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白逝的表演時間
- 游戲2011:從電競帝國開始
- 我知別客意
- 5024字
- 2024-09-08 18:43:35
“你們現在都原地待命吧,沒有我的指令都不要出去打。”在摸之前,白逝還是告訴了下自己的隊友不要輕舉妄動。
而這個舉動無疑是把責任都扛到了自己的身上,CT五個人中,只有白逝在往出去推。
也只有他能夠拿到信息了。
其他人聽到白逝的話都不敢亂動,他們任何一個人都不想背鍋。
更何況他們了解白逝是個什么樣的人——非常要強,很多時候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卻不會服任何人。
剛才那個殘局莫名其妙地發脾氣就是最好的證明,但他們也理解,畢竟白逝也不是圣人,偶爾有點情緒波動也正常。
而且世界上任何一個職業選手都不可能完全做到完全心無旁騖,他們又何必強求白逝必須要做到呢。
所以他們很快就默認了白逝的想法和做法,一個個都在原地架槍,爭取不給白逝添什么麻煩。
而另一邊的土匪。
“摸得咋樣了?”程啟問起了隊友的進展。
這回他因為在幫隊友認真架點,他之前也已經明確地下達了進攻的指令,所以他根本沒看小地圖。
因此他也沒注意到小地圖上隊友不對勁的走位。
“我摸到A1近點了,A1近點還有匪家都沒人。”冷庫哥匯報了自己已知的信息。
而二樓上的委屈哥,他還在等,等那個他宿命中的對手過來。
但最后雖然他等到了,結果卻不是他想看到的。
白逝摸B2樓的功底比他想象中還要夸張。盡管他已經站在了一個非預喵位,可是他還是被白逝槍法征服了。
其實選非預喵位沒有一點毛病,但可惜的地方就在于白逝實在是太準了。
如他所料,白逝確實沒有預喵他的那個位置,但是他因為緊張一時間也沒有架住白逝。
空了兩三槍,那既然你空槍了,又暴露了自己的位置,那白逝必不可能再讓你重新回去了。
精準的一發子彈,白逝順利地釘到了他的頭。
而委屈哥看著自己的死亡界面,他意識到這局的最大戰犯已經誕生了。
“哎,你不是說A1近點沒人嗎?咱們家的另一個隊友怎么死了?”
在第一位的壓力哥看到頭上隊友被擊殺的標志特別不理解,明明隊長讓他們去A1。
剛才那個冰雕也報告了那里沒人,而且如果對面是從A2樓摸過去的,那他們兩個應該都死了,怎么可能只死了一個。
“啊嘞,還真是啊,兄弟你咋死的啊?”
沒壓力哥提醒,自家的狙擊手還發現不了有個兄弟倒了。
而委屈哥早就羞愧地無地自容了,是他一個人執意要去摸B2樓為隊伍做貢獻,結果貢獻能給到,這下還純純幫倒忙。
所以他根本不敢說話,只能在隊友的質疑中悄悄低下了頭。
像以前那樣。
而知道真相的冷庫哥則根本沒空管他,他旁邊站的沒隊友,那他就必須要把A1看住,給隊友創造一個打A的機會。
隊友會不會死在二樓,他根本不在乎,反正他一個人這么玩都習慣了。
至于委屈哥的情緒問題,他更加是完全沒注意到,打比賽呢,顯然勝負結果更重要吧,有什么心事等比賽完再說。
就在這時,程啟為了搞明白真相直接問起了委屈哥。
而聽到隊長在問他,他的心里稍微好受了一點,起碼隊長不是那種質疑和抱怨的語氣,這種溫和的語氣讓他更愿意開口。
所以他把剛才的操作邏輯又給隊友們重新復述了一遍。
只是不復述不知道,一復述嚇一跳。
尤其是壓力哥聽到他的解釋,原本壓下去的火這下又燃起來了,而且他還被隊友的操作給蠢笑了。
他一臉賤兮兮地說:“我說哥們啊,你犯什么病呢?隊長的指令是打A你沒聽到啊,你去摸B2樓干嘛。”
“你老老實實地到A點幫那個冰雕爆彈,我記得你道具扔的挺好的啊。怎么想不開要這么玩啊。”
“我們打一個時間差不就行了,就算對面B2樓摸出來了,他們逮到你們兩個在A1的人不是還需要一段時間嗎?那個時候我們早就打進去了。”
“你這么搞A1只有一個人,我們三個擠在拱門這里,我們怎么爆彈打進去啊?你告訴我,我們怎么爆彈打進去啊?”
