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解鎖蹦帕卡,你們將如何入侵?”
“黑世界里的:暴力。”
“暴力與解鎖后的入侵有什么區別?不都是犧牲黑世界里的生命么?”
“暴力是滅絕;解鎖是融合,存在的形式不同。”
“可解鎖不是件容易的事,你們給多少時間?”
“不久之后。”
“不久之后是多久?”
“我們的時間不同,無法換算。”
“不能延遲入侵的時間嗎?解鎖歸一和說服法理理事司停止傳送星際群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尤其是時間不一致的前提下。”
“生而全知的時間已定,不能更改。”
“可我無法在生而未知的時間里完成你們的要求,這是黑世界的規律,如果你們要達到融合的目的,需要改變。”
“統治黑世界的首腦早就接到了我們發出的可破譯訊號,但他們做了相反的行為。找你的作用是敦促和告誡他們別做無意義抵抗。”
放屁,入侵還不讓抵抗,果真是兩個世界的物種。【大腦活動】
“我的能力無法達到敦促、告誡的層面,首腦們不會聽。”
“無論你們做與不做,都無法阻止魯斯達的行為。傳達完畢。”說完,他們就不見了。
之后我回到淺和醴粟身邊,簡述了與魯斯達們的談話。
“這哪兒是溝通,明明就是命令。這就是生而全知的霸道。”醴粟憤憤不平的說。
“他們對216的表述顯然是以入侵神界的思維來認定的,但我們對他們的無能為力卻是真的,我也不認同繼續往這里輸送星際群,要打,在我們熟悉的黑世界里打,對我們才更有利。”淺說。
“我也認為不該繼續往這里輸送星際群,一旦影響了216里的環境,對我們是絕對不利的;不過,如果真在黑世界里打,可能也是毀滅。”我矛盾的說。
“根據我的對法理理事司歷史的了解,下發的每個大規劃策略沒個幾百萬年的籌備是不會實施的,我到認為星際群過來,不會影響216的大環境,畢竟她大的無法想象。在216里火拼,就算起變化,對白世界也是不利的。要毀滅就一起吧。”醴粟說。
“對了,歸一我們這邊的可移動空間,尤其是解鎖時間靜止的蹦帕卡空間,也就是說那個空間應該能阻礙他們進來!可你創作的聲符怎么會有解鎖蹦帕卡的功能呢?原秋堂如何做到的?”淺看著我問。
“還有,停止傳送星際群,如果傳送對他們不利,我們為什么要停止?魯斯達入侵我們,白世界就不會膨脹,是什么意思?不是說黑世界原本就是阻止白世界膨脹的嗎?這不前后矛盾嗎?你得考慮好要不要把這次接觸匯報給法理理事司。”醴粟緊接著說。
“可能是混合體的緣故,原身冥冥之中發現了能阻止魯斯達的方法,但她那時無法用學到的知識體系解釋這種混合體的矛盾,哪怕是現在的我也無法完全理解。”之后我看向醴粟說:“銀核黑洞的經歷讓我對216有了個新認知,如果我們持續不斷的傳送星系進來,很有可能不是被魯斯達而是216滅絕,就算216的清理來的不如魯斯達入侵的快,那也失去了入侵黑世界的意義,他們應該是不想黑世界被216納入清理計劃里。”我說。
“你的推理不是沒道理,但沒有事實證據做支持。我們的世界是要有事實存在證據的。就目前而言,我們只能遵從法理理事司的策略。我想,應該聽聽銳瑾琳那里的狀況,她是傳送計劃和某些我們未知計劃的總執事,聽聽她的看法,總歸沒錯。”淺建議道。
“其實我認為執行法理理事司的計劃是明智的,就算都錯了,也是神族的歸期,我們個體無法與族群歸期抗衡的,而且...”醴粟提醒說:“秋堂,你得考慮自身,一旦你支持了魯斯達們的要求,要做好接受法理理事司質疑的準備。”
“醴粟的提醒是對的,你與銳瑾琳接觸時,別表現出不可控的姿態,她代表了法理理事司的認知。”淺認同道。
“嗯。”
之后,我與銳瑾琳取得聯系,得知她在一個叫“撒拿邇”的星際群附近…她給了我坐標,這個星際群還是頭次聽說,但與其他星際群沒多大區別,艾亦木的記錄里也沒這個星際群,或者他的記錄與銳瑾琳提供的名字無法對等,不過好在綠光里有這個星際群大概位置的編輯,至少時間上不會浪費太久,主要是魯斯達的:不久之后,太不好換算,我得抓緊時間。
她聽完我的簡述后,緊皺眉頭沉默了半響后的第一句話居然是:“也就是說,星際群進入216的確會產出虛、實交錯的產物...”
