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仙邪難辨
- 大秦仙朝:從家族修仙開始成神
- 閩南族人
- 2178字
- 2024-08-09 00:15:00
電光火石,田克文和豬肉榮這對叔侄各有念頭。
“一瓶?叔叔你何嘗那么大方過?莫非有詐?”
“哼!敢要挾我,只需一顆回靈丹,待我回復些靈力,便直接給你定住,奪舍了便是。”
只見豬肉榮臉色恭敬,神態焦急,急忙打開白色藥瓶,倒出一顆回靈丹放在手上。
田克文見到回靈丹,臉色露出些許激動,卻被豬肉榮捕捉在眼里。
才拿到嘴邊,豬肉榮卻突然一個手滑,回靈丹落在地上,二人同時出手。
田克文顧不上恢復靈力,直接掏出凡人奪舍符扔出,便要落在豬肉榮跟前。
豬肉榮則在龍虎丹的加持下,身形快如虎豹,瞬間便拉開好幾個身位,扔出了那日叔叔給自己的定身符,將田克文定住。
“嘿嘿,我的好叔叔!要是你不出手,我還真狠不下心。”
血泊里的田克文,放棄了哀求。
田家人,做了選擇從不后悔。
田克文自知死局已定,只是腦海里突然滿是這二十二年的光景。
二十二年前,他收到大哥書信時已經過了二十七天,信中寫道田家添了個男丁。
他不顧自己的靈力在秘境中多有損耗,當即御劍飛行兩日,趕回給這個新生兒過滿月,還給他取了個名字,寓意“其也榮焉”。
“叔叔,你看我也會用符箓了”,田其榮第一次拿到自己送他的風行符,跑遍了整個鐵尖山。
“哇!叔叔,原來在天上是這樣的感覺啊”,田其榮第一次跟著自己御劍飛行。
“是從什么時候,我和其榮走到了這一步?”
……
待秦風跟著獵犬追到河灘時,豬肉榮身影已然消失無蹤,只剩下已經身亡的田克文。
秦風伸入懷中摸索,空空如也,再看那田克文不離身的長劍也消失無蹤,知曉有人先了自己一步。
“田克文的身上有三弟留下的劍傷,這倒是麻煩。”
秦風壓根拿不準修行中人的手段,想到清水溪的對岸,多有野狗和山梟出沒,便狠著心背起田克文,泅水游過清水溪,到了對岸的牛姆林中。
他本是個身手不錯的獵手,自然知曉該如何吸引野獸們前來。
秦風輕輕按住了田克文身上兩處劍傷,鮮血又再滴出,一連背著走了半里地,這才放下了他。
有血跡,有人氣,還有看似掙扎的逃亡。
這樣無疑是激發林間和野狗和山梟兇性的最佳法子。
秦風尋了棵大樹,爬上樹枝,等著野獸們的到來。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便有數條野狗緩緩走來,恰好山梟居高臨下,便要爭食。
“凡事總有代價,三秦后裔,有債必償。”
秦風低聲說道,隨后轉身離去,林間剩下的不過是狗吠聲和尖銳的梟叫聲。
他擔心三弟的傷勢,離開牛姆林時便開始急速奔跑,只盼三弟的傷勢無礙。
在他泅水游過清水溪之時,牛姆林里一陣陰氣襲來,轉瞬之間田克文和那正在爭奪食物的野狗、山梟,盡皆化為白骨。
……
御劍宗的弟子閣。
每個弟子都會以一縷神識寄托在長明燈上,讓宗門知曉自己的生死。
此刻,田克文的長明燈卻熄滅了。
“是何人殺我御劍宗弟子?”,閉關的宗主大怒,便要喚來執法長老和田克文的師傅。
……
且說身受重創的秦云被秦月撈出水面,直接送往秦家廳堂后,一時間無人顧得上池塘的變化。
那秦云和田克文兩位修士涌出的血跡,自然遠勝于尋常人的血氣強度,連整個池塘的顏色都深了不少。
池塘底部的林奇,驚訝地發現,自己明明沒有運轉靈力,但池塘里那已經和水混在一起的血霧卻被抽離出來,如飛蛾撲火一般,主動被青銅鐘所吸附,而后緩緩吸收。
不過片刻,林奇便發現整個池子里的水變得如之前一般。
“到底這是仙物還是邪物?怎的還能主動吸血?”
林奇雖然如今是青銅鐘,但好歹也是被教導了十來年的“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的少年,此刻著實有幾分忐忑。
他用神識察看鐘身,發現四條盤繞鐘身的蛇形紋理,此刻卻有個別鱗片長出。
恰在此時,一條平平無奇的青魚游過,渾身的鱗片突然幻化出虛影,宛若被剝下一般,排成了一個形似箭矢的箭頭,朝著水中刺去。
“咦,這小池塘居然也能有靈化境的魚族嗎?可惜資質差了點。”
依照腦中碎片記憶及徐福的百家注解,魚族修煉有別于人族,可分為五大境界。
尋常魚類皆是所謂的游鱗境,其上還有四個境界,分別是靈化境,四瀆境,騰云境和化龍境。
徐福的“魚鱗陣”便至少需要數千條的四瀆境魚族方可布置而成。
“如果這幾條蛇的鱗片完全長齊,莫非……”
……
秦家廳堂內,燭光明亮,想來是因為臉色沉重,眾人卻覺得燭光還是太暗了。
歷來威嚴的秦守時,不復平日的沉穩,此刻老淚縱橫,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指關節因用力過度而顯得蒼白。他看著已經陷入昏迷的秦云,哀嚎道:
“老三!你醒醒啊!”
此刻的秦云,躺在兩個桌案臨時并成的長桌,渾身滿是鮮血,呼吸微弱。
秦月和沈宛站在一旁,臉頰上掛著淚痕,輕輕地抽泣。
至于王豐,則已經去請村口的郎中。
秦月渾身顫抖,滿是懊悔,只覺得若她少點猶豫,功法再精進點,或許三哥便不會受傷,便是傷了,也許不會那么重。
秦守時一邊抹去眼淚,一邊整理著秦云的衣裳,陳氏遞來一碗水,秦守時剛讓秦云喝點。
沒想到,水剛剛進入喉嚨,秦云卻突然咳嗽起來,一口血霧噴出,把本就多有血跡的短衣給渲染得更紅了。
郎中進門的時候,都氣喘吁吁了,顯然來得極快,可秦家眾人卻感覺還是來得太慢。
他搭脈探查,又看了看幾處傷勢,搖了搖頭。
“守時兄,令郎的傷勢實在太重了,至少有三處劍刃傷貫穿,還有七處刺中五臟六腑。”
“在下醫術短淺,有負所托,還是好好陪令郎最后一程吧。”
“三哥”,秦月才聽完,便跪在地上哭訴。
王豐不知如何安慰,只能輕輕地捏了捏秦月的肩膀,隨后從懷里掏出一兩銀子,遞給了郎中。
“有勞了,禮數不周,萬勿見怪。”
恰在此時,秦風追擊歸來,顧不上說田克文的情況,只是看著眾人悲傷的神色,已然明白了幾分。
“爹,有個辦法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