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詭鏡
- 劍宗:我為劍道接續前路
- 聽祂說
- 2077字
- 2024-08-27 09:03:05
中古時期走陰派有許許多多的分支流派,但是其中有幾個流派格外的邪門:
紙扎匠、撈尸人、背尸匠、磨鏡師、趕尸人……
每一個都有專門的邪法逆亂陰陽,在死者轉生和生者化死的過程中獲取無盡的好處。
紫衣女子所傳承的封尸術不過是其中的一條小道,其源頭是上古時期某些人間帝王不想就此死去,欲求封住肉身生機,葬在風水大穴,欲求在成千上萬年的蘊養尸體后可以化成尸解仙!
傳說此法后來流傳到西域變成了木乃伊之術,如今某位上古時期的木乃伊被詭異侵蝕后復蘇成為二十二位至高邪神,其下統領死神教會,在眾多神靈中就屬祂對神州最是虎視眈眈。
……
上面這些邪術很多人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普通人就算偶遇了也有方法敬而遠之,但是其中有一種邪術是防不勝防。
不知諸位可聽說過磨鏡師!
磨出來的鏡子,為死者化妝整儀,讓死者體面入殯。
在古代,各種酷刑、宗祠私刑泛濫成災,因此就有很多尸首分離,死相凄慘的尸體。
也有很多因各種意外而死的不完整尸體。
入殮師在這些尸體在整理完儀容儀表后,就需要在鏡子中照一下,表示讓顧客滿意自己的修整效果。
但是這些亡者的怨氣往往十分的濃郁,很多時候就會化身厲詭,這就需要專門用術法磨出來的詭鏡照一下亡者,收容里面的厲詭。
傳說就有大戶人家破落后,家中的鏡子流落到平民百姓中,百姓卻不知曾有一位小姐就在這面鏡子前上吊,而這面鏡子卻是祖上傳下來的詭鏡,持有過該鏡子的民眾紛紛離奇死去,死狀皆為吐著舌頭上吊。
大人們往往都會告誡小孩,鏡子不要對著床頭,不然鏡中的厲詭就會爬出來奪去床上之人的性命!
……
就在林淵二人對戰蔣興武和紫衣女子的同時。
亥時,林氏商行,林淵小院內。
午夜的陰氣越來越濃郁,似乎有虛幻的人影開始走動,街上相比白天更加的熱鬧。
林靜獨自坐在臥室內等待林淵二人的回來,正在翻看《民間風俗筆記》:
我跟隨兄長來到了深山里的一個小縣城,這座縣城似乎已經沒有了活人,到處都是靜悄悄的。
一開始我還很好奇鄉野間竟然沒有民宅,也沒有雞犬相聞的田園風貌,但是就算到了城里,白天的熱鬧卻也散發著恐懼,晚間更是一片漆黑,只有月光照著大地。
進城的時候遇上了一個送親隊伍,我還問哥哥好奇這些,沒想到晚上它們就來迎接我了,雖然因為哥哥的阻撓我沒有上轎子,但是我最終還是穿上了紅嫁衣。
嫁衣很漂亮,還有是活的,還有心跳,我感覺嫁衣好像也是一個新娘,這兩天服侍哥哥的時候好像嫁衣和我一起在服侍他。
后來哥哥和掌柜一起走了,再也沒有回來,他們似乎是永遠留在了縣衙。
我一個人靜悄悄地守在了哥哥的臥室,但我感覺很快它就會變成我的新房,將會迎來一個新的主人。
我總是感覺有一雙眼睛總是默默地注視我,我抬頭看了一下撐開的窗戶,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人也沒有,待了一會還是感覺有人在視奸我,我站起身走了幾步,不耐煩地打開房門走向了大堂,但是大堂里也是一片靜悄悄的。
對房子檢查了一遍又一遍,什么都沒有發現。
這次我半躺在床上,翻閱著書籍,書籍的名字叫《民間風俗筆記》,我看到了一個女子總是感覺有一雙眼睛注視著她,這很可笑,整座城都沒有活人了,哪還有人來注視自己呢?
不對,躺在床上的時候,注視的眼睛似乎更強烈了!就好像它在我面前狠狠地看著我,想把我吞下去!
我抬起頭,才注意到床尾竟然擺放著一個鏡子,黃銅色的鏡面,照耀著自己的面容,一開始自己的相貌是模糊的,但是越看越清晰,年齡、皮膚、膚色都和自己一模一樣。
是啊,鏡子里的“人”自然要和鏡子外面的人一模一樣啊,但是鏡子里的人看起來很虛假,很死氣,也感覺死死地盯著自己。
不對,它是不是笑了一下!可是我根本沒有笑啊!
我趕緊起身,前去摸了一下鏡子,不對!完全不對!鏡子里面的人為什么撕碎了手里的書!它和我的動作完全不一樣!
我慌張地張望了一圈,撐開的窗戶外一片漆黑,就連一點月光都沒有!我連忙去打開門,原本明亮的大堂也是一片漆黑,我想出去竟然一步都邁不出去!這個房間好像是被下了結界,我被困在里面了!
……
“這不是結界,這是鏡子里的世界,看來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和鏡子里的詭調換了位置。”林靜和書籍里的人完全不一樣,書里的人慌慌張張的,而林靜卻是一臉的鎮定。
“我應該還是肉身的狀態,嫁衣也跟著我進來了。”原本已經消失了的嫁衣卻是再次披上了身,“那么鏡子里面的厲詭卻不知是有什么意圖,單純的是想將我困在里面嗎?”
林靜氣定神閑地看著鏡子,卻看到鏡子外的自己機械地站了起來,不知從何處拿了一根繩索,將它吊在了天花板上,然后拿了一個椅子,緩緩地站了上去,將自己的頭套在了繩子內。
“原來是吊死詭。”說罷,鏡子內的陰氣愈發地濃郁,身上的嫁衣越來越鮮艷,婚鞋也從腳上顯現出來。
……
“二師兄,你說這鏡子里的厲詭能對付這女人嗎”
一個神色陰郁的男子趴在林淵小院的圍墻上,透過窗戶仔細地盯著正在上吊的林靜,搖了搖頭,“不好說,這個女人不好對付,你看鏡子里的她一點都沒有慌張的情緒。”
“可是爹爹手下培養的詭奴也是沒有情緒的啊?”陰郁男子旁邊趴著一個青衣小女孩,天真無邪地問道。
只見男子沒有回答小師妹的疑惑,反而望向縣衙的方向,“奇怪,原本縣衙那里爆發出了一道先天級別的詭氣,怎么現在消失不見了,是四師妹還有蔣興武遇到不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