“來來來,你要是覺得能打進去,我現在就把手上的鍵盤和鼠標給你,你來操作好吧。”
言罷,壓力哥直接拿起了鼠標就在委屈哥的眼前晃蕩,他必須要讓這個莫名其妙自大的人付出一點代價才肯罷休。
而委屈哥確實沒臉面說話,在他眼里,壓力哥說的一點都沒毛病。
雖然他平時跟討厭這個人,但是這回這人壓力他不是張開嘴巴亂噴,而是每一句都噴在了點子上,對于這樣的指責,他無話可說。
他犯的錯誤確實太大了。
就叫平日里性格最溫和的狙擊手這回都不想幫他說話了。
而狙擊手不想說話的原因也很簡單。
一是這哥們是他們隊伍里公認槍法最軟的人,槍法最軟的人你憑什么敢和白逝碰一碰的,就算你想責任也不應該是這個時候責任,你在隊伍里打的位置是自由人,到了殘局的時候有你責任的時候。
二是這個人憑什么不相信并且不執行程啟的戰術安排,在他的眼里,程啟剛才的戰術安排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大家也都想執行。而且這個人當時也沒有提出質疑,那為什么后面要突然變卦,這是在打隊長的臉嗎?
三是這個人平時就喜歡耍嘴皮子功夫不好好練槍,搞得自己的技術一直上不去,他之前就對這個人挺不滿的,但因為這人和老隊長的關系挺好,所以隊內就一直沒有提讓他離隊的這個事。
而現在老隊長走了,換了新隊長,他也不用再給老隊長面子了,也不用再給新隊長好臉色看了。
只不過相比他們言語和神態處處都透露出厭惡的意愿而言,程啟的態度則還是那樣的溫和。
“哦,你不小心死在B2樓了啊,那我們重新換個打法就行。”
“隊長,什么叫不小心啊?”
本來不想說話的狙擊手聽到隊長這么寬容這人,他也有點坐不住了。
“你讓他去摸A1附近,他死在A2樓我們都不會說啥,可他死在B2樓了啊,A2樓和B2樓能是一個位置嗎?”
狙擊手話越說越激動,語氣也越來越像隊伍里的壓力哥。
“沒對過槍可不就是不小心嗎?難不成你覺得他故意對不過對面的白逝,然后故意演我們”
“那倒不是,我只是覺得這個人不聽你指揮,明明之前同意你的戰術同意的好好的,后面就開始出爾反爾,跟個白眼狼一樣。”
“哎,白眼狼這個詞語可不是這么用的,我對他又沒有什么大恩大德,怎么能用白眼狼這個詞呢?他就只是沒管住自己,缺了點紀律性而已。”
“可是……”
“可是什么?我當時讓你守A2樓,你不還是拿著大狙往出去推了嗎?你敢說你當時就完全聽我的指揮了?”
