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陳容容在一起有6年了,從2016尾巴上相識。
當時陳容容還是一個傻里傻氣的鄉下小女孩,渾身上下無疑不都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衣服可以說是比乞丐穿的還土。
不知道到的人還以為是丐幫幫主的女兒出來歷劫呢。
劉景逸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個時候,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模樣。
一身老太太的花衣、花褲,走路雙手椅背的小姑娘。
就如那首歌:“小燕子穿花衣……”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老年的小老太太,或者說是Cosplay?
也像只從初春地油菜花里飛出來的花蝴蝶,一眼動人。
但是吧,他倒是覺得,‘一個倔強的小老太太’更適合她。
因為當時陳容容剛來他們公司時,就像頭牛似的低頭走路不看人,猛地撞在自己懷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這一撞反而就像個小偷似的偷走了他的心。
劉景逸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那段回憶里帶著幾分青澀與甜蜜。
他輕輕搖了搖頭,將思緒拉回現實,繼續專注于眼前的婚禮策劃。
雖說現在他們的關系暫時還不能公開,但總有一天,他會讓自己女人成為最幸福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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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陳容容坐在床邊,手指終于落在于紅匣子的鎖扣上。
她深吸一口氣,仿佛是在做一件神圣的事情,緩緩打開了匣子。
忽然一道耀眼的光一閃而過照在她白皙精致的小臉上,刺得陳容容趕緊用手擋住視線將盒子關上,心頭一驚!
媽耶,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鴿子蛋?
盒子里面一條精致的項鏈,吊墜是一顆璀璨的鉆石,周圍鑲嵌著細小的碎鉆,是一個銀色的五角星形。
“啊這……”陳容容愣住了,她沒想到劉景逸會送給她這樣一份貴重的禮物。
她抬頭看向鏡子中的自己,想象著戴上這條項鏈的模樣,“真好看……”
陳容容輕聲贊嘆,隨即又想起什么似的,“不對啊,劉景逸,你哪來的錢?”
自從戀愛那天開始,陳容容就記得,這男人的所有錢好像都在這自己這里吧!
“兼職賺的,想給你個驚喜。”劉景逸漫不經心的解釋。
“多少錢?”
這看起來很貴,兼職怎么能賺那么多,要知道:光一個鉆戒都是按克數來算錢的,這么大的“鴿子蛋”,最少起碼也得50萬左右,而且還是最差的那種。
現在他們卡里兩人的工資加起來,固定資產也就十萬塊錢,除非他去賣腎。
陳容容皺了皺眉頭,“劉景逸,說!實!話!”
“冤枉啊,真的是打工賺的。”劉景逸舉手發4。
天地良心,絕對是正經錢,只過不過不是一般打工賺的。
而至于這個另外的秘密嘛,他想,還是等有合適的時機在告訴她吧!
不然他可不想,剛結婚就離婚。
“呃……”陳容容咬了咬唇,望著盒子旁邊那張寫著“新婚快樂”的紅色卡片。
直覺告訴她,不能信。
她就知道!
男人沒一個靠譜的,臭男人,一領證就飄了是吧,現在打個電話都開始忽悠她了?
聽到電話那頭已經沒了聲。
陳容容將電話掛斷,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在微信框里打著字。
眉梢一動,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將原本要訓人的話刪掉又換成警告:
“劉景逸,我告訴你,不管你是怎么買的這玩意兒,總之你不給解釋清楚,你就一個月都別想在見到我。還有,我不管你是怎么收買我弟的,但是,最好你不要告訴我,你是找他,借的錢……”
做人得有骨氣,給他們陳家當牛做馬伺候了十幾年這弟弟。
每天挨罵、挨打也不少,好不容易擺脫,她可不想因為“錢”又成了‘奴力’。
所以,這錢絕對借不起,先不說利息比銀行都貴。
但絕對能成為,終身賣身契!
對于鄭文麗,陳容容可是了解得很,硬是不會吃一點虧的,特別是兒子的事情。
就比如:現在兒子還才剛滿十八歲鄭文麗就把這些年從陳容容那里壓榨來的辛苦錢過戶給了陳浩宇。
就連這老房子什么時候改的名陳容容也渾然不知。
不過已經無所謂了,再有1年,她也可以從這噩夢的屋子搬出來了。
陳容容的手指在屏幕上飛快跳躍,每一個字都像是她心中不滿的火花,噼里啪啦地燃燒著。
總之,他們就算在沒錢,去大街上要飯也不會向‘惡勢力’低頭。
發送完信息后,她將手機重重地扔在一旁,眼神中既有怒氣也有不解,更多的則是對這段親情的復雜情感。
陳容容轉頭看向那個紅匣子,卡片上的字讓她的心格外煩躁。
以前小時候看別人結婚都是十里紅妝,百里接親,而現在輪到自己卻成了一個——“小偷”。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房間內的氣氛也愈發沉悶,只剩下陳容容腦嗨里的一片“嗡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