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的菜很快做好了，給傻柱二大爺端上來以后，秦淮茹帶著何雨水自去吃飯，不打擾二大爺和傻柱喝酒。

傻柱和二大爺推杯換盞，二人很快就有些上頭了。二大爺臉兒微紅，跟傻柱話頭也打了開來。

“柱子，這院兒里的孩子還得是你有出息，這么年輕就當上領導了。”

傻柱笑著擺擺手道：“什么領導啊，就一食堂小組長。咱還是工人階級。我就一做飯的。二大爺您別太抬舉我。”

說著傻柱給二大爺倒上酒道：“來二大爺，咱爺倆兒繼續。”

二大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拍了拍傻柱肩膀說道：“你以為二大爺什么都不知道？二大爺我心里明白著呢。別看咱們軋鋼廠以后有四個食堂，那就是四個班組長。但是那些人怎么可能和柱子你比啊？看似你們都是平級，但是地位不一樣啊。”

“柱子你是一食堂班組長，做的是廠里各個科室的飯菜，伺候的都是廠里領導。那可是天子近臣啊。你是能在領導面前說上話的男人。哪兒能和普通廚子一樣啊？”

傻柱連忙伸手打住二大爺的話頭：“別別別，二大爺這話可不能亂說。現在可是新國家，可不興以前那一套了。”

二大爺搖搖頭：“柱子你說的對，這話是不能亂說。二大爺我不會說話，也沒什么文化，剛才的話有點兒用詞不當。但是，道理還是這個道理嘛。”

傻柱點點頭道：“對對對，二大爺您說的是。”

“柱子你看，你現在都是一食堂班組長了，每天負責對領導服務。讓領導能夠吃的好。”二大爺拍了拍傻柱肩膀繼續說道：“二大爺我也想要稍微的進步些許，柱子你能不能給二大爺我在領導面前美言幾句？”

傻柱聽了二大爺劉海中的話，一拍大腿，指著二大爺說道：“嗨，您看看，您看看，咱爺倆喝一晚上酒了，二大爺您終于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說著傻柱挪了一下屁股，挨著二大爺坐下，肩膀把二大爺一摟：“二大爺，您看看，就一句話的事兒，您還整了這么一出。這不是看不起我傻柱呢嘛。”

“說實話，現在軋鋼廠擴建已經完成，招的新工馬上就要進廠。這新車間里缺的基層領導可是不少。咱們四合院兒里軋鋼廠工人不少，里面還不乏像二大爺您和一大爺易中海這樣的大師傅。但是，你要說誰能進步，當個領導什么的，我覺得非二大爺您莫屬。”

“哦！”二大爺一聽來了興致，看向傻柱問道：“你一大爺手里的技術可是比我強了一些的。”

傻柱笑著擺擺手道：“領導要那么好的技術干什么？領導只需要懂鉗工知識，不要被下面的人給蒙蔽了就行了。領導看的是你的組織能力。就這一樣，他易中海能和二大爺您比嗎？”

二大爺抬頭想了想，看向傻柱道：“這個好像老易比強一點，要不然也不會他是一大爺，我是二大爺。”

傻柱擺了擺手：“去去去，誰跟你說院兒里的事兒了？我說的是在軋鋼廠車間里。說實話，我一大爺手里鉗工的活計也比二大爺你強一點。大家平時也都會給他一些面子。但是他也就是有一點兒面子而已。”

“可是二大爺您就不一樣了，您在軋鋼廠這么些年，您教出來的徒弟沒有一百，也該有八十了吧？”

說完傻柱指著二大爺道：“您可別說沒有啊，每年過年來院兒里給您拜年的徒弟大家伙可都看著呢，那一波又一波的人，沒把您家門檻兒給踢壞了？”

二大爺一聽“哈哈”大笑起來，連忙擺手道：“沒沒沒，這么些年，我真正帶出來的徒弟也就二三十個。哪兒有柱子你說的那么多。”

“您看看，這不就看出來了嘛。我們家就住中院兒。每年過年可沒有人來給一大爺拜年。”傻柱端起酒杯干了杯中酒。

劉海中連忙給傻柱滿上：“這是事實，要說技術，老易可能比你二大爺我強那么一點點。但是論教徒弟，二大爺比他易中海強十倍。但是這帶徒弟，和當領導有什么關系嗎？”

“嗨，二大爺您怎么不懂呢？您說說要是整個鉗工車間都是二大爺您的徒弟，您說這個車間里大家是聽您的，還是聽車間主任的？您就算是不是領導，廠里有事兒，廠領導是不是得先和您通通氣兒？”

二大爺點點頭道：“理兒是這個理。但是現在哪兒來的那么多徒弟給我教啊？就之前我的那么多徒弟也是分散在各個車間里的。”

傻柱眼睛一瞪，恨鐵不成鋼道：“二大爺，廠里公私合營市政府給軋鋼廠撥了幾百畝地，光新車間都蓋了十多個，我們食堂還增加了第三工人食堂和第四工人食堂呢。您就看不見啊？”

“那么多車間他需不需要基層領導？要不要車間工人？既然都是新工人，那需不需要一批老工人過去教導新人？二大爺您帶幾個徒弟，申請過去新車間里，廠里總會給您一個小組長吧？過幾年，新工人都成了老工人，整個車間都是二大爺你的徒子徒孫。您說這車間里誰說了算？”說完，傻柱還不忘白了劉海中一眼。

而此時的劉海中好像是傻柱給他打開了一個通往新世界的大門。二大爺已經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他已經想到了幾年后，他的徒弟擁護他做廠領導的畫面。

想到這里，二大爺再也坐不住了。劉海中站了起來，跟傻柱說道：“柱子，二大爺今天算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今兒個咱們爺倆就先喝到這兒。等二大爺改天再買幾瓶好酒來，好好請謝謝你。到時候咱們倆不醉不歸。”

“二大爺我得先去找我那些徒弟看看有沒有人愿意跟著我去新車間的。今兒個晚上我先把人定下來，每天一早我就找廠領導申請去新車間教新人。”

傻柱點點頭，讓二大爺盡管去辦正事兒。

二大爺告辭離開，出了門卻是又反身回來，跟傻柱留下了一句：“柱子，今兒個這事兒多謝你了。以后有什么事兒盡管找二大爺。院兒里的事兒，你只管放心。二大爺以后肯定向著你。絕不會在讓老易他們在算計你了。”

秦淮茹疑惑的看著離去的二大爺，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興奮。

而傻柱則笑著搖了搖頭：今兒算是把二大爺拉攏過來了。以后只要照顧到二大爺的面子，院兒里肯定沒人敢算計自己。二大爺這人就這樣，給足了他面子。有事兒他可是真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