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一百靈石,打退堂鼓的人也停了下來。
“管教習已經壓制了此魔。”
“大家一起出手,將魔頭姜塵擊殺。”
眾人克服了恐懼,駕馭自己的法器,對懸浮在半空的血色光圈發起了攻擊。
想攻擊姜塵,先一步攻破血色光圈。
“血魄魔光的威力果真不俗!”
姜塵做完了試驗,瞥了山峰上瘋狂進攻的眾多血仇會修士,都是一群練氣初期的螻蟻。大手一揮,血云翻滾,朝著四周彌漫,滲人的桀桀怪笑中,一顆接著一顆的青焰骷髏頭飛出,撲向了眾修士。
“擋住這些怪物!”
“什么鬼東西?”
“快跑啊!”
“饒命!”
回風谷山頭上,血仇會修士一個接一個變成火人,然后燒成灰燼。管凌云駕馭金色巨劍,被一道金光護住,青焰骷髏頭屢次靠近,都被金光擋在外邊,他額頭汗水不停地滴下。不知道是靈力消耗過多還是被嚇得。
管凌云只是挾私報復,借著血仇會的身份,還有血仇會的追捕令,拿捏這個小靈農,彰顯管家的威風,樹立威望,穩住家族的局面。
管忠身死,管家少了一大靠山,面臨的局面非常不好,他們又不愿意讓出已經占有的利益,只能向外露出獠牙,妄圖嚇退覬覦者,保住自己家族的利益。
獠牙的第一口咬向了姜塵,在管凌云看來,這姜塵很弱,很好收拾,又與管家有極大的恩怨,又是血仇會的目標。可謂是最佳的殺雞儆猴對象,還能一舉兩得,在溫少面前露臉。
本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發展,直到此刻。
咔嚓一聲脆響,金色巨劍碎了。
“不要殺我,姜前輩饒命。”
血云覆蓋山頭,管凌云無法逃脫,慌張求饒。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不報仇了?”
管凌云陰狠的臉上擠出幾分諂笑:“姜前輩說笑了,當日是家父主動招惹姜前輩的,姜前輩還手也是理所當然的;況且,家父是玉家大小姐所殺,和姜前輩又有什么關系呢。”
“這……”姜塵頓時無語,最開始的時候,他本來是想解釋的,你爹不是我殺的,你找錯人了。對方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就直接動手。
現下,都不用解釋,他竟自己明悟了這個道理。
姜塵小心地問:“那……這是個誤會?”
“誤會、誤會,絕對是誤會。現在誤會解開了,咱們可以化敵為友啊,您老就是我們管家的座上賓。”管凌云小心地笑著,眼睛都快彎成一條線了。
“誤會解開,那我就放心了。”姜塵終于是松了口氣,然后揮了揮手,青色火焰聚攏,管凌云變成一個火人,慘叫著燒成了飛灰。
殺了管凌云后,姜塵并沒有收起血魄魔光,而是看向了不遠處的一座山峰。
“這位道友,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
一名身著鐵甲的男子走了出來:“姜道友好眼力,我是除瘟盟副盟主蔡述,郭晨德是我好友。我收到血仇會中我們內線的消息,管凌云要來找你麻煩,我就前來搭救。
姜道友道法高深,我卻是白擔心了。”
“原來是郭兄的朋友。”姜塵也放下了戒備,戴著斗笠,從血云中邁步走出。
蔡述眼中寒光一閃,不見他怎么動作,戴著斗笠的姜塵腦袋突然就掉了下來,身軀也被分成了數段。
“小子,你還是太嫩了。但凡你有郭晨德一分小心,也不會被我所殺了。”蔡述哈哈大笑,得意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尸體:“那七日香是我放的,你的行蹤也是我透漏給管凌云;本想著你被管凌云追殺,然后我出手相救,將你收作手下。
可惜你太強了,我怕壓不住,只能送你去死了。”
面對眼前景象,蔡述唏噓不已。很快他發現有些不對勁,這姜塵死了,這些血云怎么還未散去;地上的那幾塊尸體,為何一滴血都沒有流出?
“不好!”蔡述想要抽身后退。
血云匯聚,彌漫范圍增加百米,將蔡述卷入其中,青色骷髏頭嘎嘎叫著飛出來。蔡述身上亮起護罩,青焰骷髏頭一個接著一個撞在護罩上,護罩很快搖搖欲墜,撞擊不停,直至被擊破,青色魔火吞噬了其身軀。
姜塵收起了血魄魔光,腦后光圈消失,青焰骷髏頭、血云也散去。
“何苦來尋死,浪費我血煞。”
此戰,共擊殺練氣初期修士十二名,練氣中期修士兩名。
青焰骷髏頭的焚燒下,練氣初期的修士,連帶他們的法器、隨身物品都被燒成了灰燼,只有一些靈石、靈晶殘留,一小堆一小堆地灑在山峰上。
青炎血煞所過,下品法器直接燒沒了,中品法器才能留下一些殘骸。
戰斗的殘留,除了靈石之外,僅有三件其他的物品,一個就是管凌云手中的巨劍,巨劍旁邊放了一個銘刻金紋的玉佩,竟也保留了下來。
還有除瘟盟蔡述的骨灰下,有三根銀色的毫毛,看起來非常不凡。
姜塵稍微清點了一下,靈石七十五顆。
巨劍法器被燒壞了,但沒有完全壞,和玄鐵盾的情況差不多。
金紋玉佩上注入靈力后,其上出現了巨劍術的傳承,看起來頗為不凡;卻是練氣中期的傳承,姜塵境界不足,暫時無法修煉。
三根銀色毫毛更加神奇,注入靈力后,變得不可見,可以控制它們襲擊敵人,這三根毫毛鋒利無比,只是飛行的速度比較慢。
假扮姜塵的那個護法神將,就是被毫毛殺死。
當時蔡述和姜塵說話,應是拖延時間,讓毫毛飛到可以斬殺的位置。
想到此處,姜塵后怕不已,幸虧有神將為自己替命,否則真就栽了,修仙界人心惡毒,若是自己不小心一點,早就死了十回八回了。
“七日香!那畜生太過警覺,提前溜了。”
姜塵暗恨,若彩花貂跑到血仇會,招來更多人手追殺,自己就危險了。
妖獸的智力不弱于人類,完全可以把它當成一個人來對待。
“如此,只能兵行險著了。”
姜塵戴上斗笠,遮蔽面容,朝著坊市內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