狙擊手剛說出“可是”兩個字,程啟就用后邊的話讓他徹底閉上了嘴。
是的,他自己當時也沒聽隊長的話,自顧自地就往出去推,雖然當時他推出去的結果好一點,起碼做到了一個一換一,可是那樣還是虧的。
都是虧的,隊長都沒怪他,這哥們也沒有怪他,可他現在卻反過來揪住這哥們的錯誤不放,屬實是有一點小家子氣了。
但是壓力哥可不像狙擊手說話那么溫柔,他剛才還對狙擊手的話頻繁地點頭表示同意,但是看到狙擊手一直在被隊長懟。
他心里也想為狙擊手鳴不平,雖然平時他經常會被狙擊手的道具整的惱羞成怒,但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
那個哥們平時不待見他,他現在肯定要用同樣的臉色給他看看自己真正發起火來是什么樣子。
“隊長,那個人菜到家了,你一直維護他干什么,他心態還不好,一但連輸幾局就悶著頭不說話。”
“還有就是有時候我在那指出隊友犯的錯誤呢,他也要冷不丁地過來勸上一句。”
“我在嘲諷對面呢,他還要替對面說話,隊長你說說看,我們是隊友嗎?他怎么老是胳膊肘往外拐?”
“別急,我還沒說完。”
見到隊長又要張嘴了,壓力哥連忙用手勢示意他先別說話,因為他的吐槽還沒結束。
“這哥們槍法那么爛,有時候我讓他出去幫我拉一下槍線,或者說讓他給我發槍,他都一直不情不愿的。”
“隊長啊,我知道有些人他就是菜,但是不能菜而不知啊,給強的隊友一點發揮空間,咱們的勝率才能夠提升上去啊。”
說到這壓力哥給了委屈哥一個大大的白眼,這個白眼在程啟和狙擊手的眼里都看的非常清楚,但是在委屈哥的眼中他卻看不到。
因為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在低著頭。
“你看,他又低著頭了,我說哥們,你能好好坐著嗎?老是掛著一副哭喪臉干嘛呢這是?”
壓力哥不愧是壓力哥,講起話來完全不留情分,這攻擊力完全不亞于剛才他噴對面的時候。
別說委屈哥了,程啟在旁邊聽的心里都直發毛,只能說壓力人也是需要技巧的。
像壓力哥這樣能做到字字誅心的人確實不多見。
這下委屈哥是真委屈上了。
狙擊手陰陽他兩句還好,壓力哥這一套組合拳簡直打得他喘不過氣了。
而他剛才誓要殺了對面白逝的志氣此刻也徹底煙消云散了,因為他已經徹底搞砸了。
“先別說他了兄弟,說歸說,咱們換個方式讓他贖罪不就行了?”
程啟有點聽不下去了,雖然壓力哥說得對,但是他說話實在是太難聽了,可以說是完全不顧忌他人的感受。
不過程啟也知道這時候強行為委屈哥辯護也只會落得個適得其反的效果,所以他所能做的就是先順從大家的意思,然后再發落。
“贖罪?怎么贖罪啊?”
這話是壓力哥說的,他正在氣頭上,一聽隊長要讓這菜雞贖罪,他氣不打一處來。
“我靠隊長,他都這么菜了,架點都架不住,你還指望他啊,你是指望上他的槍法還是腦子了,這兩樣東西他有嗎?”
局面發展到這地步,程啟知道如果再不想出兩句為委屈哥辯解的話,那壓力哥可能會連帶著他一起罵。
“那我讓他下一局幫你拉槍線,他去走第一位?”
“這廢物能走第一位的啊,斷后都斷不明白的人,隊長,咱們平常說拉槍線也就是說說而已,你要拉槍線出去殺不了人,最起碼得打點傷害吧。”
“剛才這貨的槍法證明他連拉槍線的資格都沒有啊。”
壓力哥對隊長的處理辦法相當不滿,他立刻就懟了回去。
“那我讓他在后面扔道具,可以吧?”
