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煉丹之念
- 我有洞天一座,長生可否
- 劉禪五月
- 2259字
- 2024-08-02 14:53:56
丹玉峰,作為整個玄陽宗外門地位最為超然的一座山峰,在小半個晉國的修仙界,都有著不小的聲名。
尤其是在玄陽宗山門所在的兗州地界,在兗州的散修之中,玄陽宗丹玉峰出品的丹藥,也算得上是有口皆碑的,往往在某個坊市內(nèi)剛一傳出消息,下一秒就招致散修們蜂擁而至。
按理說,雖說同為玄陽宗弟子,但李焱一介白身,修為孱弱,資質(zhì)一般,靈石積蓄更是捉襟見肘。
丹玉峰上那群大爺,無論如何也不會和他產(chǎn)生關(guān)聯(lián),更別說與他相熟了。
但說歸說,鬧歸鬧,好巧不巧,在丹玉峰上,李焱還真有那么個認(rèn)識的人。
五年前,跟他一同入門玄陽宗的張秋乾,后來蒙一位丹玉峰執(zhí)事看重,被收入丹玉峰為門徒。
這五年里,二人雖說見面機(jī)會不多,但起初,在每月一次的休沐日上,還是經(jīng)常能有些交流的。
只是后來,隨著后者修為精進(jìn),成為了外門弟子別無后顧之憂之后,這層關(guān)系才算慢慢淡了下來。
不過,雖說有段日子沒有走動,但卻不代表,一點兒機(jī)會都沒有了。
怎么說,當(dāng)年入門玄陽宗的時候,他們都定下了個十年之約。
張秋乾也不是個性子涼薄的人,到時候當(dāng)面叫聲張師兄,遞上幾塊靈石。
這事兒,保不齊就成一半了。
五年的時間,有些東西,李焱早已看的真真切切。
比如,這玄陽宗雖然號稱是晉國仙道執(zhí)牛耳者,但山門上上下下,別管是長老還是內(nèi)門、外門的師兄師姐,還是他們這群雜役。
就沒一個不愛靈石的!
地位差距不大的情況下,只需靈石開道,凡事就有的談!
只不過……
“唉……”
李焱唯有一聲長嘆。
將幾株靈藥保存在小木屋里,他悄然離開了白玉洞天。
忍著交瘁的心力,閉眼打開自己那個破破爛爛的儲物袋,從中鄭重取出了一個密封完好的玉匣。
將其打開,一陣耀眼的白光頓時照亮了漆黑一片的洞府。
玉匣內(nèi),竟然全是靈石!
細(xì)數(shù)過去,滿滿當(dāng)當(dāng)放了足足有一百三十多塊靈石!
而這,都是李焱這么些年,省吃儉用攢下的身家。
玄陽宗內(nèi),雖說雜役弟子地位最為低下,比起一些靈獸都差上不少,但無論如何,也算是玄陽宗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按照玄陽宗的門規(guī),日常雜務(wù)完成度高的雜役弟子,每個月可以獲得三塊靈石的獎勵。
放到外界,這也是不小的一筆收入。
所以,為了這每個月三塊靈石的獎勵,這五年里,李焱幾乎熬成了核動力牛馬。
不僅自己的修行沒落下,日常看管耕耘靈田的任務(wù),也是一絲不茍的盡數(shù)完成。
至少在者玄峰附近的數(shù)峰之間,他的“拼命三郎”名頭傳的挺開,一些外門師兄對此都有所耳聞。
而現(xiàn)在,為了擺脫這種情況,李焱需要動用這批老本,來為自己謀一個悄然改變命運的機(jī)會!
至少,足足五年的牛馬生活,他受夠了!
