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混進吳府
- 一斬煞龍刀
- 管子春秋
- 2068字
- 2024-08-07 10:30:57
吳旭楓道:“馬伯父,說來慚愧,想是我吳府前輩洪福,乃是歹莫湖龍王救我一命不死。”
一句話,直驚得幾位目瞪口呆,面面相覷,臉上現出詫異之色。吳夫人盼子心切,今日重歸,自是歡喜異常,可惜眼睛看不見,耳卻聽得見。聞吳旭楓這樣說,心中似信非信,顫著聲問道:“我兒所說可是實言?“
吳旭楓微微一笑,拉住母親的手,道:“孩兒在父母和馬伯父面前豈敢說謊。我遇難落水,若無歹莫湖龍王相救,孩兒早已葬身魚腹,焉能活到今日?”
馬員外是心細之人,聞聽吳旭楓自稱是被歹莫湖龍王所救,心中驚疑不定。但見吳旭楓出詞吐氣,不慌不忙,十分溫雅,毫無造作之態,倒也松了一半的心。為慎重起見,又謹慎問道:“賢侄,歹莫湖龍宮住了一載,為何今日重返吳府?”
吳旭楓起身朝馬員外施一禮,低眉垂目,輕聲道:“馬伯父,恕侄兒無禮,天機不可泄露。既然馬伯父相問,侄兒略告一二。十年前五月初五,喜游歹莫湖賞景,侄兒不幸落水遇難,恰遇歹莫湖龍王出官賞景,給了侄兒一顆避水珠,后來,歹莫湖龍王看我聰明得緊,將我送到老尖山一位隱世老人那里讀書,告誡我不可輕舉妄動,再躲十年災難,十八歲可回吳家莊認父母,繼續刻苦讀書,爭得一官半職,光宗耀祖,侍奉二老。龍宮之事,不可胡言亂語,免遭殺身之禍。”
馬員外聽他說得煞有介事,低頭沉吟不語。轉念又想,這位賢侄既在老尖山讀書十年,想來對云巔名勝概不生疏,待我再問他一問。主意既定,端起酒杯,道:“賢侄,你在老尖山與隱世老人讀書十年,老夫有一事煩問,答得對,自罰三杯,如答錯,可要罰你三杯酒喝了。”吳旭楓道:“是。馬伯父請了。”馬員外道:“如此說來,老夫不客氣啦。不知云巔有哪幾座名山?”
吳旭楓聞聽,笑道:“這有何難?老尖山、梅里雪山,轎子雪山,蒼山、乃云巔名山,馬員外道了聲,“好!”連飲三杯酒。又道:“云巔四絕?”吳旭楓不慌不忙,答道:“煙絲、普洱茶,野生菌乃是云巔四絕。馬伯父,侄兒答得對否?”馬員外聽了,連連點頭,臉帶嘉喜之色,連飲了三杯。其實,馬員外心中明白,他言下之意自是說,間這等尋常之事,實是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盤也。
吳員外見吳旭楓沒有被馬員外難住,滿心歡喜,一時間高興得手舞足蹈。馬員外乘著酒興,與吳旭楓談古論今,有意想考較他的文才,說道:“賢侄,你今日歸來,乃是破鏡重圓,又如古人云:‘玉階空佇立,宿鳥歸飛急’……。”不待馬員外說完,吳旭楓接著道:“‘何處是歸程?長亭更短亭’。馬伯父,李白這首《菩薩蠻》‘平林漠漠’寫得何等好啊,侄兒思念父母家鄉,歸心似箭,豈無人倫之情?”
馬員外驚得一愣,自己方說出上句,吳旭楓當即對出下句,實是聰明之極,連聲贊道;“很好,很好!”吳旭楓道:“多謝馬伯父美言。”馬員外又道:“日出江花紅勝火,……。”
他又接道:“春來江水綠如藍。這是大詩人白居易‘憶江南’的佳句,流傳至今。古人曰:‘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唯吾德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百丁'。蘇杭二州若非有大詩人白居易揮筆贊美,何以盛譽滿天下?”馬員外聞聽,連連稱贊:“奇才,奇才!”隨自斟自飲,竟喝得酩酊大醉。
那吳旭楓重歸吳府一月有余,整日觀花賞景,彈琴賦詩,飲酒取樂,自恃是吳家少爺,竟連連與三個丫環私通每晚春風得意。
五月初五,吳旭楓與三個相好的丫環去后花園賞花。進得園來,放眼望去,園墻四周交纏薔薇、木香、刺梅、木槿、棣堂、金雀;墻邊種有蜀葵、風仙、雞冠、秋葵、鶯粟;園中更有那金萱、百合、剪羅春、滿地嬌、黃櫪、月季、紅玫瑰、紫貴人,菊花、夜落金錢、牡丹。真可謂百花滿園,不勝枚舉。
吳旭楓與三個丫環在花亭之中,淺斟細嚼,飲酒作樂。不多時,三丫環酒酣興至;起身歌舞,娓娓動聽,婀娜多姿。吳旭楓酒興浸透春心,醉眼朦朧,摟著著三個如花似玉般的丫環,親嘴咂舌頭,熟知舌長舌短,舌攬纏繞,用手撩起她們的衣服,手不老實地亂舞弄,坐在椅上兩腿分開,丫鬟們手酸胸軟,動彈不得,任他恣意取樂,心滿意足,快暢之極矣……。
猛然,他瞧見一位衣著盛裝的姑娘走進了花園,仔細看那姑娘,玉質柔肌,面似桃花,眼橫秋水,腰如弱柳,蛾眉帶秀,體態輕盈,臉上透出紅白來,紅香櫻桃小嘴,露著一口糯米牙兒,美艷絕倫,如何不愛,三個丫環與之相比,乃是小巫見大巫也。
他心性喜極風流,此翻假冒吳旭楓,一為吳家財產,二為吳家丫鬟,早聽說吳府丫鬟貌美如花,俗話說得好,天下好女人,決不見人面,哪見的面的決不是好女人,莫說良家婦女,就是娼妓里面,長的一般,沒人愛的,出來倚門賣笑,略有幾分姿色的,自然有人親自上門,吳府云顛富貴人家,丫鬟自然一個賽過一個,丈著自己是云顛知府小舅子,一旦犯事送官,別人有事,他自然無事,這段時日,在吳府逍遙快活,短短數日,已采三丫鬟,現見此女,一對眼睛放出異樣光焰,他是風月老手,深譜此道,不消近身,隨你隔幾十丈遠,只消把眼光一掃,便知好丑,在沒來吳府之前,過去很多時節,偷偷摸摸,更深夜靜之時,躲在踩點好的暗處,等其脫了衣服,用迷香使其沉睡,方才動手,雖然姿容標致,風情未免不足,不知多少婦女受其涂毒,哪有現在明目張膽,來得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