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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鴻運賭坊

  • 我的修仙長生道
  • 墨筆一蕭
  • 3041字
  • 2024-08-01 16:47:33

河邊村是離安陽縣城最遠的村子,平時不急著趕路的時候,可以盡量繞過深山密林,從其他村子穿行過去。

這樣不僅安全,中途還能歇息,到了關系好的村子吃頓飯也是常事。

唯一的問題是花的時間太長,可能要走兩三天天才能到縣城。如果想節(jié)省時間趕路,只能選擇翻山而行。

鐵柱他們當時帶了不少東西,應該是花了兩天多時間繞過山林去的,但是沈元沒有多余時間可以耽擱。

出村不久,沈元站在一塊大石頭上,朝著黑黢黢的山林里張望,密林環(huán)繞,山勢陡峭,這條路不好走。

另一邊的路是通往鄰村,雖然也是小路,但也算平整,沈元沉默片刻,他思忖以自己現(xiàn)在的能力夜間穿山過林,只要小心一些,應該出不了問題。

將手腳的衣口扎緊,沈元拿出腰間的柴刀,這是他跑出村子時順手拿的,畢竟赤手空拳還是不如手持利器。

沈元不再耽擱,他走向山林身影沒入濃厚的黑暗中,寂靜的山中劈砍聲接連不斷,少有人走的山林被他硬生生開辟出了一條路。

憑著一口先天元氣,沈元翻過兩座高山,才停下來休息,此時月光依然黯淡,密葉叢林中更是影影綽綽。

沈元休息片刻,繼續(xù)上路,一路上他不停的蘊養(yǎng)先天元氣,在這種極度損耗的情況下,蘊養(yǎng)先天元氣比平時更耗費精神,但同樣的,效果也更佳。

沈元能明顯感知到,先天元氣恢復的速度在加快,而且更加渾厚,就像是被錘煉了一樣。

這一路行來,沈元揮刀時腦中也在回想純元拳法,經(jīng)絡中的先天元氣不再只是防護自身,而是試圖在揮刀時將先天元氣加持上去。

作為受過高等教育的新時代青年人,沈元的思維更發(fā)散,不拘泥于已有的拳法,他小心的嘗試。

在不知不覺中,他心無旁騖的趕路,同時揮刀的速度越來越快,攔路的林木荊棘被砍得四散飛開。

但緊接著,他揮刀的速度卻不斷變慢,最后像是無力舉刀,斜斜的劈下來。

但這一刀落下時,前方攔路的大石應聲而裂,直接炸開,一聲巨響在山林中如此清晰,鳥獸驚起,撲簌簌的聲音和吼叫聲不斷響起。

沈元頓時驚醒,他仿佛回過神來一般,看著眼前的碎石,腦中靈光不斷完善,他隨之再次舉刀,先天元氣流轉不止,跟著一刀劈下!

炸響聲里,殘存的碎石飛濺開,下方的地面更是被直接劈開,一道深痕中漸漸溢出血,深元不由得露出笑容。

但下一刻,他身體搖晃了一下,有些脫力,搖了搖頭清醒點,他上前用柴刀向下挖了挖,挑出來碗口粗細的半截蛇軀。

蛇首碩大,十分崢嶸,沈元這一刀恰好斬在七寸,一擊斃命。

“蛇肉很補,這種大蛇的想必更補。”

這時候去山林里打獵既耽誤時間也危險,但送上門來的也不能浪費。

沈元用柴刀把蛇軀都挑出來,最后取了中間一截,約莫十余斤,他簡單處理了一下,扯了幾根枝莖綁好了掛在腰間。

隨后沈元繼續(xù)上路,由于那兩刀耗費了太多氣力,他趕路的速度慢了下來,但在天亮前趕到城外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接下來一路相安無事,沈元也在默默體會自己領悟到的一刀。

同時他心里不禁生出個念頭,“難道我真是武學奇才?”

略有些自得,但不過多影響心緒,沈元在晨光熹微時出了山林。

還有十多里路就到安陽縣城,接下來都是大路,要輕松很多。

趕了一夜路,沈元精神倒還亢奮,他打算進城再休息。

蒙蒙的晨光里,路上已經(jīng)有挑著東西進城的賣的人了,大部分是田間地頭種的瓜果蔬菜,還有些是打了獵物舍不得吃,去城里賣錢好買些日常雜物,也有些挑著柴火去賣的,汗如雨下的弄好一擔木柴,但實際并賣不了多少錢。

