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鳳歌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關在一個竹籠里了。和他一樣被關著的還有一屋子的毒物,有的在瓦罐里,有的跟他一樣在竹籠里。
這一屋子關著的都是各種各樣的毒蟲,有巴掌大小的蝎子,還有各種各樣花花綠綠的毒蛇和一些丑的不能再丑的癩蛤蟆。
這時候的李鳳歌腸子都悔青了,早就知道對方是抓自己這類毒物的,可自己還偏偏要好奇去看看怎么回事兒,現在好了,被人抓住了!
也不知道是要被拿去煉蠱還是被人燉成龍鳳湯,畢竟自己這身板兒擺在這兒的,這么大一堆肉估計也夠三五個人好好的吃上一頓了。
要知道在前世的時候,兩廣地區吃蛇肉最是盛行,但西南一帶也不遑多讓。只是兩廣地區多是食用養殖的水律蛇,但西南一帶就比較粗獷了。
不管什么蛇,只要個頭夠大都會直接抓來宰了,或是紅燒或是燉湯,總之就是要下鍋。
前世李鳳歌都沒少吃過龍鳳湯或者龍虎湯之類的,沒想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自己也快要成為別人的湯中美味了。
正這么想著的時候,緊鎖著的房間門卻是被推開。李鳳歌最先看到的不是開門那人的樣子,而是一雙白得不能再白的大長腿!
穿著草鞋的雙腳格外白皙,十片腳指甲涂著各自不同的顏色,好似大小不一的十顆寶石一般。
但最迷人,還得是那雙腿!
前世作為一個辛苦的體力勞動者,李鳳歌每天下完班以后也會偶爾看一些東瀛的教育片,眼前這雙腿讓他想起了某位姓筱田的老師。
正在李鳳歌還沉浸于那一雙美腿的時候,來人卻慢慢俯下身子,仔細打量起了李鳳歌來。
對于眼前這條白蛇,劉阿姐雖然從小生長在苗疆之地,白色的蛇雖然罕見但也是見過的,可像眼前這條既有毒牙,又長得這么大的白蛇她卻也是頭一次見。
劉阿姐在觀察李鳳歌的同時,李鳳歌也在仔細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女人這確實是個十分罕見的美女!
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雪白的肌膚,以及她身上那一件帶著極為濃烈的苗族風情的藍黑色裙子,無一都在表明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特別漂亮。
以至于李鳳歌在不知不覺間發生了一點點小小的改變。
“這條蛇……它……好像流鼻血了?”
劉阿姐歪著半邊腦袋疑惑地看著眼前這條白蛇,忽閃著的大眼睛里透著一股清澈。這一下子簡直就是暴擊啊!
對于李鳳歌這種活了兩輩子都還在母胎solo的人來說,完全避無可避。最為關鍵的是,劉阿姐俯下身的時候,李鳳歌的雙眼正好看到了一對雪白色的美好畫面。
“該不會是引蠱香放太多,把這條蛇給熏迷糊了吧?”
劉阿姐一邊說著,一邊慢慢打開籠子把李鳳歌給抓了出來。老實說,劉阿姐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可抓蛇的手法卻是極為老練,一只手捏著李鳳歌的脖子順勢往上一提,另一只手直接握住李鳳歌靠近蛇尾的部位,使得李鳳歌根本無處借力,只能任由對方擺布。
將近三米長的一條蛇就這么被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給拿捏在了手里。
出了房間之后,李鳳歌被放在了一間相對更為空曠的房間里,李鳳歌趴在地上很自然地把身體盤在了一起,只是他鼻子上流出來的鮮血卻還沒被擦掉,看起來有點兒搞笑。
“這條蛇看起來倒是有些意思,只是這次你有把握么?”