“嚯,還讓他扔道具,隊長你知道嗎?之前咱們隊伍里扔道具最好的就是老隊長,現在你來了,我得承認你的道具扔的比老隊長還好。”
“這也是為什么隊伍里需要我走第一位的原因,因為槍法相對較差的老隊長需要扔道具,其他人都自詡沒隊長扔的好。”
“對了隊長,你還不知道這人玩土匪的時候打什么位置吧,他打的是自由人啊隊長。”
“自由人多重要隊長你不會不知道吧,干著最簡單的斷后的任務,不考驗槍法,吃的的信息也是全隊最多的,最差的情況也就是去探個點死了,但是這么死也沒人會怪他。”
“這簡直就是一個不粘鍋的位置,也不知道老隊長把這位置就給他干嘛,咱們家里的那個冰雕不比這二貨更適合啊。”
壓力哥最后還cue了下冷庫哥,而壓哥之前說的話他都沒聽進去幾句,唯獨這最后一句,他回應了一下:“我真是謝謝你了,刺猬頭,我可不想打這位置。”
程啟說一句,壓力哥要還他三句,這下程啟是徹底沒招了,還是之前說的,壓力哥的每句話都說在點子上,他根本就沒有理由反駁。
他也不能說壓力哥別在那傷隊友的心了,那樣的行為在自家得狙擊手和冷庫哥看來就是在故意偏袒,那樣會寒了自家隊友的心的。
他總不能為了一個人去整三個人,這樣做太不地道了。
就在話頭的最后,程啟也低著頭給壓力哥示意了一個眼神。
在委屈哥的視角里,那眼神就仿佛在說,兄弟看你自己的了,我盡力了。
其實以前發生這種情況,老隊長都會護他護到死,但是看來今天這種狀況是不太可能發生了。
而他聽到新隊長愿意幫他說話的時候,他的心里其實就已經很感激了。
同時在他們你來我往的斗嘴之中,他也慢慢地意識到有些東西還是要靠自己的。
就像新隊長不久前說的,他的心態很差,動不動就會變得特別消沉,而剛才隊伍里的那個壓力怪也提到了這點,說他有時候會莫名其妙地亢奮,有時候又會莫名其妙地郁悶。
讓人非常難猜透他的心里想法,也很難讓別人和他相處。
因此他在隊伍里才會如此不受待見,如果他能夠顯露出自己真實的一面,那隊伍里可能也不至于沒有一個人替他說話,他也不會落得這步田地。
所以在沒有幫手的情況下,尊嚴和面子是要靠自己掙回來的,那樣才是個男人。
“兄弟,很抱歉我打排位的時候沒有好好練槍,但是我真的已經盡我所能地去把對局打好了。”
“你剛才說我要是早去A1爆彈,那咱們可能早就能進入A包點下包了,沒錯,你說的沒錯,咱們是有可能能很快的下包。”
“但是之后呢?對面的白逝已經推空了b點,那他肯定會把b點剩下的人全部搖到A點,到時候你們就進警察局了。”
“兄弟,如果A點現在站了四個人,你還有信心能進去打穿對面然后下包呢,手槍局咱們土匪要是一個人都殺不掉,包也下不了,經濟會直接爛掉的。”
“這道理你不會不懂吧?咱們第二局就算eco那也很可能連把沙鷹都起不了。”
“所以咱們不能夠就這么打A,一定要管住B2樓,最起碼不能讓對面摸得太舒服,知道我們在b點確實一個人都沒有。”
在程啟的眼神示意下,一直不咋說話的委屈哥終于開口了,而他開口就是和剛才壓力哥同樣的反問句連問。
但是這幾個反問句在壓力哥的面前毫無殺傷力,他很快就回了一句委屈哥一句話:“那你覺得白逝這次是摸得不舒服還是舒服呢?”
對面不舒服嗎?從人數上來講,他們比對面多掉了一個人,從戰術層面上講,白逝能從只有一個人做默認B2樓讀出來什么樣的信息,這可是真的不好說。
所以在壓力哥眼中,委屈哥口中的對面舒服不舒服已經有了非常確切的答案。
但就在這個時候,程啟他又開口了:“我覺得對面應該感覺挺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