“嗯,這也是我擔憂的,一旦傳送進去的星際群越多,臨近我們這邊的216空間一定會發生變化,到時很可能是216來清理神界而不是異能體。”
“你…要與法理理事司這樣匯報嗎?”她思考了會兒說。
“這不我想先征求下你的意見,魯斯達的意見是否需要呈報?”
“我們也是在不斷收集216的新數據來改進原先計劃的,”她又思考了會兒說:“你......是要陳述與異能體溝通內容的,這也是曦長老任用你的價值,現如今,只要是對阻止異能入侵有價值的方法或訊息,法理理事司都會考慮進先前的計劃里。而你的態度只需表現出服從與配合,不是表達觀點,懂么。”
“明白了。”
于是我嗖的一下就不見了。此時的法理理事司會議廳里可謂大咖云集,聚集了各族不下百位的大長老,我認識的只有曦長老、雍長老、我爸、女媧神、十家族的幾位成員,當然還有歙信律。當我出現在亂哄哄的法理理事司會議廳時,大家都停止了談話,齊刷刷看向我,估計小姑奶與曦長老取得了聯系,他看到我并沒多少驚訝。
我泰然若定的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曦長老面前施了禮,還沒容我發話,他先開口道:“事態緊急…你先說下216里的最新訊息。”
我正為難該從哪里說起時,不待見人的歙信律居然先發話了,“我想先提個疑問,”他明知故問的說:“你如何出216的,如何能聽懂‘白世界’語言的?他們為什么要找你來傳達訊息。”
“異能體來神界已久,對我們了如指掌,這不是什么秘密。以我們的邏輯方式發個訊息不是很正常嗎?你怎么進出216,我就能怎么進出。白世界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要如何解讀和應對他們給的訊息才是關鍵。我不是來接受你審問的。”我不客氣的回復道。
“你認為該如何解讀那邊給的訊息呢?”我爸問。
“我掌握著打開216里時間靜止的蹦帕卡空間的途徑,這個空間是白世界能量認為歸一的關鍵。我個體的認知不重要,但我會遵從法理理事司的決定。”我突然意識到剛剛對歙信律的態度有些強硬,于是補了這句話。
“如果法理理事司不理睬異能體給的這種訊息,你認為是正確的么?”曦長老嚴肅的看著我,已然沒了當初的慈祥。顯然如今的局面讓他也無所適從,決定神族命運的決策權在他手里握著,一旦他的決定失誤,后果不堪設想,所以我能理解他此時的態度。
“作為未防部成員,陳述在216的里經歷和與異能體的溝通內容是我的職責,至于法理理事司采取如何應對的策略,不是我分內的事,但我會執行法理理事司的決策。”
“你認為異能體談的暴力與融合是真實的嗎?”曦長老問。
“無論是暴力還是融合,都以入侵為前提。法理理事司的整體策略決定上述的發展方向。”
“如果我們走異能體相反的訴求會怎樣?”
“我只是喬西斯特上的一個微弱生命體,無法探究黑世界的結局。”
“你在說模棱兩可的話,這不解決問題。”這時,歙信律又搶著插話了。
“我只匯報情報,解決問題是整體神族的事。”我回敬道。
“你先回銀河系待命,沒有法理理事司的指示,不要獨自行動。”曦長老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