屋子里圍坐著好幾個人,其中就有李鳳歌之前看到過的那兩個青年,只是他們并沒有坐下,而是站在門口的位置。開口提問的正是坐在首座的男人。
“煉蠱這事兒,誰能保證一定成功?只是這條蛇我也看過了,它確實生得不太一樣。既有毒牙又生得這么壯實,煉成的概率應有一成左右。”劉阿姐整理了一下鬢角的秀發,輕聲回答道。
“咱們苗寨家家養蟲,人人煉蠱。可這近百年來卻沒有一個真正煉出蠱王來,你且只管去做,有什么需要就找我吧!”坐在首座的那人輕嘆了口氣后說道。
眾人在交談時,李鳳歌也在暗暗觀察著這屋子里的幾個人。首座之人看起來約莫四十來歲,一張蠟黃色的國字臉上長滿了胡茬,身上穿著的衣服也跟屋子里其他人不大相同。想來應該就是這寨子里的苗王了。
而其他幾個坐在周圍的人,就跟普通的苗家老者沒什么區別,有的甚至都杵著拐杖。一看就是寨子里年紀較大見識更多一些的老人。
這些人都有著極為豐富的煉蠱經驗,在這方面總是能給到后輩一些指導,使其少走不少的彎路。
當然了,所謂的經驗其實都是失敗的經驗。畢竟整個苗寨里,已經超過百年沒有人煉出過蠱王了,苗人雖有自己的語言,但卻沒能留下自己的文字。所以關于怎么煉蠱的手法基本都靠口口相傳,一代一代傳下來的。
至于傳說中的蠱王要怎么煉成,則有好多種說法。其中到底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卻是沒人知道,而且不同的蠱蟲有不同的煉法,所以要想煉成一只蠱王卻是千難萬難。
“一成把握,也不算低了!咱們苗疆百寨里現如今也沒聽說哪個寨子煉出蠱王來,劉阿妹你就放手去做吧!我家里也有不少的草藥,你缺什么就來找我們。只要我們有的,你都可以拿去!煉出蠱王來,也讓咱們鐵山寨威風威風!”其中一個老者拿手里的拐杖一邊輕戳著李鳳歌,一邊說著。
這鐵山寨的苗人常年養蠱蟲煉蠱毒,所以對蛇類根本就不怕,眾人反而是饒有興致地觀察起了李鳳歌來。
李鳳歌一邊聽著,一邊觀察著這里的眾人。
從這些人的談話里,不難聽出。自己這是來到了一個叫做鐵山寨的苗寨里,而且像鐵山寨這樣的寨子還有幾十上百個。而且這些苗寨里的人,家家戶戶都養著毒物,每一個人都會煉蠱。只是煉出的蠱蟲威力各不相同,所謂的蠱王應該就是一種很厲害的蠱蟲,但是這種蠱蟲已經近百年沒人煉出來了。
所以這群人是打算讓這個漂亮的劉阿妹把自己當成蠱王來煉,一想到這兒李鳳歌瞬間就不淡定了。
作為二十一世紀的新青年,他雖然沒有真正見過苗人煉蠱,但前世他可是聽說過的啊!所謂煉蠱就是拿各種各樣的毒蟲放在一個容器里面任由他們廝殺,然后留下其中最后活下來的一個,也就是毒性最強的一個。
一想到那一屋子的毒物,李鳳歌瞬間就覺得一陣膽寒。那些蟾蜍蜥蜴什么的倒還好,自己畢竟是條蛇,對付那些體型小的毒物也不在話下。
可除了那些體型小的毒物之外,還有不少的蛇類,其中還有好幾條體型跟自己差不多甚至還大一些毒蛇,你問李鳳歌怎么知道它們是毒蛇的?
眼鏡王蛇認識嗎?那可太有辨識度了!李鳳歌清楚地看到那幾條蛇跟他一樣被關在竹籠子里面!
如果自己跟這些蛇打一架的話,不出意外應該是三七開吧?
對戰三分鐘,對方吃到七分飽。
那玩意兒對蛇毒免疫,自己又帶有劇毒,體型又比其他大部分蛇類都要大,屬于雙攻免疫,輸出還爆表的狂戰士。
李鳳歌雖然鍛煉過,但他實在是不認為自己能斗得過那幾條毒蛇。
而且他們還說了,煉蠱成功的概率只有一成?這四舍五入基本等于百分百失敗嘛!
面對這樣的局面,李鳳歌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緊逃!
他可不想跟這些毒物拼命,還是趕緊找個地方貓起來,慢慢發育穩妥一些。這可不是王者峽谷,死了還能復活的。拿人頭固然能發育更快,但那也要有命生存下去才行啊!
自己還是想辦法回山里老老實實打野得了!
李鳳歌正思索之際,那一旁的劉阿姐卻一把就把李鳳歌給再次抓到了手里。這一次,劉阿姐是單手抓著李鳳歌直接就把他給提溜在了手里。
而李鳳歌也很配合地把自己的身子從頭到尾直接纏在了劉阿姐的手臂上。說實話,這白花花的手臂給自己的觸感還真不錯!
有那么一瞬間,李鳳歌甚至都有點兒不太想逃走了,畢竟這劉阿姐實在是太漂亮了。
果然腦容量一旦變小了,即使記憶沒有丟失,智商還是跟著降低了許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