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靈尊至圣
- 大秦仙朝:從家族修仙開始成神
- 閩南族人
- 3456字
- 2024-08-03 07:46:40
秦月不動聲色喚來三哥秦云,二人商議后由秦月依舊在廳堂陪同,而秦云則守著青銅鐘。
只見青銅鐘的表面水霧越來越濃,秦云上手擦拭,卻發現上面的水霧落在手上后,手指好似發生了某種變化。
待王家母子辭別秦守時后,秦風不經意間關上了自家木門,齊齊來到供桌前。
眾人反復觀察,卻沒有觀察到幺妹所說的泥鰍之變化。
“想來是幺妹這兩日太過勞累所致!”
“爹,大哥,幺妹所說的恐怕是真的!”
秦云將水霧之事詳細告知,眾人逐漸有了個推測:
莫非這個青銅鐘要靠近水源才可有變化?
秦守時已然有了計較,秦家與王家之間尚有數丈空地,何不請工匠在并院之際開鑿水井?
“爹,如此甚好,水井中自有泉眼,正是寓意我秦家生生不息!”,秦風搓著手道。
……
清晨,恒水村,晨曦初現。
坐在青石板前的李大壯無神地望著田地,聽著村中幼童在田間嬉笑打鬧,他卻越發惆悵。
“都怪天上那些仙人,搞得附近幾座大山惶惶不安,哪有人家還肯動土建宅?”
“豬肉榮那幫人還整日設局坑害鄉親,據說那李家公子也陷進去了,倒是可惜他家娘子了。……算了,橫豎沒設計到我身上,想那么多作甚。”
李大壯正出神著,一道穩重的聲音自身后傳來,隨后那人便蹲在田垛上,離李大壯不過數臂之隔。
“李師傅,近日可否辛苦到草坂村走一趟?”
他回頭一望,竟然是秦守時。
“守時兄,這說得啥話?你在咱們這鐵尖山上下,那都是響當當的人物,莫說讓我走一趟,便是走十趟也可。”
李大壯話說得漂亮,自是曉得生計來了,便要熱絡地邀秦守時入家細談。
秦守時不過寥寥數語,便將宅院規劃道得一清二楚,要求不過是匠人要可靠,活要拿捏得住,物料不得減損罷了。
至于工錢,反倒出乎李大壯預料,秦守時并未趁機壓價,還爽快地給了十兩銀子。
十兩定金,足夠李大壯再找三四個信得過的同行一齊把這活攬下來,也算解了燃眉之急。
生意談成,自是賓客盡歡。
臨別時,秦守時剛跨出大門,便突然從懷里掏出了一兩銀子,轉身遞到李大壯跟前。
“早聞李師傅家有喜事,如今弟妹才生產不久,正是用錢之際,一點心意,莫要推托。”
李大壯心神感動,道謝之聲不斷,一直送秦守時直到離開了恒水村。
十兩是本分,一兩是情分。前者更金貴,后者在人心的分量卻沉得多。
秦守時自幼便通讀百家注解,國師徐福在其上寫道:
「世之豪族巨室,常以睥睨之態,輕待百匠。孰不知匠藝之傳,源遠流長,自有其精妙所在,得天之庇,地之佑。夫輕侮之,禮數闕如,則恐觸其怒,引咎于己。」
「昔人云:『寧忤君子,毋攖小人』,非謂德行卑劣之小人,乃指位卑職微者耳。慎哉!慎哉!」
秦守時也聽偶來走動的說書先生提起過不少關于百工的志怪奇談,譬如若木工被辱,墨斗中的墨線會與“邪靈”產生羈絆,招致災禍。
如今秦家正要穩扎穩打,如何能在這小事上犯了糊涂?
接下來大半個月,秦王兩家殊為忙碌,終日置辦餐食供工匠們一日數餐,只為了能讓兩家宅院修得盡善盡美。
兩家商議,便請了鐵尖山學問最深的沈老夫子,代為敬問土地公。
沈老夫子走路顫顫巍巍,不過當李大壯等人將書寫著“福德正神”的合瓦遞給他時,他的身板立刻挺拔了不少。
沈老夫子祭以米飯一甌,插香三柱,奠酒三盅,燒金紙,隨后工匠放鞭炮,禮成而后動土。
至于此后之事,不過是張門窗、夾紅布、升梁爻八卦、擇吉上匾、謝土、入宅等事宜,不消多言。
竣工之時,秦守時非但足額結算了余下的十兩銀子,又多給了李大壯一兩銀子,言及來日若有修葺,還請他親自來一趟。
……
物換星移,秦、王二家的宅院已修葺了四年有余。
院子里倒是熱鬧多了,秦風娶了沈老先生的次女沈宛為妻,添了一兒一女。
沈宛終日受父親熏陶,溫婉有禮,又識大體,秦守時只覺得秦風有此佳偶,真是祖墳冒青煙。
這日,三歲的秦武咿咿呀呀,蹣跚地走到供桌前,墊著腳尖將青銅鐘取下。
他捧著青銅鐘,身形左右搖晃,本想倚靠水井邊上玩耍,卻偏偏拌了一跤,連帶著連青銅鐘也摔了出去,恰好飛入井內。
入水那一刻,沉浸在功法研讀不知歲月的林奇被猛地抽離出來,這才發現自己的周圍滿是水氣。
這四年,秦家諸人雖然推測到青銅鐘要靠近水源才可有變化。
但由于虔誠之極,每次不過是盛了不少泉水于盆中,卻不知水一旦靜止,就少了生氣,水氣也就難以如那日泥鰍帶動一般被青銅鐘所吸收。
水井下的泉水,正是生生不息的水氣。
此時鐘身表面那首尾相接的四條泥鰍“活了過來”,雖然每次游動都恰好是下一條泥鰍的位置,但這次卻快了許多,在模糊中泥鰍開始變化,居然逐漸有了黑蛇的輪廓。
他不過是一個“鯨吞”,便讓井內的水位下降了一半,以至于讓附近的地面都發生了顫動!
