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塵大驚失色:“前輩,可知什么地方能找到木老神醫?”
什么事情讓木老神醫自顧不暇,他也沒有問,木老神醫解決不了的事情,自己也解決不了,知道了反有可能惹出禍患。
老者鼻孔朝天:“我當然知道,老夫為什么要告訴你呢?”
姜塵送出去一枚靈晶,老者當即變得慈眉善目起來:“小道友,木老鬼一家在坊市中一處中等洞府處,這也不是秘密,他就住在丙七十九號洞府。老夫勸你不要去找他了,免得引火燒身。”
“多謝告知!”
洞府區,丙七十九號。
風鈴法器觸動,洞府的門打開。
一蒼老疲憊的人影走了出來,開門之后怒喝:“你們當真不給老夫一點活路嗎?”
姜塵一怔,馬上行禮:“木老神醫,有禮了!”
“你不是來討債的?”老頭神色稍霽。
姜塵解釋道:“木老神醫,一年多前,我身中劇毒,多虧您救治才得幸免于難。”
老頭渾濁的眼睛里多了幾分神采:“老夫想起來了,原來是你,你又為何來此,是誰派你來的?”
姜塵道:“木老神醫,我們可以去里面談嗎?”他想詢問的是血氣丹的制造,不便在外邊說話。
木少陽看了他一會兒,只有練氣初期的實力,造不成什么威脅,于是讓開門口:“進來吧!”
姜塵步入其中。
此處靈氣濃度頗高,姜塵只是稍微存思,功法竟有自動運轉的趨勢,他馬上吐了口氣,壓下要直接修煉的沖動。
這地方寸土寸金,洞府的面積很小,只有五間房子,一個小院。從布局、面積、裝飾上看,丙字號洞府并不比血煞峰洞府好。
就是靈氣濃度高一些。
院中彌漫著一股草藥味,木老神醫在熬煮草藥,一個房間中傳來輕微的咳嗽聲。
“小友,有什么事,現在可以說了。”
“我想請木老神醫幫忙煉制血氣丹。”姜塵開門見山。
“血氣丹?”木少陽詫異地瞥了他一眼:“若是你早一些時間來,倒是不難;不過老夫神魂受損,已經無法煉丹,怕是幫不了你。”
“您老怎么會神魂受損?”姜塵大為詫異。
“此事不提也罷,老夫這里多有不便,就不留客了。”木少陽也沒有耐心,他身心俱疲,也沒心思招待客人了。
“在下告退!”姜塵也只能失望地離去,他拿出一個白色玉瓶,放在了桌子上:“前次得老神醫相救,未及感謝。近日,我養殖蜜蜂產了些蜂蜜,有固本培元、安神養氣之功效,不是什么貴重之物,還請老神醫收下。”
放下后就離開了,順手把門也關上。
姜塵離開后,木少陽拿起桌子上的玉瓶,打開聞了一下,神色一動,追出門去:“小友留步!”
木老神醫雖然沒有煉丹了,他給姜塵推薦了另一個人,坊市東巷有一處名叫青囊居,其中有一呂姓煉藥師,也可煉制血氣丹。
所謂青囊居,是一處藥店,以買賣藥材為生意。
姜塵走入店中,就有一小廝迎了上來。
“客官,您要買些什么?”
眼前這個小廝,身上沒有任何靈力,是一個凡人;
姜塵微微詫異,說道:“我來找一個人,呂敞呂大師。”
“客官請隨我來。”
小廝帶著他來到一處偏廳,見到了一名神色冷峻的中年人。
“我就是呂敞,聽說你找我?”
姜塵說明來意。
呂敞神色復雜:“本來,煉制血氣丹這種事情我是不接的;既然是……木老神醫介紹來的,我自然幫你,但規矩不能變,你自備材料,丹成之后,五五分成。”
“應當如此。”姜塵在來之前,了解過行情,這呂敞也沒有坑自己。請人煉丹,完全就是大把大把送錢,而且就算想送,沒有門路送不了。
姜塵羨慕了,嫉妒了。
兩人約定好一些細節,姜塵就離開了。
之后,他去玉家玲瓏閣申報,請他們去收租。
……
血煞峰,有一道鬼祟的身影,正在靈田外潛伏。
“這姜塵果然心中有鬼,老夫在靈田外蹲守兩日,竟不見他身影。”
一株桃樹上,身穿月白道袍的老者盤坐,老者容貌敦厚,打扮樸素,看起來不起眼,沒有人敢因此小瞧他,老者的身份是百巧閣掌事,他還有另一個身份,溫氏管家。
也是管六的親爺爺。
五天前,他孫子被人打斷雙腿,身受重傷,像狗一樣被拖回家。
看著孫子的慘狀,管忠心疼又憤怒,他給孫子鋪路,想要在溫家新生代仆人中脫穎而出,謀得一個管事之位。
孫子腿斷了,實力下降,謀劃自然落空了。
小六子是出門遇到劫修,一伙不知名劫修打劫了小六子,并將他的腿敲斷。
對此,管忠嗤之以鼻,他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冒充劫修打擊敵人這種事,他做過的多了去。
馬上想到了老仇家尋來了,或者競爭對手暗中搞鬼。
很快,他就排除了這個可能,如果是老仇家、競爭對手,也是先搞他幾個兒子或者大孫子,小六子雖然也是他孫子,在家里的地位一般,殺了他對管家影響不大。
管忠進一步調查,追到了姜塵身上。
小六子謀劃此人靈米,剛出門就被打成殘廢。
管忠不認為這個靈農是兇手。
小六子雖然在家里地位不高,但也有法器傍身,身上帶著護身符箓,不是尋常散修可比。與人斗法,符箓、法器齊出,練氣三層散修也得當場化為灰灰。
區區一個靈農,怎么會是小六子的對手。
但管忠需要立威,親孫子被人打殘了,他必須得做出點表示,恍如行走在叢林中的野獸,時刻亮出自己的爪子。
殺雞儆猴,給外人瞧一瞧,管家也是不好惹的。
抓一個倒霉鬼當雞殺了,姜塵就是他選出來的倒霉鬼。
事后得找玉家的那幾個熟人走動一下,方才沒有后患,至于這個靈農死活,誰又在乎。
管忠心中冷笑,我孫子是因為圖謀你的靈米而遭難,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責任。
如果這個該死的靈農雙手奉上靈米,我孫子就不會那一天出門,他就不會遭難。
該死的靈農,必須付出代價。
被我管氏盯上,合該你小子應劫。
管忠氣勢洶洶地殺到血煞峰,結果院中只有一個傀儡,正主不在。
為防打草驚蛇,他施了一個隱身訣,藏在一邊。
兩天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