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此言差矣,我雖然是師父的關(guān)門弟子,但除了三個師兄之外,外界還沒有人知道我的身份。”童萬兩說道。
“這樣啊……”高艷梅的語氣有所緩和,說道:“老二,靠譜嗎?”
“靠譜!絕對靠譜!童大師不喜歡招搖,所以外界真就沒人知道他的身份,這還是他師兄杜千兩告訴我的呢……我們仨今天專門出海釣了一圈,童大師釣技絕對不是蓋的……所謂的民間高手,在童大師面前,根本不是一個級別!想要贏童大師,除非是國內(nèi)的那幾個成名的大師……但大房也不可能請吧……”楊天佑自信地說道。
“好、好……”高艷梅高興地說道:“童大師,快過來坐……天佐,讓人給童大師收拾房間,今晚就住在這里,明早出發(fā)……”
……
“醒醒!醒醒!到點了……”
睡夢中的張群,在迷迷糊糊中聽到急促的叫聲,并感覺到有人在推他。
睜開眼睛,一個翻身,就看到站在床邊的王傳文。
天只是蒙蒙亮,張群打著瞌睡說道:“也太早了吧,天還沒亮呢……”
“還早呢,這都五點了……”王傳文說道。
“人家是六點半來接咱們,還有一個半小時呢……”張群無奈地說道。
“那咱們不得先洗漱洗漱,然后吃個早飯。”王傳文說道。
“學(xué)校的食堂還沒開呢,上哪吃……”面對王傳文的積極,張群都好無語了。
“學(xué)校斜對過不是有家賣早點的么……豆腐腦、油餅管夠,我請你……”王傳文說道。
“你請我,我也不去……我再瞇一個點……”張群說著,閉上眼睛。
“你這家伙……”王傳文撇了撇嘴,說道:“要不是看在你帶我去海釣的份上,我能管你吃不吃飯……”
嘴上這么說,他還是一個人出了寢室,先去水房洗漱,跟著出了校門,打包了一杯豆?jié){和兩屜小籠包,自己則是吃了一碗豆腐腦外加六張油餅。
帶著打包好的早餐回到寢室,業(yè)已六點,張群剛好起來。
簡單洗漱,張群也不著急吃早飯,只是拿著早餐下樓,前往學(xué)校門口等著。
六點半準(zhǔn)時,一輛保時捷卡宴在校門口停下,楊舒婉和鐘教授都在車內(nèi)。
王傳文沒見過鐘教授,張群替他介紹,一聽說這位就是學(xué)校里大名鼎鼎的鐘教授,王傳文趕緊獻殷勤,說道:“鐘教授,是不是還沒吃早飯呢,我這里有包子,您來一個。”
“謝謝。”鐘教授客氣地說道。
跟著是楊婉婷說道:“游艇上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早餐,咱們等到了再吃。”
“好吧……”王傳文有點眼長長地說道。
畢竟,人家說的可是游艇上的早餐。
他們一路前往北角碼頭,路上都是高架橋,加上天早車少,半個小時的功夫就到了地方。
在停車場停了車,等了片刻,就有熟人前來。
釣帝段鴻軒、釣丐洪德寶、釣頑童周憲、釣尊王力各自駕車到來,每個人也都攜帶著裝備。
眾人匯合,一同來到岸邊,一艘三層的大號游艇正停在那里。楊舒婉扶著鐘教授率先上去,張群等人陸續(xù)跟上。
一進去就是船艙,艙內(nèi)的面積不小,里面擺放有兩張餐桌、兩個茶座,以及一排沙發(fā)。
沙發(fā)和茶座上都坐著人,能有十來個。
“師兄!”“鐘伯伯!”“鐘伯伯!”“老師!”“鐘爺爺!”……
不得不說,鐘教授是有面子,在坐的眾人見他到場,紛紛起身主動打招呼。不過稱呼上各有不同,有個老頭管鐘老叫“師兄”,有個中年人喊“老師”,其他人都是叫“伯伯”、“爺爺”。
“雨彰,我這不請自來,你不會介意吧。云昭、云嗣,最近怎么樣,忙什么呢,也不說到我這里喝茶……語柏,自從你當(dāng)了他們家的總裁之后,怎么學(xué)的跟那老不羞一樣,就過年的時候過來看為師了……”鐘教授談笑風(fēng)生,跟每個人都打了招呼。
通過說話的次序和年紀,在海天藥業(yè)實習(xí)過的張群,自然能夠猜出來這些人都是誰了。海天藥業(yè)的董事長叫楊雨彰,總裁叫何語柏,副總裁叫楊云嗣,當(dāng)然以張群實習(xí)生的身份,肯定是沒見過他們。甚至后期連名字都給忘了。還是鐘教授此刻提及,張群才想起來。
最要緊的是,楊雨彰竟然還是鐘教授的師弟。這樣的話,輩分是不是有點亂,畢竟楊舒婉可是鐘教授的學(xué)生,總不能回家見了爺爺叫師叔吧。
另外,楊云昭和楊云嗣聽起來應(yīng)該是親兄弟。只是……在公司實習(xí)的時候,張群沒聽說過楊云昭這號人物……
“師兄您說哪里話,您可是我請都請不來的貴客,快快上座。”
“老師,我扶您……學(xué)生實在是近來有些忙,不過您放心,以后我每個月最少去您那里一次……”
現(xiàn)場十分熱鬧,談?wù)務(wù)f說間,就坐上了一桌。
鐘教授、楊雨彰、楊云昭夫妻、楊云嗣夫妻、何語柏,另外一個能夠上桌的則是釣頑童周憲。從言談中可以得知,周憲跟何語柏是認識的,交情好像還不錯。
楊舒婉跟著請張群、王傳文、段鴻軒、王力、洪德寶坐上另外一桌,同桌的還有三個人。楊舒婉予以介紹,一位是自己的堂兄楊天佐,一位是堂弟楊天佑。剩下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她也不認識,只說是堂兄的朋友。同樣,少不得也要將自己帶來的人介紹給楊天佐兄弟認識。
段鴻軒等人也是低調(diào),只報了個名字,并沒有說是做什么的。楊天佐比較紳士,楊舒婉介紹到誰,他都會主動點頭示意,客套一下,哪怕是介紹到年輕的張群和王傳文時,依舊如此。
楊天佑則是一臉的不以為然,等楊舒婉介紹完,他輕笑一聲,說道:“我這邊就童哥一個人,你那邊……找的人不少啊……”
“真正參加賭釣的人,只有我學(xué)弟張群一個,其他的朋友,都是跟著出海釣魚,熱鬧熱鬧的。”楊舒婉說道。
“哈哈哈哈……”聽了楊舒婉的話,楊天佑更加不屑地笑了起來,他指了下張群,說道:“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摸過幾天魚竿……童哥,讓這么個人跟你賭釣……可真是笑死我了……”
童萬兩就坐在楊天佑的身邊,他故意掃了眼段鴻軒、洪德寶和王力,淡笑著說道:“釣帝段鴻軒,釣丐洪德寶,釣尊王力……在鎮(zhèn)海釣魚圈里,也有點名氣……還有那個張群,以及王、王什么的……要不然你們五個組隊,一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