，她淡淡一笑：“心性和品格都不錯，比李承嗣好太多了，天資尚可，是個可塑之才。”

一旁的李承嗣此時卻皺了皺眉頭，對溫靈玉的話極其不滿：“什么叫品格比我好太多了？我的品格難道很差嗎？溫圣女，你把話說清楚！”

溫靈玉的表情依然不變：“哦……確實，李首席品格高潔，不知回宗的時候可否順路去煉魄宗，幫我帶些煉魄神藥回來？”

皎月瞥了李承嗣一眼，冷笑連連：“呵呵，三年前你去煉魄宗練習元神出竅的道術，結果去后山偷窺人家圣女洗浴，這件事可把人家現在還記得呢……”

李承嗣立刻閉上了嘴，假裝沒聽見：“我們還是來聊聊怎么抓住葉明州吧。”

溫靈玉點了點頭：“我也認為這是當前的首要之事，宜早不宜遲。”

“你們盡快去做吧，我還有幾日才到北落郡，希望到達之日會有好消息傳來。”溫靈玉的聲音逐漸變低，空中的幻象也消失不見。

和溫靈玉的談話結束之后，皎月盤坐在床榻上閉目修煉，李承嗣則是倒頭睡去。

陳凡躺在床上，查看起了自己的系統面板。

“姓名：陳凡”

“力量：62”

“敏捷：71”

“道術：太玄心法（第六層），生長（第四層），御獸決（第一層），等力（第一層）”

“可分配屬性點：10”

陳凡盯著道術等力旁邊的加號，心念一動。

“你消耗了十點屬性點，將道術‘等力’提升到了第三層。”系統面板跳出一行小字。

陳凡的腦海中涌出一些奇特的文字，這些文字極為玄妙，他難以窺破其中的意義，但每當他嘗試閱讀這些文字的時候，體內屬于“等力”的力量便躁動了起來。

過了一段時間，腦海中的文字徹底消散，而陳凡也感覺到“等力之力”似乎強上了幾分。

他開啟內視，看到一團白光和紅光沉積在自己的丹田之中，白光的光芒比紅光隱隱要強上幾分。

“這便是等力道術和生長道術么？”陳凡若有所思。

“道術便是特殊的容器嗎？”陳凡想起李承嗣的話，對于道術的理解似乎又有不同。

“我的身體又何嘗不是道術的容器呢？”

“當當當！”

遠處響起了打更人的敲鑼聲，一道沙啞的人聲旋即響起：“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陳凡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眼，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