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也不在乎！”

老頭只掃了尸體一眼，就徑直走到窗邊，仔細檢查了一下窗簾遮蔽程度后，掏出一把銀質小刀，以及其熟練的手法，將公寓封閉成靈性空間。

搞定后，老頭只是略一閉目，便迅速找到了房間內所有的電子設備。

他將手機平板和兩個攝像頭扔進垃圾桶，倒上一整瓶硝酸送進衛生間。

陸辰大感意外：“手法很專業啊！”

“網上學的！”老頭不在意道：“這里的網絡比國內自由多了，真是什么都有，若你稍微懂點技術，能潛入深網，哇，那才叫大開眼界！”

陸辰給男尸打上一針火星藥劑，道：“所以，你的活都是在深網接的？”

“一部分吧，其實更多的是回頭客！”老頭道。

陸辰震驚：“回頭客？”

“是啊，這里是紐約嘛，有什么奇怪的么？”老頭攤開手掌，一臉無辜。

“好吧，算你理由充分！”陸辰無力反駁，只能伸手在尸體上按了一下，給他體表覆蓋上一層念能力薄膜。

這是轉化蟑螂人的補充手段，藥劑作用于體內，念能力作用于體外，內外力量同源而出，里應外合之下，可以把宿主完美消化，不會出現孤兒院護工轉化的狼狽景象。

藥劑注入，很快便化作條條觸手在皮下游走，尸體輕輕震動，像有什么東西正在吞噬它的血肉。

而在這個過程中，尸體會從內而外的轉化為蟑螂人，從細胞結構到組織器官，在念能力不科學的作用下，完全轉化成另外一個物種。

片刻后，尸體突然急速膨脹起來，外層念能力薄膜微微放光，迅速皸裂開來。

咔嚓！

一聲輕響，薄膜崩碎化作光屑，體型體型高大，強壯到夸張的蟑螂人翻身而起，無聲的蹲在床上。

蟑螂人頭頂上的觸須微微顫動，第一時間找到陸辰的位置看過去。

老頭上下打量片刻，點點頭：“不錯，這只發育正常。”

陸辰問道：“你轉化了幾只？”

“四只，測試數據的時候玩壞了一個，現在還剩下三個。”老頭道。

“體能數據如何？”

陸辰比較關心蟑螂人的戰斗力。

“普通人的極限，力量平均可以達到一噸，速度要好一些，百米兩秒左右，神經反射我沒有專業的設備，不過測試過步槍十米掃射，對它無效。”

“哦？這種程度在漫威也算是末流超級英雄了！”陸辰點點頭。“這樣的話，蟑螂人有一個就夠了！”

“你確定？”老頭問。

陸辰攤手：“紫人是普通人體質，一只蟑螂人足夠了！”

“說的也是，那這個就歸我了！”

老頭也不推辭，隨手具現出針劑扎在女尸身上。

接下來等待了三分鐘，第二只蟑螂人出現。

將兩只蟑螂人趕到一邊，老頭在滿是血跡的大床上一拍，一道光點從床底蕩漾開，瞬間擴張成直接兩米多的空間門。

大床如陷入沼澤，被流動著各種光芒的奇幻空間門一點點吞噬，直到完全消失。

“搞定收工！”

老頭打了個響指，空間門關閉。

陸辰看得驚奇：“你這是把東西扔到異空間去了？”

“不，扔進空間亂流里了！”

老頭毫不在意：“那東西會在里面被無數空間之力扯成分子，然后被傳送到各個世界！”

陸辰憋了半天，才說道：“這能力都讓你玩出花了！”

“那有什么辦法？”老頭攤手：“誰讓學徒只有開門一個能力呢？只能變變花樣，讓它更有用一點。”

“所以你的魔藥才難以消化！”

陸辰忍不住吐槽：“看看你的所作所為，哪一點跟學徒沾邊了？”

老頭一愣，不在意道：“這不是找到辦法了么？我已經委托獵頭公司尋找合適場地了，不出意外，最多一星期，就能搞到一家合法的俱樂部！”

“等等，不是游戲工作室么？怎么改俱樂部了？”

“你覺得，法師游戲玩家俱樂部這個主意怎么樣？”老頭挑挑眉，笑容有些得意。

陸辰琢磨了一下，別說，俱樂部比工作室面向的人群更廣，若經營好了，說不得還真能令他咸魚翻身。

“哦對了！”老頭像想起什么似的，忽然道：“忘了跟你說，今天中午我又感覺到了另一只地獄蝶！”

陸辰心中一動：“第三人？”

“嗯！”

老頭點點頭：“不過感應很弱，想鎖定準確位置，可能還需要幾天時間，不過顯而易見，這是第三個兄弟！”

陸辰道：“希望這次來的是個占卜家，方便我找人！紫人太狡猾。”

“很難說！”老頭搖頭。

那么多平行位面，那么多同位體，誰知道會出來個什么。

反正對老頭而言，只要不是深淵途徑的，他都可以接受。

深淵動不動就要血祭，老頭雖然不介意做清道夫，卻對血祭什么的敬謝不敏。

搞定最主要的證物，兩人收拾下收尾，將衛生間的垃圾桶一并扔進空間亂流后，便原路撤退。

兩人開車離開，蟑螂人空中跟隨，整個過程無聲無息，毫無煙火氣。

路過公寓大門的時候，陸辰特意往里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大廳內，兩個保安正在抽煙，顯然對剛才發生了什么一無所知。

四十多分鐘后，車子開出紐約，在南部郊區一處廢棄的木料加工廠外停了下來。

老頭扔給陸辰一把鑰匙，指了指燈光下的老式鐵門。

陸辰聳聳肩，下車開門。

等車子開進院子，陸辰將大門反鎖好。兩人這才走進側面一棟灰撲撲的三層建筑。

借著從窗戶照射進來的月光，陸辰四下打量著。

“這是你的秘密基地？”

“不算，只能說是一個意外發現！”

老頭摸出一只手電筒，在前面帶路。

這棟建筑內部顯得有些空曠，不過除了老舊之外，并沒有太大的問題。

“這里廢棄了很久，一直沒人來，后來我查了一下，才發現竟然是蘭德集團的產業，便占了下來，用來安置蟑螂人！”老頭道。

“蘭德集團？鐵拳那個蘭德？”陸辰問。

“沒錯，就是那個！”老頭點點頭：“蘭德集團上層被手合會控制，紐約的公司全部處于停擺狀態，所以，除非失蹤的鐵拳回來，否則這里不會有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