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練家子準備退下,按計行事。
只是在走之前,他們卻不打算讓楚元偉好過。
領頭的便道:
“你們看,這就大家口口聲聲傳的,那個愛民如子的楚島主。”
這話一出,場上安靜下來。
幾人趁機搬弄是非:
“說什么會讓大家過上好日子,結果得罪了他,連個免費的澡都不讓洗。”
“就是啊,不要錢的熱水都這般吝嗇,那個說是能賺大錢的股票,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天天說他姓楚的人善心好,結果這跪了一地的老太太小姑娘,他也沒放過的意思,這人好在哪里?心善在哪里?
那股票說是他慈悲,才賣給我們的,如今看他這樣,我倒覺得此事很懸。”
“雖說袁家村不對在先,可他姓楚的最終不也沒買地嗎?他什么損失也沒有,如何就不能原諒別人呢?
這般小肚雞腸,斤斤計較之人,那股票保不齊就是個騙局。”
俞梅有心爭辯,但卻被先前傳話的男子攔住了:
“沒必要爭個對錯,且隨他們去。
左右島主是不是心善,過會兒便知。
你現在越辯,反倒顯得越沒底氣。
這股,他們愛買不買。
你只管等著,看看這些耳根子軟的愚物,到最后是如何后悔的。”
俞梅心知他說的是對的,但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便對著那幾人,喝了一聲:
“合著老實人,就活該被人欺負,是吧。”
說完,她便領著一眾人走了。
剩下的圍觀者,都在仔細踅摸著剛才的話,越想越覺得是這道理。
開始小聲說起來:
“原是這樣,那楚島主這是騙我們哩。”
“他家大業大的,不過一點熱水都舍不得,不是個大方的。”
“這些女娃這般可憐,他都能下狠心,可見是個狠人。”
........
不過也不是沒人站楚元偉的,只是這些人,一聽到鐘響,早就奔到交易所去了。
現在留下來看熱鬧的,多是心中有所猶豫的。
畢竟一個金幣,說是讓莊稼人傾家蕩產也不為過,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孫老漢,自然是那早就走了的。
此刻,他在交易所六號窗口內排隊,前面只三個人。
不一會,就到了他。
孫老漢緊張的上前,把地契交了上去。
交易員大致看了一下地契,見沒什么問題,才道:
“地契沒什么問題,就是價格不好估算,大爺可能要等一會。
等大康錢莊的執事評估完了,才好交易。
到時候多退少補。
若是一時拿不出錢,可是要找人擔保,從大康錢莊借。”
說著,交易員拿出一張卷交給了孫老漢:
“第一批的股,您可能趕不上了。
這是憑證單,您老拿著。
下一批兩個時辰后開賣,到時候憑此證,拿著錢就可買股。”
孫老漢有些緊張:
“啊,那第一批和第二批有什么不一樣,不會第一批好,第二批孬吧。”
“是一樣的,只是第二批要在外面廣場上辦。”
聽到回答,孫老漢放下心,他拿了憑證單等在了等候區。
沒坐一會,就見一個女人,拽著一個娃兒突然闖了進來。
她拉住一個漢子,哭的昏天黑地:
“你個天殺的沒良心啊,到底吃了什么迷魂藥,一個金幣就買塊鐵牌牌?
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哦,竟然嫁了你這憨貨!”
那漢子一見女人鬧騰,抓著她頭發,就是一巴掌:
“頭發長見識短的東西,這是發財的機會,你懂嗎?
買了這股,每年我們就能像那些老爺們一樣,坐著收錢了。”
“還老爺,你就是個土里討食兒的,一輩子就這樣了,別白日做夢。
你指望一個牌牌過上老爺的日子,還不如指望兒子成就超凡。
要買那鐵牌牌,就打死我們娘兒倆吧。”
說著,女人就把兒子往前一推,躺在男人面前。
男人這下上了火氣,還想再打,不過卻是被人攔住了。
攔人的是交易所的盧護衛,他冷著臉道:
“你家既然這么反對買股,我看你還是先處理好家務再來吧。
別搞得像是我們求你買一樣。”
男人一聽此話,就著急起來,連忙點頭哈腰,一個勁的賠笑:
“別別別,老爺千萬別,我家上下,除了這沒眼力的,都是支持我買股的。”
男人這邊正說著,那邊他老婆趁他一個不注意,偷了他懷里的錢袋子就跑。
邊跑邊得意道:
“我早就在外面聽到風聲了,說是這姓楚的自知爭島要失敗。
就設了這個局,要卷了我們的錢,逍遙快活去了。
今兒,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叫你上這個當!”
男人哪里能忍,直徑就追了出去。
也就是在他跑出去不久。
一個清瘦的老者走了出來。
他是第一個買股的,此刻已然辦理好所有手續
老者手里拿著個銀白的牌子,哭的淚流滿面:
“想我老漢一個普通人,竟也體會過了超凡的感覺。
有了這一遭,也不枉我癡活了這么多年。”
這話一出,頓時就驚訝住了眾人。
一個與他相熟趕忙問道:
“他爺,怎么買個股,就和超凡扯上關系了?”
那老者激動的舉起手上的股票牌子,指著中心一個白點,有些語無倫次:
“超凡道具!
當時,我照著老爺的吩咐,把血往這白點上一滴,我的天神老爺。
糖,到處是糖!
蜜,到處是蜜!
糖樹蜜草,糖花蜜果。
我就說楚島主是神君轉世來著,果然如此。
那地兒,保準是楚島主曾經住的地方。”
眾人有些不明所以,正疑惑著,第二個買股的跑了出來。
他不住的拍著胸口:
“我的天爺,那到底是個什么地兒啊,怎么什么都是糖和蜜做的。
這莫不是神君老爺們住的地方吧。”
眾人自是圍上去,問個詳細。
只是可惜那人不答,只罷了罷手:
“現在說是說不清楚的,待會你們買了股便知。
現在我得趕緊回去,就是綁,我也要把我小舅子綁過來買股。”
頓了頓,他感慨道:
“真要說起來,這牌牌也算一件超凡道具。
其他不論,光這點,也不止一個金幣了。
我就想不通,楚島主都這樣了,怎么還有人說他是騙子?”
男人說完就走。
緊接著就是第三第四個買股的人出來。
也都是一樣的激動和感慨。
這下大家都好奇和緊張起來,一個個都是自覺排隊,焦急的等待買股。
空氣中,也到處彌散著一股壓抑的氣息。
大家都生怕股給買完了。
這股壓抑沒持續多久,就被一道聲音給引燃。
那是一對中年夫妻,此刻激動的臉部都有點扭曲。
他們見了眾人之后,吼了一聲:
“楚島主慈悲,我兒已成超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