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氏重工的頂層。
從這里俯瞰,可以看到整個城市的景象。
一老一少對桌而坐,年輕男子身穿一身黑色風(fēng)衣,從身后頂起的輪廓還可以看到一柄刀正懸于腰間。
老人不緊不慢的沖泡著茶水,隨后將一杯輕輕放在年輕人面前。
“稚生,這是找到線索了?來,先嘗嘗這杯茶水。”
源稚生淺嘗一口,開口說道。
“是的,政宗先生,已經(jīng)有線索了,烏鴉他們正在處理這個事情,等我最后過去收尾。”
橘政宗露出了一絲恰到好處的滿意微笑。
“孩子,你做的很好,執(zhí)行局真的在你的手中大放異彩,一個普通的受監(jiān)視對象能夠自行叛逃家族成為鬼,這其中一定有相當(dāng)大的蹊蹺,他的逃跑給我一絲很不安的感覺,你要盡快查出這一切。”
“政宗先生過獎了,那我就出發(fā)了。”
“去吧!”
就在源稚生起身的時刻,一名黑衣保鏢匆匆走了上來,頭低了下去,快速的匯報著。
“大家長,局長,樓下有一名男子,宣稱要找大家長,強行闖入源氏重工,他輕易的突破了我們在大廳中的封鎖,目前已經(jīng)進(jìn)入了電梯,正在朝樓上而來。”
聽到這個消息,源稚生微微挑眉,轉(zhuǎn)身就想要去電梯口用刀迎接這位膽大妄為的暴徒。
而橘政宗仍舊坐在原地,淡淡的開口道。
“稚生,不必如此,你去忙你的事情就好,我可以處理。”
隨即,張嘴呼喚。
“輝夜姬。”
“我在,有什么吩咐?”
“封鎖電梯井,通知我們的人,有敵來犯,喜歡坐電梯嗎?讓電梯作為陪葬品,陪那個人一起墜落吧。”
沒有什么猶豫,橘政宗冷靜而又淡漠的下達(dá)著命令,根本就不在意建筑中的損失。
以輝夜姬的能力,無論任何混血種,被封在了那個電梯中,最終結(jié)局都是難逃一死。
“收到,現(xiàn)在執(zhí)行命令。”
輝夜姬的聲音響起。
下一秒,林躍所乘坐的電梯井,一瞬間所有樓層的出入口都被封堵,亮起了紅色的提示燈。
在同一時刻,所有在源氏重工的蛇岐八家的成員都收到了來自輝夜姬的提醒,當(dāng)他們抬起頭時,眼中皆泛著金黃色的光芒,盯著那個在閃爍的電梯出口。
……
林躍在電梯中閉上了雙眼,安安靜靜的等待著電梯將他帶到最高層。
剎那間,電梯中的燈光開始閃爍,所有樓層的指示燈滅了又亮、亮了又滅,在瘋狂的展現(xiàn)著自己的異常。
在這個瞬間中,一股極快的向上加速度突然襲來,帶著林躍快速的朝上飛去,當(dāng)電梯到達(dá)了大廈的三分之二的高度時,突然止住。
接著,有關(guān)的安全裝置全部自行解除,然后電梯就如同一匹脫了韁繩的野馬一樣,瘋狂向下墜去。
在極短的時間中,就已經(jīng)接近了電梯井的底部。
在這個常人必死無疑的局面中,林躍閑庭信步的走向電梯中的攝像頭,他看著這個監(jiān)控設(shè)備,仿佛能直接看到正在觀察他的橘政宗,微微冷笑,看似極慢實則極快的伸出手輕輕的捏碎了監(jiān)控器。
源氏重工高處。
橘政宗眉頭微皺,看著已經(jīng)黑掉的屏幕,雖然他認(rèn)為沒有人能在那種情況下存活,但看著那個男子淡然的表現(xiàn),以及最后那好似直視他的眼神,心中還是泛起一陣陣的不安之感。
在他身旁,留下了觀看事情進(jìn)展的源稚生眼神也逐漸嚴(yán)肅起來,林躍最后看向他們的眼神,那絕對不該是一個將死之人的表現(xiàn),他們的麻煩一定還沒有結(jié)束,源稚生緊緊握住了自己手中蜘蛛切的刀柄,目光在一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輝夜姬,關(guān)注繪梨衣的情況,帶她與我們匯合。”
橘政宗就如同一只老練的狐貍,心中有任何覺得不妥的地方,都要安排相應(yīng)的應(yīng)對政策。
入侵者的表現(xiàn),絕對不是一個將死之人的正常狀態(tài),要么他是一個傻子,要么就是他有解決的辦法。
但一個能解決大廳中蛇岐八家守衛(wèi)的男子怎么可能會是一個傻子呢!
所以,他當(dāng)即準(zhǔn)備啟用他們最大的大殺器——上杉繪梨衣。
不是說他不信任流著“皇”血統(tǒng)的男子,而是今天這一幕實在是太蹊蹺了,一個陌生的男子獨自一人入侵源氏重工,而且還胸有成竹的樣子,這種情況,簡直聞所未聞,要知道,哪怕是曾經(jīng)壓服了整個黑道混血種的希爾伯特·讓·昂熱,橘政宗也敢斷言,他不敢就這么大搖大擺的正面對蛇岐八家的總部出手。
而這種不合常理的場面,讓他瞬間想起了一位多年未見的老朋友,那個被他吃掉一切,幫他成就今日的邦達(dá)列夫,盡管他獲得了老朋友的一切‘遺產(chǎn)’,但也一直無法確定他是否是真的身死。
但如果真是他的話,那么動用再多的手段都不為過。
橘政宗腦海中思考著,心中有莫名的情緒蔓延,眼中劃過一絲寒芒。
他倒想看看,即便這個神秘的入侵者能夠從電梯中活下來,那他怎么面對身為‘皇’的源稚生,以及蛇岐八家最恐怖的刀——繪梨衣,那可是能斬斷一切的存在啊!
他回想著那如同掌握著死亡的審判,那如同斬破萬物的鋒芒,不由得莫名的激動起來。
“稚生,我們走,入侵者太過于神秘,我們需要與繪梨衣匯合,保證她的安全。”
橘政宗招呼著源稚生,便快步向另一端的貴賓電梯走去。
“嗯。”
源稚生想起了他的妹妹,也放下了直面一切的想法,跟著橘政宗而去。
就在這時,輝夜姬突然開始警示他們。
“注意……”
剛說出兩個字,就聽到電梯已經(jīng)墜毀的井中傳來一絲尖嘯,下一剎那,他們所在樓層封堵住的電梯口就被一只手貫穿。
那只手微微發(fā)力,封堵的鐵門頓時被拔離了它應(yīng)在的位置。
林躍整個身影從門后顯現(xiàn)出來。
而在此時,鐵門與電梯井碰撞的聲音與輝夜姬的警告聲匯合在了一起。
“入侵者沖了上來。”
它們共同構(gòu)成了一段交響樂。
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心中發(fā)寒的盯著那看著他們微笑的入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