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老道說的替小乞丐們還因果？

老子身上能有什么因果？

等等，既然這粒丹藥如此逆天，那.....他所說的命中之劫是不是真有這么一回事？

李長安一時間頭皮發麻，此時再也顧不上小說紙稿，在紙上寫下了三個人的名字。

許氏、李銀蘭、李不易。

不對。

以李長安對他們性格的了解，絕不可能是由他們引起什么劫數。

親族...？

就算擴展到...他們身上也不該牽連到自己才對，這得犯了多大的事啊。

李長安撓了撓頭，又琢磨了一陣，但是毫無頭緒，如果不是腦海中曾經不記得的記憶又鮮活了起來，他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迪化了？

算了......此事還沒有頭緒，應該戒備為主。

當下最重要的，還是將小說稿給趕出來，下定決心當下便又重新行動起來。

然而想象很美好，現實很豐滿...

看小說的時候是一目十行，但真的要你手抄的時候，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效率實在太低了...

一個小時，他還沒抄完一章的一半，也就是一千多個字...

李長安將毛筆擱案桌上，右手微微顫抖著。盡管有心里準備，但還是被這個感人的效率給整破防了，沒有Ctrl+c和 Ctrl+v的日子都是些什么苦日子啊。

左手給右手揉了揉關節，他不由得思索起來。

“不行，這哪是稿費，這是買命錢啊。沒有鍵盤的話，這個效率太低了...而且，這個記憶可以隨時切換的話，完全不是這個用法的啊。”

“正確的應該是我口述，讓人來謄抄。”

“而且謄抄的人書寫速度肯定也跟不上我說話的速度，與其花時間等他，那是不是意味著同時多線操作...？”

？？？

雇三到四個書生，然后利用自己記憶可以隨時切換的特性，利用謄抄的間隔時間，依次輸出...

如果操作得當的話，那是不是同時可以抄三到四本小說？

或者是同一本小說，同時寫三到四章，甚至更多？

李長安臉色有些古怪，實在是他想象中的畫面過于...離譜了。

這個畫面如同生了根一樣，一旦進入腦海就揮之不去了。

難道，這才是記憶掛的正確用法？

李長安眼前一亮，當下又抓起毛筆，親自謄抄了起來，至少還是要先將第一個情節抄完，也就是前七章的內容，一萬多字。

而為了避免泄露自己的跟腳，李長安又魔改了一番里面穿越的內容，將主角原來的身份改為大宋臨安府余杭縣人，父親是某某縣令，從小有一門娃娃親。

不過因父母英年早逝家道中落，岳丈家眼見親家沒落，反悔想要悔婚，奈何女兒執意不肯...

——

三天后，正陽書局門前，李長安還沒走到門口就被守株待兔的陳寺抓住了。

“李長安，為什么失約？你知不知道大家等你等了很久？”

“大家？誰等我了？我又沒有跟你約好。”李長安也有些無語，這人怎么不識好歹啊？

陳寺聞言一愣，眼神又冷了幾分。

四周的人早早已經看了過來，因為陳寺大包大攬、夸下海口的緣故，連帶著李長安也出名了。

“李長安！我為了你向掌柜的夸下海口，親自幫你把關才換來掌柜點頭，給你一次機會的，你別不識好歹。”

“？？？”這是真把自己當根蔥了，李長安都氣笑了，“不是哥們，你幫我把關？”

陳寺聽到這一句，愣了一下，氣得渾身發抖！

“這就是那姓李的？恩將仇報，真不識好歹！”

“我呸，大前天怎么沒見他有膽子過來！”

“真TN的不要臉啊，要不是陳寺，掌柜的能答應給他機會，過一次稿？約好的大前天卻玩失蹤，如今還這么囂張！”

“欺人太甚！”

“他大前天沒來，不會是怕被拒稿才失約的吧？”

“肯定是想等風頭過了才來碰運氣的，MD害我等了那么久！”

“肯定是，不然三天前就來了。還是我看人準吧？你的眼光...不行！”白衣男子收起了扇子，搖了搖手指，把旁邊的男子氣得不輕。

“哼，他還敢來！”

遠遠圍觀的幾人中，有個十八九來歲的青衣少年被朋友的語氣給激怒了，上前瞇著眼睛打量著李長安，正要開口呵斥，李長安卻說話了。

“讓開，本人不治眼疾！”幾人的議論根本沒壓低聲音，李長安自然聽到了，于是也收起了笑容，真的給你們臉了是嗎？

“李長安，說話就說話，你別出口辱人！”旁邊的白衣青年陰惻惻走了過來，一開口就是老陰陽師了。

“呵呵，關你屁事，長得還沒芝麻高，拱火能力倒是不低。”

“你！李長安，你別太過分了！”白衣青年收起了扇子，眼睛欲要噴火，他最恨的就是別人拿他身高相貌說事！

何況這個人賣相可比他好看多了。

“李長安，紅粉骷髏白骨皮肉，皆是虛妄。”

“你長得沒芝麻高！”

“你...”

“沒芝麻高！”

“你...”

“芝麻高！”

“...”

“高！”

“李長安你夠了！”青衣少年接過話，嗤笑道：“約好的三天前看稿為什么不敢來？怎么？知道自己寫的東西上不得臺面，所以怕丟臉？既然這樣，你今天還來這干嘛？”

他以為這樣能打擊到李長安。

李長安有些哭笑不得，像他這般罵人還沒祖安老哥的千分之一強度，輕飄飄的像是在撒嬌。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對面的青衣少年，冷笑一聲：“我是跟你約好了？又或者正陽書局是你家開的？還是年關他給你分紅了？秀才考上了嗎？應天城買房了嗎？有對象了嗎？就學人家出風頭？”

李長安一句接一句，問得青衣少年和白衣青年兩人面紅耳赤，兩人胸口大起大伏，都被氣得不輕。

“怎么，你考上秀才了？你應天城買房了？”

“我沒有啊，所以沒有你們那么閑...”

兩人又是一陣氣滯。

“李長安，你太讓我失望了！”陳寺這時接過話頭，眼神中很是受傷。

“讓開！”李長安不想跟他們廢話，直接繞過幾人走了進去。

“走，我們也跟進去看！我就不信了，這種人都能寫出什么好小說來！”

書局內，掌柜的早已知道店外的動靜，此時看著李長安走進來，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李長安將隨身抱著的一沓稿紙放在柜臺前，里面除了斗破，還有其他三本...不過此時沒整理成冊罷了。

李長安信心滿滿，要不是沒看過西游和紅樓的原著，他都想將那兩本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