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貨郎
- 我在大唐修道成仙
- 壓路真人
- 2039字
- 2024-08-26 22:10:03
“你這女娃怎么神經兮兮的?”
流浪漢被蘇茵茵的舉動弄得摸不著頭腦,要是蘇茵茵手里拿的是個刀劍匕首,他也可以理解。可是拿著一根炸了毛的破毛筆是怎么回事?
不過看在才進到肚子里的三張大餅的面子上,他還是認真地回答了蘇茵茵的問題。
“我叫葛二全,你認識我嗎?”
蘇茵茵見葛二全渾不在意,臉上還笑嘻嘻的,心中更是緊張。
他是誰?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蘇茵茵伸手從牛皮袋里抓出一桿哭喪棒,握在手中警惕地盯著眼前的葛二全。
“你這女娃真是的,怎么出門還帶著這晦氣東西啊。那玉蟬你要是不想要就還給我。”
葛二全朝蘇茵茵伸出手,討要三年血玉蟬蟬引。卻被蘇茵茵眼疾手快,一哭喪棒就敲在了腦袋上。
細桿加上糊著的白紙,威風凜凜地朝著葛二全的腦袋上砸去。只聽“咔嚓”一聲,哭喪棒應聲而斷,只留蘇茵茵滿臉震驚。
三張大餅的面子被這一棒子敲散了一半,葛二全劈手就朝著蘇茵茵抓去。
見哭喪棒斷成兩截,蘇茵茵也知道自己可能是弄錯了。眼前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個普普通通的流浪漢。
于是她將半截哭喪棒隨手一扔,迎著葛二全就沖了上去,左手撥開他的手臂,右臂曲肘結結實實地頂在葛二全心口處。
“對不住啊大哥!是我誤會你了。”
“哎呦呦!”
葛二全被一肘頂翻在地,抱著胸口眼淚都疼得流出來了。
蘇茵茵臉上帶著尷尬的笑,小聲地說到:“大哥你這突然沖上來,我下意識就……”
“實在是對不住啊,要不我再給你買幾張大餅吧。”
也不知是大餅的功效,還是那一記頂心肘的作用。等到葛二全終于從地上爬起來之后,對蘇茵茵的問題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葛二全雖然身上臟兮兮的,又跟個餓死鬼投胎一樣,怎么看怎么像是個流浪漢。但事實上他四肢健全,在長安城里還有個爹娘留下來的小房子,混到這個地步全是因為自己好吃懶做。
不過好在他除了懶也沒有別的什么毛病,那賭坊的人早就看上了他的祖宅,纏著他三個月了,愣是沒把他騙進賭坊里去。
他就是在長安城里混著,能有口飯吃不餓死,每天能找幾個熱鬧瞧一瞧就很滿足了。
只不過最近實在是囊中羞澀,已經是斷了糧。迫不得已才從別人那里接了這個活計。
葛二全雖然看上去懶懶散散一事無成,但是他這個人最愛看熱鬧,可以說什么熱鬧他都看過。
河東獅進青樓抓丈夫的,高高在上的大人被抄家斬首的,趕考的書生在畫舫花光了盤纏,被光著身子扔下船的……
所以當那個貨郎神秘兮兮地把這只玉蟬遞給自己,說送到城東三里的歪脖子樹下,就給自己二兩銀子當報酬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事情怕是麻煩的很。
葛二全生平最怕麻煩,所以才有了剛才大餅換玉蟬的事情發生。
雖然整件事情聽起來十分合理,但是湊到一起也未免太過巧合。所以在蘇茵茵友好的要求下,葛二全滿臉寫著原意的往長安縣衙走去。
葛二全就是是真懶還是假懶,只要問過不良人就有定論。而且他口中的那位貨郎,也是個關鍵人物,想要找到的話,還要依靠遍布長安的不良人。
兩人剛走到長安縣衙門前,正好遇到秦巖面色凝重,腳步匆匆地走了出來。
“這個人手里有一只血玉蟬,說是有個貨郎讓他送出城去的。”
蘇茵茵將葛二全指給秦巖看,又說道:“我覺得此事很是蹊蹺,不論他說的是真是假,都需要細查。”
秦巖雙指捏住眉心,頭疼地晃腦袋,讓身旁的手下將葛二全帶回衙門。
“走吧,這次的事情恐怕不是不良人能解決的了。你和我一同去鎮詭司走一趟吧。”
“具體的事情我們路上再說。”
蘇茵茵腳都沒站穩,就又和秦巖轉頭往鎮詭司走去。
“你是不是覺得這血玉蟬怎么這么巧就讓你遇上了?”
秦巖的話也是蘇茵茵一直覺得葛二全有問題的原因。長安城那么多人,怎么這個葛二全偏偏就找上了自己呢?
“其實也不奇怪,因為到剛才為止,不良人已經從長安的混混,扒手和幫派小弟手里,截取了十三枚血玉蟬了。”
蘇茵茵震驚地直接大吼出聲。
“多少?”
十三枚血玉蟬?
雖然只是三年蟬引,但是這數量也著實太過恐怖了。并且幕后之人竟然直接就把這些蟬引交給了長安街頭的普通人。
“難道他們也都是要把血玉蟬送到城東三里的歪脖子樹下嗎?”
“那里是不是藏著什么秘密?”
秦巖搖頭:“不是,這十三只蟬引唯一的共同點都是從一個貨郎的手里拿到的,至于貨郎要求他們送到哪里?十三個人有十三個不同的答案。”
“這個貨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只是被找到的血玉蟬就有十三只,那沒被找到的恐怕只有更多。”
蘇茵茵此時也終于體會到了秦巖的頭疼,加快腳步往鎮詭司趕去。
幾只血玉蟬就能讓降靈教的余孽再次回到長安興風作浪,而這貨郎毫不在意地放出這么多血玉蟬,那就只能證明他所圖甚大,遠遠超過了這十三只血玉蟬的價值。
“咱們快點走,我才從司里出來不久,司長現在應該還在司里。”
諸葛恪見蘇茵茵去而復返,還以為是拉攏嚴驍羽的事情這么快就有了結果。
“怎么樣?那小子可愿意來我們鎮詭司?”
諸葛恪說完才注意到蘇茵茵后面還跟著秦巖,于是立刻把話題轉開。
“秦巖小子,你怎么來了?”
“諸葛大人,長安城里出現了大量的血玉蟬,此事已經不是不良人能夠解決的了,所以特意來鎮詭司請援。”
諸葛恪挑了挑眉毛,靠在椅背上。
“前些日子就聽說長安又出現了蛻仙法的蹤跡,而且還跟那個什么教扯到了一起。”
“怎么?難道上次又沒處理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