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劫難
- 師兄啊師兄之陸壓三叔
- 有仇絕對報
- 3638字
- 2025-02-06 22:29:28
“侄兒,謹遵三叔教誨”
“嗯,有些事我不適合做,終歸要有對的人去做。”
隨身影消散,待其走后余下身影方動身離開,過了許久,一座木屋之中兩道身影正端詳眼前信息,接著一道身影自門外走入。
“洛日道友。”
“嗯。”
“關于這白澤之事你怎么看?”
【開玩笑,這可是妖族最大的大佬,白澤這樣不是趕著送嗎?】
“威脅斷不可能,既然已知曉你的‘底細’,便也該知曉有太清圣人在,他不敢動手,更何況你是天庭水神。”
“既如此,便無需再麻煩大法師他們了。”
“眼下只需尋找到他藏身之地即可。”
“想必對長壽道友來說,沒有什么安全之地是尋不到的。”
“那是自然。”
抬手至身前法寶,手指在其上不斷閃爍,很快一道道坐標映入幾人眼中。
“這些便是洪荒中最為安全之地。”
“可這也太多了吧!”
“多,說明問題的難度,從某種方面上講,何嘗不是對長壽道友能力的肯定。”
“長壽道友,依你之見你會選擇何處?”
“附近有人煙者,可能暴露行蹤優先排除。”
“其次便是地形平坦者,過于容易被發現也排除。”
“再者逃跑路線不佳也要排除……”
彈指間,一條又一條建議羅列出來,而面前的坐標也以飛快的速度減少,直到不再提出。
“暫時想到的只有這些。”
轉身看去,只見面前的坐標只剩幾個。
“嗯,接下來便是最重要的一步。”
遂不再暢談,轉為傳音向身旁男子回答。
【長壽道友,還記得我曾告訴你,道祖有意護你嗎?】
【當然記得,你是說這與白澤神通有關。】
【嗯,趨吉避兇卻也是順應天意,是吉是兇終要看天道意欲何為。】
【道祖既然護你,一定程度上也使事情的結果達到你所想要的。】
【既然這樣,我明白了。】
旁邊被兩人忽視的女子,看著面前兩道身影交談不止,不滿的情緒涌上心頭。
【壞師兄,現在說話也要防著師妹了,一天到晚都神神秘秘的。】
正想著,卻見面前的身影停止交談。
“師妹,為兄找到了。”
抬手指向一處,簡單商量過后,便直奔目標,然過了許久,森林之中一位白發老者,正悠哉著向前方走去。
“水神絕對想不到,老夫我會自降一層。”
“時間也快到了,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找到老夫。”
說罷,繼續向前走去,卻有一道聲音傳入耳中。
“前輩,晚輩找到你了。”
“誰!”
只見周圍樹木頓時挪開,一道由藤蔓構成的亭子亦然出現,其中三道身影正端坐著,似是早已等候多時。
“水神。”
“是我。”
“前輩,晚輩既然前來赴約,不妨坐下聊。”
看了看周圍,未曾感應到有殺意,隨目光打量起面前三人,確定無疑后,方才走上前去。
“說說罷,你們是何時到此等候老夫。”
“前輩之智,遠非尋常仙者能及,我等不過也是剛到不久。”
起身為面前之人的杯中添茶。
“有意思,老夫自認趨吉避兇這方面無人能及,卻不曾料到竟有人會比老夫出色。”
“那是,我師兄可是最穩健的。”
“哦?那不妨讓老夫見識見識。”
“當然,前輩請看。”
抬手間,一道陣法浮現于幾人中間的桌上,期間數道符文運轉,仔細看去,卻是由數道小型陣法運轉而成。
“此陣如何?”
“當真不錯,這道陣法的陣眼是”下道陣法的入口,破開一陣卻也進入了下一陣,且陣法之間環環相扣,未有絲毫沖突,就連老夫透入的些許神識進入其中,也仿佛石沉大海一般。”
“有趣,沒想到只是最簡單的迷陣,也能讓水神用出如此花樣,著實聰慧。”
“不過,只憑你們三個就敢來找老夫,是不是有些愚昧了,不怕老夫殺了你們?”
“我們此行就來了三人,前輩若是想動手,只怕是早晚的事。”
“可前輩雖曾是妖庭之人,身上卻不見得有半點業障,殺了我們,只怕是白白浪費了前輩的名聲,還惹了禍端上身。”
【開玩笑,我身邊坐的,可是連天道和道祖,都不放在眼里的大佬。】
【這安全感直接拉滿。】
“沒想到水神竟如此相待,老夫若是動了手,怕只會叫整個洪荒笑話。”
“前輩,您可是祥瑞化身,殺人放火可不像是你會做的。”
“嗯,你這后輩倒是不錯,老夫便去你那尋個清凈。”
“前輩,這是打算常住我小瓊峰?”
“怎么,你不愿老夫為你馬首是瞻、絕無二心?”
“前輩這樣,總要有個理由。”
抬手,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神態盡顯疲態。
“如今的妖庭,早已不是老夫所心念的那般,昔日建立的初心,卻盡在時間中散去。”
“莫說現在的妖庭,只如一捧黃沙般脆弱,就算竭力而握,卻怎樣也擋不住其內部的分散,終不過隨風逝去。”
“既如此,小瓊峰歡迎前輩。”
“嗯,不過……”
“不過?”
