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顆!
仙豆的數量比之前多了一倍。
姜塵拿起一個玉盒,其中仙豆上有五道蟲紋。
“五紋兵豆!”
姜塵拿起其他盒子,都清點了一遍。
計有五紋仙豆一枚,是兵豆;
四紋仙豆十枚,兩顆法豆,三顆兵豆,五顆靈豆;
三紋仙豆十八枚,三顆法豆,五顆兵豆,十顆靈豆;
另有一紋、二紋仙豆若干;總計一百枚。
收割了仙豆后,血精米也到了收割的時候。
姜塵捏出劍訣,五道金色巨劍穿出,在靈田中縱橫飛舞,血精米成片的倒下。
庚金草雉劍已經是爐火純青的造詣,一次可以施展出五道劍光,還多了一項神異,可以發出劍芒。
劍芒激發后,由尺寸小劍變成三米長的巨劍,鋒芒畢露,無物不斬。
此次的血精米長勢喜人,收割處理后,總計得靈米一千斤,比去年還要多兩百斤。
今年沒有租子,所產所收全歸自己。
姜塵洋溢在豐收的喜悅中。
……
翠竹峰坊市,不起眼的角落,青囊居。
藥鋪四周彌漫著淡淡藥草的清香;
今日的清香中,似乎又多了些別的東西。
姜塵鼻子嗅了下,他聞到了血腥,邁步走進去,看到眼前的景象,卻是大吃一驚。
店鋪內被人打砸了一遍。
柜臺被掀翻在地,桌子凳子摔碎零散地倒著,各種草藥也灑落,上面還有腳踩的痕跡。
一名長衫中年人站在混亂破壞的雜物之中,愁眉苦臉,有些不知所措。聽到有人走進來,頭也不抬地嘆息:“抱歉,小店今日無法營業。客官還請到別處看看吧。”
姜塵說道:“呂大師,貧道有禮了。”
“是你!”呂敞抬頭,看到姜塵的時候,他眼中閃過莫名的神色:“既然是你,隨我到里屋坐一會兒吧。”
兩人走到偏廳,在桌子邊落座;
一穿著綠裙,神態端莊,身材豐嬈的婦人走出,給兩人端上了茶。
呂敞看著女子,柔情流露:“這是家妻幸夢!”
那婦人似是不善言辭,微微點頭后,離開了房間。
姜塵詫異:“尊夫人是凡人。”
呂敞哈哈一笑:“讓道友見笑了,我與夢兒真心相愛,倒也顧不得那些仙凡之別了。”
“呂大師伉儷情深,著實令人羨慕。”
說到此處,呂敞神色一黯,悲嘆道:“我怕是無法陪著夢兒度過余生了。”
姜塵聽了,頓時有種不妙的感覺,并沒有回話,拿起茶佯裝喝起來。
呂敞又說道:“早年,我師從木師學習煉丹,后因看不慣木昭銘的所作所為,與木昭銘爆發了矛盾,當時也是年輕氣盛,竟鬧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木昭銘是師父獨子,我不忍心讓師父難做,便央求師父將我逐出師門。
后來,我離開了師父門下;師父暗中助我開辦了這個青囊居。
我與木師,雖已沒有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
我一直將他當做師父。
木師出事后,我便暗中調查,直到不久前,偶然查到了事情的真相。
殺死師父和師弟的,竟是百巧閣溫良。
百巧閣勢大,我也不敢追究,把這件事爛在了心底,不敢對外人說。
這溫良喪心病狂,他殺了師父、師弟還不算,連我也不放過。
今日情景,就是那溫良派人所為。”
姜塵肅然道:“呂大師節哀!”
呂敞擺手道:“溫良既是血仇會會長,又是百巧閣東家,兼是溫家少主;其權勢正盛,不是我能對抗的。
若非姜道友是師父信重之人,我也不敢邀請姜道友來此,說出這些話了。”
姜塵連忙道:“我與木老神醫也是點頭之交,當不起信重二字。”
呂敞厲聲道:“姜道友,我素聞你與溫良不和,到了今日,你也怕了那溫良不成?”
“貧道實力微薄,怕是幫不了呂大師什么,告辭!”姜塵放下茶,起身就要離開。
“聽聞姜道友在尋找高品質的豆類靈植!”呂敞忽然出聲。
姜塵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又是快步離去。
“我收藏有一批一階中品的金光豆,并金光豆的培育之法。若姜道友幫我一把,我愿意雙手奉上。”
姜塵心如止水。
自己本是來委托煉制血氣丹,平白卷入此事,危險不說,還會分散精力,耽擱時間,打擾自己種田的節奏。
為了一份一階中品的金光豆,卻是不值得。
腳步未停。
“姜道友只需護送我妻兒離開,溫良的目標是我,可我的妻兒都是凡人,他們是無辜的,不應該死在這里。”
“根據我查到的情報,溫良是圖謀我師父的一物,他雖然殺了我師父、師弟,但他并沒有得到想要東西;為了找到那物,他不會放過與我師父接觸過的任何人。
我死了,你就是下一個目標,玲瓏閣的客卿身份也保不了你。”
“還有我師的煉丹傳承,也一并作為報酬。”
姜塵忽然停下腳步,他轉過身走了過來:“常言道,禍不及家人,如果只是護送尊夫人公子離開,倒也不是什么難事。
只是貧道有一事不解,
呂大師與我并不相熟,為何請我來護送呢?”
呂敞苦笑:“被溫良針對后,我身邊已無多少可信之人;護送路上,也非道友一人,我另邀請了幾位好友,一同行動。”
“原來如此!”聽到這個解釋,姜塵倒是放心了許多:“此事我需慎重考慮,待來日再給道友答復。”
呂敞正色道:“我需要聯絡一些人,為我的妻兒提前做一些布置;估摸也需十日左右,姜道友如果同意,隨時可以聯系我。”
姜塵奇道:“你不怕我告密?”
呂敞豁達道:“你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莫說告密,姜道友就算把我綁了獻給溫良,溫良也不會放過姜道友的。最重要的是,我既然告訴姜道友,就是完全信任道友。”
“告辭!”姜塵也不多說,直接離開了,至于煉制血氣丹的事情,想這時候的呂敞也沒那個閑工夫,對方未說,他也未提。
至于護送呂敞的妻兒離開,這個任務倒是可接,反正他自己不去,只派個兵豆過去,共享兵豆的五感,相當于附身了,和自己親自去沒什么區別。
危不危險無所謂,他想知道溫良在搞什么鬼?按理說,木老神醫已經被許家搜刮了一遍,應是沒什么有價值的物件了。為何依然緊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