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必死的任務與不想掌握的力量
- 那就給她們獻上救贖吧
- 椰奶白月光
- 2026字
- 2024-08-12 00:00:00
王都。
陰影機關。
機關總管看著手上的信封,點了支雪茄。
芙蕾雅正常地上交了任務,但兩個負責監(jiān)視芙蕾雅的探子失蹤了,周圍尸體中也并沒有找到他們的儲物裝置。
不知道是逃兵還是叛黨?
最好只是遇到了什么危險死了。
自從芙蕾雅脫離陰影機關,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得越來越多。
那些本就蠢蠢欲動的成員好像看到了什么信號一般,立馬有不少人當即選擇脫離,直到這些人突然背上各項罪行被處死,一切才稍微平靜下來。
但還是有不少人會在出外勤時,再也沒有回來了。
總管何嘗不想像處死這些人一樣處死芙蕾雅?
但作為昔日的黑暗之劍,她在機關中追隨者眾多,又被研究所執(zhí)意保護。
故而,陰影機關無法直接將這個叛逆的暗精靈處死。
雖然暗殺她也可行,但勢必要賭上自己的仕途,還需要面對首席研究員普林的怒火。
想要堂堂正正地讓她重新回到控制之下,只能按照協(xié)議,要么是等她任務失敗多次后以奴隸之劍的身份重新為帝國工作;要么是讓她死在任務之中。
第一個測試藥劑的任務是由研究所發(fā)出的。
實在是有點太簡單了。
這種強度,根本無法讓芙蕾雅身亡。
但這一次的指定任務,將由陰影機關發(fā)布。
讓這個可惡的暗精靈做點什么好呢?
擠壓的難以完成的任務有很多,但以芙蕾雅的能力應該很輕松才對。
有沒有什么她并不擅長的東西?
想到這里,雪茄不覺間已經燃盡。
燙到手指的疼痛不及機關總管對于芙蕾雅的恨意。
當時他剛一上任,本要大展宏圖,芙蕾雅就在他的就職宣講時突然宣布辭職。
這給他閃閃發(fā)亮的仕途蒙上了一層灰塵。
他把還在微微燃燒的煙蒂戳在了芙蕾雅的名字上,直至燒穿一個破洞,升起的煙霧撲在主管神色不定的臉上。
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后,他又點起了一根雪茄。
不抽上這一口,根本扛不住這漫長的夜晚和怎么也處理不完的工作。
佝僂著腰,把燒毀的信扔開。
他看向下一封信。
半瞇的眼睛隨之微微睜大。
主管確信自己找到了一個芙蕾雅不擅長的項目。
而且他有完全的把握,讓芙蕾雅死在這里。
…………
次日一早。
羅夏神清氣爽地起床,打開房門。
綺麗的美景懸掛在外,等候著他的欣賞。
被繩索捆住,衣衫破碎的暗精靈體力早已耗盡,力竭的她無力掙扎,墜入了甜美的夢鄉(xiāng)。
連帶著一起沉睡的,還有欲求不滿卻無可奈何的殺人鬼。
地上的汗水已經干涸,徒留滿屋的晚香玉芬芳。
羅夏靈活地拆下繩索。
把繩子收進了從兩個帝國探子身上摸來的儲物裝備里。
把暗精靈滿是捆綁痕跡的身子放下來時,羅夏掂了掂手上的重量。
雖然只有2點力量,但比起普通人已經是強了許多的羅夏抱著沉甸甸的芙蕾雅倒是不算吃力。
不過這一米七五的大高個,比羅夏預料的重量還要更沉一些。
這就是芙蕾雅并非是脆皮刺客的原因吧。
腰部看似盈盈一握,實則腹肌的痕跡清晰可見。
尤其是胸口和身后的兩處巨大負擔,看起來在戰(zhàn)斗時很是累贅。
怪不得芙蕾雅的默認加點是力量和體力,這兩項都能提升負重。
這并非一個熟睡的柔弱女子,而是一只沉睡著的猛獸。
被放下來后的顛簸讓芙蕾雅緩緩蘇醒。
一睜眼,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在羅夏的懷中。
“你,我……”
開口時,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那嗓音沙啞干澀,像是叫喊了一整個晚上的疲憊音色。
輕微一動,她只覺全身脹痛,腰部極度酸澀,下方更是濕乎乎地滿是汗水,很是難受。
定睛一看,衣衫破碎,猩紅的傷口在身上縱橫交錯。
零星的記憶在她疼的要命的腦子里來回閃現(xiàn)。
好像羅夏故意把她黑暗的影子逼迫出來,但卻不光沒死,還把黑影化的她捆住了。
之后……之后發(fā)生了什么?
芙蕾雅的嗓子疼的厲害,聲音都微弱了:
“為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救贖你。”
又是這個答案。
可惡啊!
知道羅夏不愿意說出真正的目的,芙蕾雅心中非常氣憤,剛想壓抑自己的情緒,卻發(fā)現(xiàn)自己暫時感知不到那片沉郁的黑暗了。
芙蕾雅心中一驚。
黑暗的影子消失了?
不,但黑影很虛弱,應該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蘇醒了。
羅夏對黑影做了什么?
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身體里存在的東西的?
“你是怎么知道那個東西的?反抗軍已經掌握了這么多帝國的機密了?”
芙蕾雅本以為羅夏肯定不會回答她的諸多提問,就像她詢問他的目的時總像腦子有問題一樣回答些不著邊際的東西。
但羅夏卻難得說了許多:
“首先,你應該想想,為什么這種東西會是帝國機密,其次,這可不是東西,而是屬于你的力量,你應該嘗試去掌握它。”
“不,我不會去嘗試的。絕不!”
芙蕾雅掙脫了他的懷抱,她根本不想掌握那罪惡的力量。
她曾親眼看到同胞是如何沉淪的。
至于什么機密,羅夏已經讓她很頭疼了,現(xiàn)在她只需要再完成四個帝國的任務就可以徹底解放,帝國的事情也和她沒有關系了。
剛從羅夏的懷抱中離開,她身子就一軟,癱軟在地。
昨天黑暗之影與羅夏的戰(zhàn)斗想來很是激烈。
芙蕾雅咬咬牙,勉強站立起來,不曾想,她一腳踩在地上疑似沐浴露的東西上,狠狠地滑倒了。
劇烈的疼痛從全身上下傳來,不只是摔傷的疼痛,還有來自各處的昨夜舊傷。
發(fā)虛的無力感從腳指尖一路順著尾椎往上爬。
拒絕了羅夏伸過來的援手,她顫顫巍巍地再次站立,腿部吃力地打著抖。
艱難地邁著步子,每一步好似踏在棉花上,又好像什么都沒踩到,沒走幾步,便天旋地轉起來。
逞強的結果是。
芙蕾雅忽地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