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煙萬雨打山石,綠樹橫掛崖壁處。
青苔流水潤無聲,長草盤根隨風行。
方石滾動無煙起,高松遮陽路停停。
寧和醒月滑成天,一陽一夕與一人。
玄之還在趕路去西海岸,如今即將到達,玄之站在河邊看著岸邊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只有一些樹木,而且還不密集。
玄之走著坐著船到了河岸邊,先是問了問幾位在河邊洗衣服的婦女們。
那幾位婦女熱情的為他指明了方向,于是玄之接著走著,又走了一會兒,遇到一位放牛的牧童,又再次詢問,牧童接著給他指明方向,玄之接著走著,又遇到一位中年男人,男人也給他指明了方向,最后玄之又坐著船回到了對岸,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玄之撓著頭,百思不得其解。
“真是怪哉,這些人明明說那西海岸就在不遠處,可我已經兜兜轉轉一圈了,卻沒有發現。”
再次詢問,仍舊指著對岸,玄之有些發懵,于是便詢問那人可不可以帶自己去,可那人卻搖頭對玄之說道,這西海岸只有自己發現了,才能進入。
莫非這西海岸跟先前見到的天門群峰一樣,需要特殊的方法才能進入,可玄之不知道其方法,只能在這附近繞來繞去。
夜半時分,一個頭戴斗笠的老人來到河邊坐下掏出了魚竿開始釣魚,這使得一旁正烤火的玄之尤為好奇,半夜釣魚,真是蹊蹺,于是玄之這么想著,連忙坐到老人身旁詢問。
可那老人似乎就是沒有看見玄之一樣,無論玄之怎么詢問老人仍舊穩穩坐著釣魚,嘴里似乎還小聲嘟囔著什么?于是玄之把耳朵湊到老者嘴邊仔細聽著。
老人一直在重復說這一句話。
“河水少了,河邊的石頭就多了”
玄之再一次一頭霧水,跳到河里,開始把河里的石頭撿出來,丟到岸邊仔細查看,發現并沒有什么奇怪之處。
第二天天剛一亮,玄之就醒來了,那位頭戴斗笠釣魚的老人也剛起身要離開,走到經過玄之面前,玄之看向他提的木桶中一條魚都沒有。
渡船的船夫也停在了岸邊,那幾位洗衣服的婦女也早早的來到河邊洗衣服,牧童也帶著幾只老黃牛到河邊喝水。
玄之從地上起來,揉了揉眼睛,走到船夫面前說道:“大哥,我們又見面了,這次還要麻煩你把我送到河對岸”玄之把一枚銅板放到了船夫手上。
船夫接過銅錢放在腰間袋子中,便解開岸上系著的繩子,開始渡船帶玄之到河對岸。
“小兄弟,瞅你面生,不是本地人吧?來這里做什么呀?”船夫問道。
玄之抬起頭看了看那船夫,他十分肯定就是這位船夫昨天帶他過了兩次岸,怎么可能?今天會沒有一點印象。
“大哥,你不記得了嗎?昨天我們還見面了呢”
“沒有,不記得,我敢肯定我們之前從沒見過”
“哦,我到河對岸”
玄之到了河對岸,十分疑惑的看了一眼船夫便向前走去。
又一次見到了那群洗衣服的婦女,玄之連忙上前打招呼說道“各位姐姐們,你們還記得我嗎?”