念及此處,無盡的疲突然襲上心頭,李焱臥倒在石床上,沉沉睡去。
完全失去意識之前,他只剩下一個莫名其妙的念頭:
幸好,今日休沐……
……
光陰如梭,又是一月很快過去。
夕陽西下,李焱扛著鋤頭,馬不停蹄地返回自己的洞府。
把石門牢牢一關(guān),發(fā)出砰的一聲輕響,又在門口布下了一張感應(yīng)符,這才放心坐在石桌前,點起銅燈,驅(qū)散了洞府內(nèi)的黑暗。
只見他從懷里左掏右掏,取出三塊散發(fā)著微弱光芒的靈石,輕輕放在桌上,長出了一口氣。
“這一天天的,日子不能這么過啊,太累了。”
外門的雜役弟子,往往一個月就只有一日可以休息,別的時候,像李焱,幾乎都要把自己種進(jìn)靈田里了,能抽出來修煉的時間,相當(dāng)受限。
不過,事情很快就會迎來轉(zhuǎn)機(jī)。
而現(xiàn)在,李焱所需要做的,就是靜靜等待。
等待夜幕降臨,手中的傳音符響起。
這張傳音符,是上個月偶遇來者玄峰辦事的張秋乾時,對方給他的。
有那二十塊靈石開道,他還多喊了幾句張師兄,外加上往日的交情,對于李焱所求之事,張秋乾欣然答應(yīng)了下來。
他們約定好的,就在今夜完成先前說好的交易。
對于煉丹一事,李焱雖然不清楚其中那些具體的彎彎繞繞,但是進(jìn)入玄陽宗這么久,該有的見識他還是有的。
其中最關(guān)鍵的,無非就是兩件東西。
一件是丹方。
一件是丹鼎。
丹方自不必說,在玄陽宗這種地方,清靈丹這種一階下品丹藥的丹方,并不很難獲得。
花了十三塊靈石開道,拜托了幾個相熟的同門,李焱很快就得到了清靈丹的完整丹方。
煉制清靈丹所需的靈藥,他一個多月前第一次催熟的那批靈藥里,就包含了大半。
這一個月他也沒閑著,靠著白玉洞天內(nèi)那條靈溪補(bǔ)充靈田之中的靈氣,他又催熟了兩批煉制清靈丹所需的大部分靈藥。
剩下的兩種靈藥,有白玉洞天在手,無非就是多花點心思湊集靈種的問題。
對于他靈植夫的職業(yè)來說,這也不算什么大問題,這一個月的時間里,也早已湊齊并通過白玉洞天內(nèi)的靈田,完成了催熟工作。
待到萬事俱備之后,他就能憑著白玉洞天的優(yōu)勢幾乎無成本地練習(xí)丹術(shù)。
這也是李焱一早就做好了的決定。
所以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事情,就落在了丹鼎之上。
對于只剩下了一百塊靈石作為籌碼的李焱來說,那些上了品次的丹鼎,他自然是用不起的。
所以,他本來也沒奢望著,能搞到一個所謂的上佳丹鼎。
不過,求其上不可得,可以求其中,乃至求其下也不是不能接受。
李焱早就打聽好了。
丹玉峰作為玄陽宗外門首屈一指的關(guān)鍵山峰,每年因為煉丹而報廢、消耗的丹鼎并不在少數(shù)。
不過,其中具體有多少是真的報廢了的,那就不好說了。
多方打聽之后,李焱盯上的,就是從這批所謂的“報廢”丹鼎里,選那么一個尚可的二手貨,從這個角度上看,可操作性還是有的。
聽張秋乾的說法,這件事情,甚至得到了丹玉峰上某位執(zhí)事的默許。
細(xì)思極恐……
不過,李焱也懶得多管閑事。
一來,他不是丹玉峰弟子,丹玉峰的事情,他管不著。
二來,他也不是什么迂腐的濫好人,他只是想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東西。
別的彎彎繞繞狗屁倒灶的事情,關(guān)他鳥事。
漫長的等待中,李焱望向窗外,此時那一輪高居天穹的大日,已經(jīng)徹底沉入西山,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不久,李焱忽的精神一震。
手中的傳音符,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