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mp3
- 世界陷入絕望而我覺醒了戀愛系統(tǒng)
- 呼云EnDo
- 2028字
- 2024-08-29 15:36:57
剎那間,蛛網(wǎng)般的紙帶不知從何處爆發(fā),貫穿了大、小飛出,攪碎了羅剎、般若,“嘭”地一聲,煙消云散。
紙帶聚攏,糾纏出一個人形,是克勞德。
“是你?切,真掃興。”
修我以扇遮臉,僅露雙眼,木質(zhì)的眼珠看不出神色,看樣子他十分忌憚克勞德,沒有貿(mào)然出手。
克勞德一甩公文包,數(shù)十張利紙飛出,將修我的能面釘在了墻上,但他的身體早化作一縷白煙飄走。
“還是跑了,喂,沒事吧小子。”
看到時玉行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克勞德?lián)u了搖頭。
“你早就在這了?”
時玉行強忍著嘴唇的顫抖,故作冷靜地問向克勞德。
“嗯,米切爾告訴我了。”
“那你為什么不早點出手!為什么不提醒我?為什么?!”
時玉行一把揪住克勞德的制服領(lǐng)子,語氣中滿是崩潰。
克勞德不耐煩地鼻孔噴氣,他一把將時玉行推搡開來,理了理衣領(lǐng),語氣淡然地說道:
“聽著,我可沒義務(wù)去救你那幫兄弟還是朋友。而且我已經(jīng)提醒過你這附近有使徒了。”
時玉行掏出手機,發(fā)現(xiàn)克勞德在幾分鐘前就發(fā)過消息給他,只是他一直沒注意。
“要怪就怪從來沒把使徒當回事,無能又妄為的你自己吧。可別怪在我頭上。”
克勞德輕笑幾聲,邊說邊鉆出了門縫。
看著彥喜那死不瞑目的表情,時玉行呆立良久,當滿腔怒氣消散后,切實的悲痛才填滿了他的肺腑。
他忍不住地抽泣了,眼淚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滑落,他跪在地上,從未想過眼前這些人會如此潦草地離開自己。
克勞德說的沒錯,是他自己害死了他的朋友。
是他的漫不經(jīng)心,他的弱小無能。
時玉行右手握拳,不斷用力捶著胸口,越來越重,越來越狠,一直到一拳下去令他整個人都感到窒息,喉嚨像是嗆了一口腥甜,他劇烈地咳著,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宣泄出胸腔中的悲痛。
手機突然響了,時玉行下意識地接通電話,那邊傳來了緋道桐歡快的聲音。
“喂阿宅哥,還記得我前幾天找你借的那部游戲嗎?我通關(guān)了!劇情真是太太太感人了,特別是蓮線最后的生死兩隔長相廝守,好感人吶!我一定要分享給彥喜他們那幾個笨蛋玩!喂?玉行你……在哭?”
時玉行深呼吸了幾次,止住了抽泣,他坐在地上,看著身旁的表情已經(jīng)僵硬的彥喜,不自覺地扯出了一副難看的笑,他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沒事,只是剛剛吃拉面燙到了。”
“啊!難道是澤成附近那家?……”
后續(xù)的對話已經(jīng)模糊了,時玉行只記得自己胡亂回答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下雨了。
……
一個星期后,澤成工廠附近,這里曾是三辰會的地盤,現(xiàn)在屬于慘齒會。
“多謝招待。”
細細品完最后的湯和叉燒,時玉行放下勺和筷子,付完款,掀開和風門簾,出了門。
時玉行走進了一間廢棄的手工作坊,一個男人被綁在了椅子上,兩道深至肋骨的爪痕撕碎了他的浴袍和胸口,露出了藏在浴袍下的一張面具。
王崇
年齡:48
身份:勞工/使徒(受紙杯之神投射)
好感度:-10
當前心情/狀態(tài):恐慌
性格:??
喜好:??
厭惡:??
身高:171.3
時玉行笑著對站在一旁的洛羽打了個招呼:
“麻煩你了。”
“本職工作,不必在意。”
“時間有些晚了,你先回去吧,可別耽誤明天上課了。”
洛羽猶豫了片刻,但還是點了點頭,飛出窗外。
米切爾最近發(fā)現(xiàn)慘齒會領(lǐng)地內(nèi)偶爾會出現(xiàn)大面積使徒覺醒所產(chǎn)生的波動,但往往還未等B.P.R.D出動,那些波動便消失了,要么是死了,要么是被隱藏了起來。
克勞德猜測也許慘齒會內(nèi)部有人掌握了主動誘使使徒覺醒的手段,才會導致大面積的使徒覺醒。
時玉行一下就想到了御菩薩池修我。
克勞德最近也不知在忙什么,一直騰不出手來。過了一兩天才想起來命令時玉行去處理此事。沒想到時玉行一反往常,早已獨自前往了慘齒會領(lǐng)地內(nèi),他以前可不會主動去接觸使徒,除非克勞德命令他。
自那天之后,時玉行似乎沒什么變化,依舊對待任何人臉上都掛著溫和的微笑、性格隨和。只是讓人感覺,少了些懶散。
時玉行手中浮現(xiàn)出一枚自帶耳機的小巧MP3,他將一張sd卡塞了進去,將耳機塞進了王崇耳中,按下了播放鍵。
【心靈轉(zhuǎn)播】
心靈轉(zhuǎn)播
使用對象:單一人形目標。
效果范圍:穿戴者自身。
效果:穿戴類物品。穿戴者會完全遵從播放器內(nèi)的聲音進行行動。下次使用前需手動收回該物品。
“現(xiàn)在開始回答我的以下問題,那個陰陽師叫你們?nèi)ジ闪耸裁矗俊?
聽著耳機內(nèi)提前錄制好的提問,王崇不受控制地開了口。
“他,他把我們帶到了一處溫泉酒店,然后派了幾個妹子……”
將王崇的廢話篩除并進行了些許推測后,時玉行大致得知發(fā)生了什么:修我將一群人帶到了附近一處溫泉酒店后告訴他們,想要獲得和慘齒會的人一樣的力量就照他說的去做。眾人答應后夏銘走了進來,并通過他的神力讓他們所有人進行了一次瀕死體驗。其中少部分人覺醒為了使徒,而未覺醒的則被放走了。
唯有在生與死之間,神才會誕生。
只有在性命遭受威脅或者像靜流那樣領(lǐng)悟到了某種境界,才會覺醒為使徒。而修我看來是想通過虛假的瀕死體驗來人為地讓大量使徒覺醒。
思考片刻時玉行按下“下一首”。
“之后呢?”
“那位陰陽師看了我一眼后遞給了我一副面具,讓我回家以后戴上。和每個人都交流了幾句之后,那個陰陽師就消失了。”
“然后我在回家的路上就被一道風抓到這兒來了。”
時玉行把王崇別在腰間的面具從浴袍中扯了出來,果然是一張能面,和修我那副面皮面七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