那幾位婦女搖頭。
“不認識,這位小公子,有什么事嗎?”一個婦女說道。
“你是迷路了嗎?你家在哪里?”另外一個婦女說道。
“是啊,要是迷了路,我可以讓俺家那位幫幫你”
那幾位婦女將玄之圍住,七嘴八舌說著。
玄之離開那些婦女,繼續往樹林深處走,路上看到一只落單的小黃牛,害怕的叫著,玄之走到它身旁,撫摸著小黃牛的背部,小黃牛立馬安靜下來,靠在玄之身上,這時候玄之的耳旁傳來了聲音。
“你!別摸我的牛牛”
玄之朝著聲音看去正是昨天遇到的小牧童,與他交談也發現他也不記得昨天的事了,反而是有些好奇的看著玄之,于是兩人邊放著牛邊聊著天,很快就熟絡起來。
這時,一位身穿半舊布衣,身材高挑的年輕姑娘,朝兩人走來,小牧童連忙去迎接,年輕姑娘是小牧童的姐姐是來給他送飯的,她把手上用碗扣著的午飯交給了小牧童,又警覺的撇了一旁玄之好幾眼,玄之自然發覺到了,于是目光就一直看著,看的這位小牧童的姐姐有些害羞,不再敢跟玄之四目相對,離開了。
“你吃午飯了嗎?”小牧童問道。
“沒有”
“吃我的吧”
“不用,你吃吧,像你這樣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一會兒我就自己解決了”
“吃吧,剛才我吃了些野果野菜,也不太餓了,這些我也吃不了,你也幫我吃一些吧”
于是玄之便跟小牧童吃了起來。
“大哥哥,看你這吃相,得有多少天沒吃到飯了”
玄之想了想,這一路來得有一個多月沒吃到正經飯食了,一直就靠著野果野菜充饑,他不禁回想起在三清宮時,每天都能吃飽飯的時候了。
“大概得有一個多月沒吃過這么正經的飯了”玄之回答道。
“你也是個可憐人,一個人流浪也不容易吧,要不今晚上到我家住?”
“算了吧?你明天又不會認識我的,去你家沒準明天早上一起來就得被你打出去”
“那哪能不認識你?去我家住吧,我家里就我和姐姐,也挺冷清的,再者說去我家,你還能吃到我姐姐做的飯,我姐姐做的飯好吃嗎?”
“好吃,不過我今天看你姐姐瞅我的樣子,好像把我當成壞人了”
“是嗎?我怎么不知道?”
“你姐姐不時就瞅我一眼,之后也一句話沒說就離開了呀”
“你呀你呀,你可真不懂女人心,還有我姐姐也不會說話呀,她是個啞巴”
“那你們姐弟倆的父母呢?”
“母親生我的時候死了,父親被抓去當壯丁了,我和姐姐倆被迫逃到這深山中生活”
玄之開始有些心疼這對姐弟倆人,不過仔細一想,有些不對勁,不認識自己這個問題,先不說,他身后吃草的那六頭母黃牛和一頭小黃牛一共七頭,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不過玄之也沒功夫想這些了,兩人將黃牛散到不遠處,開始撿柴和挖野菜摘野果,兩人還合力抓住了一只一斤半重的“大”野雞,這可讓兩人高興壞了。
夜半時分,小牧童牽著牛帶玄之往家走,玄之走在身后抱著柴,而小牧童高興的在前面提著那只野雞的兩只爪子,興奮的跟玄之講述一會兒要如何吃掉?
“好了,大哥哥,我先把牛放到牛棚中”
“大哥哥,這就是我家,你快進來呀,莫非是嫌棄我家太小了嗎?”
“你這人傻愣在干什么?莫非是看到我姐姐你害羞了?”
“大哥哥,你在聽我說話嗎?你快進來呀,我們三人今天還要把這只雞吃掉呢“
玄之看著小牧童,看著他空物演示,什么牛棚?什么屋子?都在哪里呀?在玄之的視角中,只見小牧童站在一處草地上自言自語的說著,讓他進屋。
“你這人真是耿,來來來,我帶你進去”
說著啊,小牧童就拉著玄之的手往前走,玄之看到前方小牧童的姐姐半蹲在地,手上的動作似乎在,在,添柴燒火,可他卻沒有看見柴火和灶臺。
“好了,我們進來了”
小牧童剛說完話,原本還拉著玄之的手,瞬間消失了,眼前也大變,玄之環顧四周,發現他自己又回到了河對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