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傅，今兒個怎么還沒開始打飯啊？”一個值完夜班的保衛科同志問道。

“啊，不好意思啊。今兒個早上蒸饅頭的水加多了，半天沒開，氣上不來，這會兒饅頭還沒熟。您多擔待。”王師傅笑著上前解釋。

“倒是我的大白菜已經炒好了，要不你先打了先墊墊肚子？”

保衛科同志擺擺手道：“不急，我再等會吧，要不然我這菜吃完了，饅頭熟了我也沒菜了。”說完轉頭坐在食堂凳子上等著。

這已經不是今天第一個人過來問了。

只是今天一早食堂剛開，馬華就跑到食堂來告訴王師傅，說是傻柱說的，今天八點半再開始給夜班的人打早飯。王師傅雖然不知道傻柱的意思，但是王師傅還是照做了。

不大功夫食堂打飯窗口聚起來一群人，都是值完夜班過來打飯的保衛科同志。

每天保衛科八點交接班，夜班的同志廠里給補貼一頓早飯的飯票。所以大家都是八點前過來打飯，或吃完飯直接回家休息，或帶著打的飯菜回家和家人一起吃。一般都是八點前大家就都打完了。沒想到今兒個廚房八點都沒開始打飯。所以大家都聚在食堂窗口鬧了起來。

王師傅見人都聚在這兒也不是辦法，看了看時間已經八點二十了。于是回頭看向一早過來便跟大家一起工作的馬華問道：“馬華，饅頭熟了沒有啊？”

馬華也早就見到了保衛科的人都聚在了打飯窗口。直怕這些人鬧起事來。見王師傅問了，連忙開口道：“好了，王師傅。叫大家開始排隊打飯吧。”

說完端了一大盆饅頭送到了打飯窗口。

“來嘍，剛出鍋的熱乎乎的饅頭，諸位同志久等了。”

“嘩”的一聲，人全都聚了過來。

“誒呦，今兒個這飯可讓我好等。”

“是啊，都特么的餓死我了。”

“叫什么，好飯不怕晚。大家打了飯趕緊回家吧。一夜不睡都困死我了。”

熙熙攘攘，不大功夫食堂里的人飯菜全部打完了，大家開始收拾廚房。

今兒個傻柱起了一個大早，跟著二大爺一起來到了軋鋼廠。

但是沒有去食堂，而是跟著二大爺去了新的車間里。

上午九點半，傻柱提著兩張打鐵皮，上面焊了兩個掛鉤來到了食堂里。

見到傻柱，馬華迎了上來匯報工作。

傻柱聽了只是點了點頭。

馬華看著傻柱帶來的鐵皮疑惑的問道：“師傅，您拿這兩個鐵皮來干啥？”

“嘿，馬華你小子還真會打蛇隨棍上啊。都說了練不好刀工，別隨便叫我師傅。”

看了馬華一眼，傻柱笑了笑說道：“干什么用？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馬華皺著眉頭看著傻柱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瓶子，里面裝著紅色液體，不知道是什么。

又見傻柱拿出一支毛筆，馬華更加疑惑了。

然后看到傻柱打開了瓶子的蓋子，馬華知道瓶子里是啥了，油漆的味道，他一下子就聞出來了。

“師傅您這是要寫字兒？”

食堂眾人見傻柱一個廚子居然要練書法，全都圍了上來。

只見傻柱拿筆沾上油漆，先在鐵板上面寫到：今日早餐：主食

然后在主食后面空出兩個位置，又寫下：菜。

后面同樣空了出來。

傻柱又在上面那些字空出兩行寫到：今日午餐：主食，同樣空出位置來。

換一行寫下：素菜，空出位置。后面寫下：葷菜。

然后再空出兩行空間，下面寫到：今日晚餐：同樣空出地方，后面寫下：菜。

然后拿過另一塊鐵板，同樣的寫法。寫完以后，第一個鐵板上的字也基本上干了，不用力基本擦不掉。

傻柱拿出一盒粉筆來，回頭和王師傅問道：“王師傅，今兒個早飯吃的什么？”

“白菜饅頭”王師傅答道。

傻柱點點頭，在今日早餐：主食后面寫下，饅頭。

又在菜后面寫下：炒白菜。

然后在下面用粉筆在下面空出來的地方寫到：供應時間：早8：00——9：00

寫完以后，傻柱回頭和馬華問道：“麻花，今兒個倉庫那邊準備了什么菜啊？有沒有肉啊？”

“就土豆蘿卜白菜。老三樣，一點兒葷腥都沒有。”馬華說到。

傻柱點了點頭，然后在在今日午餐：主食：后面寫到二合面饅頭，窩頭。這些都是昨天就定下的，二合面也是早已醒發上了。

素菜：炒白菜，蘿卜土豆絲。

葷菜：后面寫下：無。

傻柱沒停，在今日晚餐：主食。后面寫下二合面饅頭。

菜：炒白菜

供應時間：下午4：30——6：30

寫完以后，傻柱站起身來。看向大家問道：“怎么樣？就這牌子，往咱們食堂打飯的窗口兩邊一掛，大家排隊的時候就想好要吃什么了。是不是能節省下大家不少時間？”

食堂眾人點了點頭。王師傅上前拍拍傻柱肩膀道：“是不錯，只是柱子，這早飯晚飯的供應時間是不是不太好？正常每天早上八點人家都下班回家。咱們八點開始打飯，人家不得鬧啊？還有這晚餐供應時間也太早了點。”

傻柱卻是擺了擺手，不以為意道：“保衛科值夜班的同志八點交接，咱們八點開始供應早餐不是剛剛好嗎？還有晚上廠里六點下班，我留個人多等他們半個鐘頭還不夠意思？”

說完傻柱站起身，環視一周說道：“一些同志大家可能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兒。我們晚班的人下班的時候被保衛科的人給攔下來了。說咱們食堂的人飯盒帶飯是盜竊工廠財務。所以大家這段時間都注意著點兒。最好是別往回帶了。”

“同樣的咱們打飯時間也做出了更改，所以以后早班的人，從明天開始早上八點上班，下午四點回家。晚班的人十點上班，下午六點下班回家。嗯，最后馬華你晚上遲走半個鐘頭。給保衛科的人打一下飯。”

大家一聽雖然因為不能帶飯盒了而覺得損失，但是也因為不用起早貪黑而感到高興。

“何師傅，早班八點來上班可趕不上做飯啊。”王師傅向傻柱說道。

傻柱擺了擺手：“沒事兒，你們早上的飯菜，我會給你們留下來的。你們來了以后熱一下就能開始打飯。”

“啊！讓保衛科的人吃舊菜啊？”食堂眾人驚訝道。

“那可不。不讓咱們帶飯盒回家。食堂這些剩菜不得讓他們給吃嘍啊？難道還能扔了不成？”

說完傻柱給了馬華一巴掌道：“看什么呢？還不把另一個牌子照著這個抄一遍掛起來啊？馬上就該開始準備午飯了。拉菜的時候記得多拉一些。咱一頓把保衛科今兒個的晚餐和明天早上的早餐給做出來，這樣咱們晚上就省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