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ˇˇˇˇˇ嗯-----等ˇˇˇˇˇ……”宿舍樓道悠悠地響起了起床鈴聲,紀姝出乎意料地沒有認床,也許是裹在被子里的安全感,也許是白天校園里大量運動的疲憊感,她一夜無夢,在鈴聲響起時剛好睜開眼睛。
坐起探頭一看,樓道里已經來來往往不少同學穿梭在洗臉池和廁所了,此時李寧安已洗漱完,從門外端著自己的盆進來。
“安安,你起的這么早啊”藍依依正睡眼迷離地找自己的眼鏡,她是一號床,紀姝的對床。
“還好啊,我以前都是這個點起床,已經形成生物鐘了”說著拆開了桌角的面包,順便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小料,倒在了剛接好的開水里。
“欸,你們要不要嘗嘗這個果茶,果味可濃了,我買了好多”,李寧安起身向每個人桌上放了一包。
“謝謝安安”三人都積極回應。
火速收拾完后,宿舍四人跟著其他住宿生越過林蔭小道直奔教學樓。
走了一段才發現不對,將近十分鐘,還沒有到達。不一會兒,竟聽見薩克斯的演奏聲從一間教室里傳出來,而仿佛在最盡頭的樓道里聽到合唱的聲音。
“咦?你們四個在這里干嘛?應該不是學校聲樂隊的吧?”
一位頭發微卷,發色偏黃,大概四十歲左右的老師,背著一個黑色帆布袋,上面系著一個彩繩掛著的銅鈴,刻著一個‘福’字,這會正慈祥地看著四人。
“教學樓在宿舍林蔭路出來后,還要穿過食堂從那邊的小道進去左拐,而不是直接左拐哦”
“老師您好!我們是今年的新生,剛剛應該是走錯路了,謝謝老師提醒”紀姝連忙將其他臉紅的三人拯救了出來。
“呵呵呵,那快去前面吧,別一會遲到了”那老師朝四人后方揮揮手。
四人連忙掉頭。
“這學校的設計還真與眾不同,明修暗道,暗度陳倉啊”王語清已經被這長距離的奔跑搞得精疲力竭了。
“確實挺陰間的,不過那個老師應該不是教音樂的吧”,藍依依面部已經變得扭曲,但那微皺的眉毛和紅撲撲的臉蛋仍然不失美感。
“應該是美術老師,我看到他包里有刻板畫的那種板。不過,我們是不是已經遲到了”紀姝饒是中考體育滿分,這會也累的夠嗆,畢竟教學樓和藝術館在學校的兩端。
“問題不大,七點二十到校,還有七分鐘,我們應該能到”李寧安抽空看了眼自己的手表。
王語清在六班,藍依依在九班,二人都在二樓。于是四人在二樓就分開了,紀姝和李寧安狂奔到自己班時,鈴聲剛剛響起來。
剛坐下,紀姝的同桌徐深就開口了:“剛開學就遲到,你這膽子不小啊,不會是全宿都賴床吧”徐深偏過頭,右手轉著筆,正在等紀姝的回答。
“不是的”,紀姝將包塞進桌筐,累趴在桌上,“我們剛跑了個800×2,哦不,是×3”
紀姝性格開朗,但慢熱,而一旦熟后,便直接變成神經大條的搞笑女,雖與徐深還沒那么熟,但昨天換座位時就很聊得來。
“蛤?你們大清早的來個劇烈運動開開胃?那也不對呀,總不能你們四人都有這樣的習慣吧”徐深停止轉筆,整個身子都探過來。看著紀姝微微散開的頭發和額前細細的一層薄汗,他更加好奇。
“其實是這樣,我們早上從宿舍出來走錯了,去藝術館了”紀姝整理了下儀容,也偏頭道。
“藝術館?那里面怎么樣,我還沒去過呢”
“離這挺遠的,里面是學校的一些合唱團之類的在練習,具體怎么樣我也沒細看”
“好了,同學們,行政管理那邊有事要處理,大衛今天不會過來了,讓我們打掃一下衛生,明天開始軍訓,為期一周,早上七點半在操場集合。現在衛生委員上來分配一下任務”此時在講臺上講話的是班長溫銳航,昨天排座位時一并將班干部安排好了,徐深是數學課代表,曹嘉欣是英語課代表。
“原來第一天也不干什么啊,我在路上堵住,早餐都沒吃就跑來了“與紀姝隔了一個空道的鄰桌,楊黃雨兮哀聲載道,這個就是紀姝之前看到的四字姓名同學。
“我過來的時候買了紫米團,給你”紀姝拿出早上路過食堂買的早餐,她第一眼看到楊黃雨兮時,就很喜歡她,雖然和她性格不一樣,但就是很有親切感,可能是班里年紀最小的,有種看妹妹的感覺。
“不用了,你不夠吃的,我就不要了吧”楊黃雨兮連忙擺手道,對于這樣一個美女鄰桌,她更喜歡了。
紀姝是少數民族,遺傳了雙親的全部優點。她擁有精致的五官,鼻子小巧而挺立,鼻頭微翹,睫毛長而卷翹,皮膚白皙如雪,神奇的是她有半個梨渦,笑起來眼睛彎彎如月牙,一對小虎牙更是添了不少靈氣,只是紀姝一般很少笑,便給他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沒事噠,我這還有小面包,你吃吧,早上不吃會傷胃的,這個白粥也給你”紀姝非常熱情,就給自己留下了面包,將酥軟的米團和熱騰騰的白粥都給了她。
不論認識時間的長短,凡是她認為值得,她就想對別人比對自己好。
“那謝謝你了,我以后就叫你阿姝吧”楊黃雨兮甜美一笑,便接過了這些吃的。
紀姝同樣回以一笑。
幾分鐘后,紀姝與同桌徐深和一個男生蘇明被分配到了三樓走廊,而李寧安和他們組的小組長張佳留在班里擦玻璃。
“今天沒事干,我們一會放學了,去打臺球啊”班長溫銳航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今天不行,下午有個提琴比賽,我一會得去準備東西”商映衡拿著個抹布正在擦鐵筒圍欄。看著那認真的臉龐,紀姝不覺更加敬佩,他干什么事都那樣認真啊。
“樓上的小姐姐,怎么看我們映衡那樣入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