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見曉打開了迷霧禁制,兩人進(jìn)去。
眼前豁然一亮,其中別有洞天,里面是一片平原,平原上開滿了花朵,有許多花妖、木精,在其中嬉戲。
此中空間,比那瓊玉峰大了百倍不止,靈氣濃度也是更多。
姜塵贊道:“好一處靈田。花道友種植這么大一片靈田,靈植之術(shù)可見一般,貧道佩服。”
“論起靈植之道,奴家遠(yuǎn)不如姜道友,此中另有情由,姜道友這邊請!”
兩人到了一處鮮花宮殿,各自落座。
花見曉拿出一壺酒:“這是我母親釀制的百花釀,自我母親仙逝后,所剩沒有幾壇,若非姜道友前來,我還舍不得打開。”
“那我可得嘗嘗”,雖說姜塵只是個(gè)豆子人,無法喝酒,但可以存在肚中空間中,可千杯不醉。
兩人喝了幾杯,就說起之前遇到赫方武的事情。
“此事說來,不過是那赫家兄弟覬覦我家靈田;早年我父母雙亡,百花峰只剩我一人;
父母在世時(shí),有一至交好友令狐堯光;
父母仙逝后,他對百花峰多有照顧。
一年前,令狐堯光要給我說媒。
我本無婚嫁的意思,只是感念長輩恩情,勉強(qiáng)去了一遭;
令狐堯光給我牽線的另一人,是大炎峰的赫方文。
那赫方文貪婪殘忍、惡跡昭彰,實(shí)非良配。
我自然不同意這個(gè)婚事,于是斷然拒絕,得罪了令狐堯光和赫方文。
赫方文本是無恥之人,人人避之不及,自那日后,他對我糾纏不休。
令狐堯光身居要職,又自稱我長輩,佯稱受我父母囑托為我操辦婚事;我屢次上告,均被其攔下,最終就成了這副模樣。”
姜塵端起了酒杯:“花道友的遭遇,實(shí)在令人心驚。”
花見曉嘆了一口氣:“我本無根浮萍,獨(dú)留于世,別家貪我家業(yè),也無力阻擋。
只是這赫方文兇殘成性,我若嫁過去,百花峰落入他手自不必說,我性命也是難逃。”
姜塵皺眉道:“花道友可想過離開這里,我等修仙之人求逍遙快活,暢游天地間,尋訪仙緣,也是一樁美事。”
“離開?”花見曉詫異地看著他,然后無奈地笑了,解釋道:“玉家有一寶物,名曰四方鏡,可洞察精微。
我等靈農(nóng)身上氣息都記入四方鏡中,若是離開萬重山,立刻就能產(chǎn)生感應(yīng)。
四方鏡的追蹤下,無人能逃離。
抓到后,丟入礦洞中,從此不見天日。
想要逃跑何其難。
除非,能改變自身的靈力氣息,這靈力氣息與生俱來,如何改變。”
姜塵默然不語,良久說道:“竟是這樣。”
難怪玉家根本不擔(dān)心靈農(nóng)逃跑,感情都跑去挖礦了。
這時(shí)候,花見曉站了起來,走到旁邊行了個(gè)大禮:“奴家有一事,想求姜道友幫忙?”
姜塵心中一動,抬手道:“但說無妨?”
“聽聞姜道友靈植之術(shù)精深,奴家厚顏,想請道友幫我救活一顆靈植。”
姜塵大松一口氣,害怕花見曉想要嫁給自己,真是多余的擔(dān)心,于是哈哈笑道:“擺弄靈植是我本分,花道友只管帶我去,我自有草木回春之法。”
這具化身同時(shí)固化了長春功和春風(fēng)化雨術(shù),長春功除了使化身擁有靈力外,還可以讓化身的存在時(shí)間延長三倍。
固化春風(fēng)化雨術(shù)帶著所有的小神通,如果只是救活一顆靈植,只用春風(fēng)化雨術(shù)也是足夠了,這代表的可是風(fēng)返天凈水。
想起此事,姜塵也是牙癢。
固化一個(gè)技能,需要一紋法豆,固化第二個(gè)技能,需要二紋法豆,以此類推,一顆兵豆最多可以固化九個(gè)技能,最后一個(gè)需要九紋法豆了。
如此一來,耗費(fèi)可就大了。
“姜道友請隨我來!”
花見曉在前面引路,兩人出了鮮花宮殿,往后山走去。
行走一會兒,四周靈力變得濃厚,花草植被反常地逐漸稀少。
不久后,一股惡臭襲來,這惡臭裹挾在大股靈力中,產(chǎn)生某種蛻變,似乎要從人的皮膚上鉆進(jìn)去,生出蟲子鉆出來。
好在兩人都不是普通人,靈力一卷將侵入身體的黑霧化開。
姜塵心中驚疑,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萬物滅絕、寸草不生,惡瘴遮天,偏偏靈氣又這樣充盈。
“姜道友,請帶上這個(gè)。”
花見曉遞過來一個(gè)香囊。
香囊造型非常漂亮,上面鮮花的標(biāo)記和花見曉衣服上的鮮花相映成彰,仿佛是活物一般,散發(fā)著一股鮮活的生命力。
“姜道友,這是我特制的香囊,往其中注入靈力便可使用。”
姜塵依言,將靈力注入,香囊中有星點(diǎn)散出,聚攏呈一片圓月,月如銀盤,上有桂樹,紋路纖毫畢現(xiàn)。
圓月圍繞著姜塵旋轉(zhuǎn),散發(fā)銀色光芒,灑下星光點(diǎn)點(diǎn),將四周黑霧都逼退,一股清香圍繞,姜塵沒有任何不適,只覺靈臺空靈,清爽非常。
朝前方望去,花見曉身邊也圍繞著一輪圓月,清輝如雪,鮮花照人面,更襯托地她如月中美人。
難怪那赫方文要搶親。
姜塵心中暗贊嘆一聲,快步跟上。
“這種香氣叫做緋月桂霜,可以驅(qū)散周圍的幽霧,使我們免受傷害。姜道友,快跟我來。”
又翻過兩座山頭,其間不知走過多少禁制,終于到了目的地。
前方一座黑色的山,山頂有一口井,井中往出來噴著黑霧;站在此處山下,那黑霧遮天蔽日,仿佛來到了末日世界。
花見曉說道:“姜道友,我那靈植就在前方那井口之中。”
姜塵有點(diǎn)笑不出來,你莫不是逗我,惡瘴無邊,仿佛末日的景象,哪里像是能長出靈植的。
“姜道友,請您幫幫我。”
“罷了!”姜塵打算上前去瞅瞅,他也對前面這個(gè)烏煙瘴氣的井很感興趣。
兩人走到井邊,香囊中的星光快速減少。
“姜道友,我們得快一些了。”
姜塵走近后,有些錯(cuò)愕,他從井口里面,真的感受到一點(diǎn)生機(jī),只是這點(diǎn)生機(jī)極弱,隨時(shí)都會熄滅。
“這里面是一顆什么靈植?”
花見曉回答道:“幽曇花!是我花家先祖費(fèi)盡千辛萬苦尋來的,姜道友可能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