一路上都是為了生計奔波的人,雖然都難掩疲倦,但能活下去,就是最好的。

這幾年衙門收的稅賦越來越多,越來越雜,日子都難過很多,但總還有口飯吃,這些靠天靠地吃飯的窮苦人,只想活著,就夠了。

沈元心情有些沉重,他風塵仆仆,步伐極快,穿山過林要損耗先天元氣以應對危險,現(xiàn)在走大路就輕松很多。

沈元接受過的教育,讓他可憐這些人,但理性更讓他知道,他也不過是其中渺小的一員,他改變不了什么,對一切都無能為力,只能恪守本心,做好自己。

太陽初升時,灑下金色的光輝,安陽城在金光中顯得恢弘大氣,城門頭上“安陽城”三個字遒勁有力,非同凡響。

沈元通過盤查就進了城,城門口三兩個兵丁昏昏欲睡,有跟沒有是一個樣。

聽說之前進城還有敲詐勒索的事,逼的幾個窮苦人沒有生路,一怒之下打死了兵丁,鬧得沸沸揚揚的,連郡城都來了人,那之后進出城就完全沒有人管了。

沈元進城就去了劉家鋪子,岑夫子之前對他教導的除了書上的東西,就是實際生活的東西,包括了解跟自己或是自己身邊環(huán)境有關的一切情況,不能當睜眼瞎。

所以岑夫子帶著他進城,先是認了一遍縣衙的人,再把跟村里有些關聯(lián)的人都認了一遍,至于河邊村鄰村的人那更不必言,都認全了。

劉家鋪子是兄弟兩人開的肉鋪,兄弟兩個一個叫劉大,一個叫劉二,都是劉家村的人,家里世代都是殺豬賣肉的。

靠著家里的積累和村里的幫襯,在城里買了個小院,成了前鋪后屋的格局。

劉家鋪子也因此成了村里人來城里歇腳的地方。

劉家鋪子生意很冷清,砧板上的肉也不多,劉大劉二兄弟兩個坐在鋪子里喝著粗茶,唉聲嘆氣的。

“砰!”

沈元將蛇肉重重搭在砧板上,鐵柱他們是在劉家鋪子賣的野豬肉,來這里看看情況應該會有所收獲。

劉大膀大腰圓,臉上盡是橫肉,有些兇氣,聽到聲響他擰著眉看過來,粗聲粗氣,“哪個找死的?!”

等看到沈元,劉大愣了一下,臉上竟出現(xiàn)了有些憨厚的笑容,“沈夫子,咱...咱不知道是你。”

劉二要干瘦一些,八字眉,顯得有些愁眉苦臉。他本有些昏昏欲睡,這時候看到沈元,也連忙站起來。

“沈夫子,這......這,劉大他嘴巴笨,您別生氣,”說著就拉沈元進鋪子,“您先喝茶,您來是為了鐵柱他們還是......”

倒了碗粗茶,沈元接過一口飲盡,劉大劉二對他客氣是意料之中的,劉家村的老夫子三年前病故了,之后就一直找不到愿意去村里的夫子。

劉家村又跟河邊村相鄰,所以來河邊村商量,讓劉家村的孩童能來河邊村學堂,在岑夫子同意后老村長一口答應,兩村還一起把學堂擴建了。

而沈元就一直承擔著接送劉家村孩童的責任,兩年多的時間,從來沒有出過意外。

劉家村的人都很感恩,雖說后來劉家村找到了個老秀才,村里孩童不用再去河邊村,但對河邊村和沈元的恩情都記在心里。

再加上現(xiàn)在沈元成了夫子,又年輕,劉家村也擔心老夫子過幾年不在了,還得去河邊村。

沈元笑了笑,他沒有在意劉大的話,他也知道這兩兄弟中劉大強壯但腦子笨,人也不壞,而劉二就狡黠些,迎來送往都不在話下,這也是劉家鋪子能開這么久的原因。

“村里都很擔心鐵柱叔他們,我來看看情況。鐵柱叔他們是在這里賣的野豬肉?”

“是在我們這里賣了,但就賣了一部分。還有些有人截胡,說是有人高價買走了。”

沈元皺了皺眉,“誰買走的?”

“不知道。”

因為帶這野豬肉的不是一個人,可能不是一起賣的。

沈元沉默,這跟他設想的不一樣,那些人既然當眾抓人,怎么還會出高價去買,這兩種做法一者高調(diào)一者隱藏,有些矛盾。

“你們這邊的野豬肉是誰買走的?”

“很多人,聽說有野豬肉,都想嘗個鮮,一人買一點,一下子就賣完了。”

劉二有問必答,他無形中感覺這位沈夫子身上有種氣勢,讓他覺得很有壓力。

沈元也沒想到他現(xiàn)在先天元氣雄厚了許多,無意中運轉先天元氣時,就有種氣勢散發(fā)出來。

沈元暗自嘆息,難道他原先的設想錯了?真的是錯了嗎?

“我...我知道,是張大刀出錢買的另外的那些。”

劉大還有些不太好意思,他憨厚的笑了笑,但是一臉橫肉總有些兇相。

沈元這才想到,在城外抓鐵柱他們的人里,就有這個張大刀。

“這個張大刀,是個流氓?”

“何止是流氓!就是個混蛋,沒有他不做的壞事,吃喝嫖賭無所不做,天天害人!”

劉二氣沖沖的,對這個張大刀唾棄不已。

沈元下定決心,現(xiàn)在只能從這個張大刀身上找線索了。

“這個張大刀在哪里?”

“......”

“我...我知道,在鴻運賭坊。”

“鴻運賭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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