在林奇也未能察覺的閭山山脈最深處,一個似龍非龍、背著龜殼的身影猛地醒來,森然道:
“好膽,是誰敢和我爭奪閭山水眼?”
……
第二進的秦家廳堂處,秦守時突然聽到這陣顫動,心神立刻就放到了青銅鐘上。
他不自覺地輕捏太師椅,喚來秦云,讓他到后院看看,別是啥大物件砸傷了家里那蹣跚學步的孫子輩。
“哪有什么大物件能造成那么大顫動,不會我娘子家里藏了什么寶貝吧,難道在挖礦?”
“是了,不然哪能這些年如此蒸蒸日上!”
須知鐵尖山有三個村子,分別為恒水村、草坂村和洪塘村。恒水村全村基本姓李,本是鐵尖山的第一大姓氏。
李承宗想到不過十來年,祖上救濟過秦家的李家如日落西山,田地都賣了不少。
而三百年前遷徙來到此地的秦家卻如初出太陽,若不是有什么隱秘之寶,他秦家憑什么?
李承宗心中腹誹,卻不動聲色,此番他帶著妻子來拜訪老丈人,名為探望,實則要點銀兩救濟。
秦云來到天井,看到秦武正在井口張望,怕他不慎跌落,便要抱起,卻聽侄子說道:
“三叔,那個青銅鐘被我搞掉下去了!”
“什么?”
秦云當即脫下了短衣,露出一身肌肉,線條勻稱,先是檢查了下水井上方的轆轤,雙腿一張,抵住井壁,握住井繩,便要下井。
秦云入水后卻發現井水遠比平日里要冰冷得多,暗道:“就算是泉眼處的井水,也不至于如此凍人刺骨吧?”
秦云雖然不解,動作卻沒停下,很快便到井底,在昏暗的環境中探手摸索著青銅鐘。
才摸索了數下,秦云便覺得井水越來越冰冷,連行動都慢了幾分。
得虧井底空間并不大,秦云很快排除了一大半的位置,將將摸到那掉落的青銅鐘。
秦云才握住青銅鐘,他的右手便仿佛被吸住了一般,一股徹寒的靈力從右手掌灌入,直沖其丹田,幾乎要把他的神識都給沖擊散了。
秦云深知此刻在井底,若是暈厥,怕是有溺亡之虞,只能輕咬舌頭,保持神識清明。
片刻之后,那股寒冷的能量消失,他反而感覺到自己身上暖洋洋的,似乎有使不完的力量想要仰天長嘯。
恰好是這力量,讓他三步并做兩步,在井底一躍,牢牢抓住繩子,交替向上爬,又借助腳踩的力量,可算爬出了水井。
秦云出井那一刻,本以為要大喘息好幾下,提了下氣,卻發現似乎腹腔內氣息充足,仿佛水性都好了幾分。
“這是怎么回事?”
他從秦武手上接過衣服,便招呼著他到后院玩耍,眼神卻片刻不離青銅鐘。
“泥鰍變了,這是蛇?”
如今倒是不宜聲張,秦云只能把青銅鐘先請上供桌。
“四年時間了,到底仙緣在何處?,秦云嘆息著。
雖然嘴上嘆息,但秦云虔誠不減,香爐前已然插了三炷香,至于供桌前那土地公神像,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被放上供桌的那一刻,林奇的神識瞬間籠罩了整個大院,將眾人看得清清楚楚。
“秦家諸人的資質確實太差了,練氣都不可得,遑論求仙問道,倒是秦武那娃天資不錯。”
如今的林奇,吸納了如此多的水氣,倚靠其鐘身材質,化為先天重水,靈力正是充沛,連鐘身內壁的“梵音”二字都清晰了不少。
他見眼前只有秦云,便催動《靈水淬體訣》,在青銅鐘前隱隱出現一陣水霧,寬度與墻一般,上面以簪花小篆書寫著法訣內容。
秦云大驚,本想喚來家中諸人,卻又不好聲張,只能先拿紙張筆墨,便要謄寫。
法訣篇幅頗長,秦云抄了一炷香都未曾抄錄完。
期間還跑進來了個秦武,獨自坐在地上望著法訣,也不覺得有何特別,只覺得就像自己平日里在墻上的鬼畫符罷了。
“糟了,我謄寫的速度太慢,好像那邊幾行字開始消失了。”
約莫又過了一炷香,秦守時、秦風與王豐歸來,看到異樣,未曾多問,生怕擾了秦云心神而抄錯。
眾人只是又搬來了兩方書桌,齊齊謄寫,由秦月負責校對。
林奇感覺到身上的重水之氣消耗了不少,只得加快字眼的更新,引得幾人一邊加速譽寫,一邊擔憂抄漏了。
又過了一刻鐘,水霧上的文字消失,出現了一幅將重水之氣納入經脈的靈氣運行圖,持續了片刻,連帶著水霧消失無蹤,青銅鐘又變回平平無奇的模樣。
秦守時顧不上先查閱謄寫之內容,只是帶著眾人,態度恭敬地跪下朝拜,磕了足足九個響頭。
“仙物靈尊,我秦家眾人及女婿王豐,叩謝仙緣垂青。吾等眾人起誓,他日若靈尊復蘇,我秦家諸人自當奉為靈尊至圣,無不效死。若有違此誓,愿受天地共鑒,日月同證,子孫后代永不昌盛,神人共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