“老夫如今脫離妖庭,投身于天庭之下,到時再見便和妖庭成了敵人。”
“所以老夫終歸還要考驗一番,才能放心住下。”
“前輩放心,小瓊峰包您滿意。”
言畢,一行人便踏上了來時的路途,徑直向小瓊峰飛去。
【玖霄道友,你認為白澤前輩的考驗是為了什么?】
【尊重。】
【對后輩而言,他雖是長者卻也知曉后輩的潛力,更莫說修行之路達者為先。】
【長江后浪推前浪,這個道理他明白,卻也應如此,他想要的也只是這么簡單。】
【嗯,只是眼下妖庭失了白澤,距離結束的那天不遠了。】
【我雖有意讓他改過,可曾經的過往云煙,已然對他造成了影響,妖庭現在的局面也無力回天。】
【根爛了,怎么長都不會好,與其改變現在這破敗不堪的妖庭,不如一切重新開始。】
【的確,只是這樣一來,未來所要做的便多了。】
【時間并不是問題,無非是久了點,妖師那邊我已經有了打算,但時候尚早,暫且不論。】
說罷不再言語,待回至小瓊峰安定下來,時間一晃便已是天庭伐妖之日,天上地下無一不充斥著大戰的氣息。
“水神,如今天庭清掃妖庭可是大功一件,只可惜洛日道友不能同來。”
“木公不必這樣。”
“洛日道友,得后土前輩召見,去往六道府協助后土前輩,以避免這場大戰過后,靈魂突然增多的情況。”
“況且這又未嘗不是洛日道友的機緣。”
畫面一轉,來至六道轉生盤內,數道身影各司其職,維持著轉生盤的運轉,但卻有一道身影不禁覺得寒意上身。
“小子,上次不是很神氣嗎?”
“何處此言?晚輩可不曾記得有這么一說。”
“哼,你給我記住了,一會兒要是幫不上忙,別怪我們幾個不客氣。”
“晚輩一定竭盡所能。”
“唉,真是一個可憐又懂事的孩子。”
“對了,等忙完之后先別走,陪我們玩玩……”
回至外界,兩道身影迎了上來。
“是啊,后土可是我們巫族最好的祖,肯定不會虧待他。”
“說不定現在,正指導他修行著呢。”
“此話頗有道理,是我眼拙了。”
說罷不再言語,轉之目視起地面上大海般的妖族,雖有介入但一切仍按照原來的軌跡進行,大戰爆發,天妖兩庭之間的戰斗,一大批亡魂涌入六道府,血跡沾滿大地,直到水神一箭重傷陸壓,方才得以結束。
待蚊道二人帶西昉之命帶走陸壓,長壽一行也回至天庭整頓,待后事置辦妥當方才動身離開。
“呼,一切順利。”
【長壽道友。】
【玖霄道友,找我何事?】
【時間快到了,你記憶中的場景快來了。】
【什么!】
【你還是沒做好準備,記得我說過道祖護你,但天道不會因此不管。】
【你若想將棋繼續下去,便不能暴露我們間所發生的一切。】
【……】
【我,明白了。】
兩人不再交談,而所言場景也在日后應驗,隨之無數曾在回想起的記憶再次出現,一切如所說般不可改變,卻又有些許變化。
在最后一招,陸壓取出一柄華麗寶劍向前方劈去,卻并未能發揮其本來的威力,結局已然注定,在媧皇宮內,待女媧言語落下,同樣的原本識海的小塔內,一朵與之前相若的火焰,靜靜飄在另一道火焰旁,緊跟著兩道身影出現。
【與阮師伯一樣嗎?】
【嗯,這是在不影響六道轉生的情況下,最完整的魂魄。】
【有勞玖霄道友了。】
不再言語,呆呆的望著眼前的火焰。
【有些時候我總在想,我的出現是否影響了你的道。】
【現在看來,影響是有的。】
【有擔保的以命相搏和絕境的以命相搏,終究不是相同的,二者間的利弊你也知曉。】
【或許,你的世界不該有我,我的世界也不該有你。】
【但無論怎樣,玖霄道友我們都頑強的活著,對吧?】
【嗯,活著才有機會。】
【這世間的殘酷還是少些好,對吧?】
【嗯——】
得到想要的答案,便不再言語轉身離開,而原本呆滯的人,也在此刻間發生了些許變化。
【為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我苦苦堅持這么久,到頭來卻是這般結果。】
又一座小塔中,化身被殺的陸壓此刻神態宛若瘋魔,周身無數怨氣四溢,發瘋般攻擊著周圍,隨即一道身影出現。
【三叔,我不甘心!】
【呼,你的心亂了。】
【三叔,我不明白!】
【為什么,我明明按照好的方向做了,卻還是落得這般結果!】
【你的處世和心境,仍就是你最大的問題。】
【你被西昉教救走,那白蓮道人故意在你周圍,泄漏東木公蹤跡的時候,你便已被算計。】
【說者無心,聽者有心,剩下的結果便是淪為棋子。】
【你吃過苦,但卻未能吃過他人的苦。】
【你知曉親人離世之苦,卻未曾考慮過他人,為師者,在某些人眼中亦師亦父,在他們眼中自踏上仙路起,師父便已然是親人了。】
【為人者感情豐富,雖資質不可言論,但感情之事影響卻最為深重。】
【或許,你也該去輪回,親自體驗下凡人間的情感,待你回來或許你就能理解了。】
彈指神魂離體,身體被放置一張床上。
【此番輪回,我會封印你的記憶,讓你轉世為人,你的肉身會完好無缺的保存在塔內,下次你歸來之時便是蘇醒之日,但愿你能有一番體會。】
言畢,離體的神魂頓感疲憊,雙眼一閉便化作一道魂魄向六道府飛去,而那柄伴生長劍也在遮掩下一同前往。
“待歸來之日,便是你重獲新生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