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見躲不開陳浩南的拳頭,索性拼一把,撞向了陳浩南,只聽到砰的一聲,浩南就被阿郎這股蠻力撞的連連后退。
大飛:“我靠,這下可就遭了。”
大飛是一點都沒有說錯,就在浩南還不能穩住自己身形的時候,趁勢追殺的阿郎便瘋狂的掄起自己的拳頭,一拳,兩拳,三拳,四拳,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好不容易才逮到機會的阿郎便狂轟了十數拳之多,他那瘋狂轟出的拳頭里面,四虎夾雜著一股誓不低頭的蠻勁,就好像要一股氣將陳浩南打散一般。
而被打的一塌糊涂的浩南,咬緊牙關,忍痛發狠的轟出一拳,直接命中阿郎的面門,只不過面門中了一拳的阿郎仍是不管不顧的死命向前沖,他是想著,只要自己不斷前沖,便會取得這場比賽的最終勝利,阿郎是有這個想法,浩南又何嘗不是呢。
阿郎沖,浩南也沖,雙方如今已經完全放棄了技巧,他們就仿佛是古羅馬競技場里的角斗士一般,只要未將對方徹底摧毀,他們就永遠不會停下自己的拳頭,而就在采妮已經不忍心再看擂臺上的戰況之時,游子健想起阿郎叔叔平日里對自己很好,竟然就高聲為阿郎加油打氣了起來。
游子健:“叔叔,加油啊。”
一旁的采妮整個人都驚呆了,因為孩子的這句話,是吼出了她心里所想,至于浩南呢,在聽到這句高呼的時候也呆住了。
“我在臺上打生打死為了誰啊?他…他為什么會為敵人打氣啊?”
這句對浩南實屬無情的話,是真的刺痛了浩南的心,子健那稚嫩的聲音,瞬間將浩南的心打碎了,就像是一個飽滿的氣球,突然直接泄了氣一般,相反,于阿郎而言,子健的加油打氣就仿佛是一針強心劑一般,“兒子”能替自己加油,那可是在振奮不過來,場上的形勢瞬間反轉,阿郎竟然可以在一瞬間就由劣勢變為了上風,縱使仍需要面對浩南的強勢沖擊,但此時如同注射了興奮劑一般的阿郎,幾乎是完全沒有痛覺一說。甚至陳浩南轟阿郎一拳,阿郎就要還浩南兩拳,現在采妮在擂臺下看著他,大舅哥牛雄也站在他這邊,現在連孩子都承認了他,一切的一切已經讓他都沒有借口輸掉這場比賽。
不知道內情的人,肯定會奇怪浩南為什么會突然變的這么弱了,但知道內情的人都能夠知道,戰情會發生一百八十度轉變的原因,就是游子健的那一聲喊,這本來就不是一場公平的比斗,就像靚媽說的那樣,人心可都是相當脆弱的。
葉剎此時也瞇起了眼睛,看了一眼陳浩南,又看了一眼坐在貴賓席的蔣天生:“南哥,子健的事你會怎么處理呢,蔣先生,南哥的前車之鑒,你后面又打算怎么做呢?我很期待看戲。”
在兩人打的最激烈的時候,上半場結束的鐘聲響了起來,就在中場休息的時候,葉剎就走到了陳浩南的身后:“南哥,子健根本不知道你和他的關系吧,他和阿郎生活了那么多年,心里偏向阿郎也是很正常的事,而且你不應該讓細細粒擔心。”
葉剎的提醒,陳浩南才看向了坐在旁邊,一副擔心樣子的細細粒,但他此時心已經碎了,提不起一點斗志,大飛也看出來陳浩南已經不能再打下去了。
大飛:“阿南,光是上半場已經輸掉了幾乎不可能追回的分數了,除非你真想讓細細粒擔心。”
浩南:“好,那就不打了。”
陳浩南說出這句話后,其他人紛紛松了一口氣,大飛立刻向拳證說了這邊的覺得,然后拳證宣布了阿郎獲勝,聽到這個消息的阿郎立刻蹭的一下從凳子上跳了起來。
阿郎:“陳浩南,你這個懦夫,你怎么能說不打就不打,你起來,我們決生死。”
但陳浩南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后什么話都沒有說,就走下了擂臺,游子健輕輕叫了一聲:“南哥。”
陳浩南也沒有再理會,徑直朝休息室走去:“兒子,你有選擇生活的全力,好好的活下去吧,也許在某一天,我們還能夠父子相認。”
第十二日的比斗,就在阿郎和浩南這樣玩笑般的落幕了,至于接下來的焦點便是車寶山余下來的比賽了。
時間永遠是過的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第十三個比賽日車寶山和伊建的比賽時間,有車寶山的比賽,縱使能夠吸引很多觀眾的,而小小的灰狗也混跡在人群之中,這場比賽他當然要來看,因為在明天,他也有份和車寶山對戰。
正當灰狗準備找個地方坐下的時候,一只潔白如玉的美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回頭一看:“夜叉姐。”
葉剎:“嗯,去那邊吧,我留了位置。”
灰狗:“好。”
葉剎:“你是擔心明天的比賽?”
灰狗:“我想多了解一些。”
葉剎:“嗯,但希望不大,車寶山的格斗技巧太全面了,如果搏命的話,至少現在江湖上能跟他拼一拼的,不會超過一手之數。”
葉剎指的自然是現在江湖上出現的人,像左維,大梵,地中海,太乙這些非人類都還沒出場,當然不會算進去的。
灰狗:“夜叉姐,能打的過車寶山嗎?”
葉剎:“搏命他必死,但命是自己的,不到萬不得已,就不會出現搏命,不過他還不是我的對手,哈哈哈。”
“哎~~”灰狗嘆了口氣,心想著:“夜叉姐還是和以往一樣,心情惡劣。”
兩人坐下后,其他人也紛紛落座,此時伊建和車寶山已經站在了臺上,灰狗也想看看,自己的不足在哪里,同意伊建也是這樣的想法,他和葉剎對戰的時候,葉剎明顯就是打了一場指到戰,沒有全力,這次他想看看和車寶山的差距在哪里。
所以才剛一開始,伊建就毫無保留的瘋狂的發動了進攻,面對他的兇猛的沖拳,明顯就是要留力的車寶山立刻利用靈活的身法閃避了起來,而就在躲過伊建的一記擺拳之后,車寶山便直接就快速的繞到了伊建身后,然后就看見車寶山身形一長,便從伊建的腋下直接穿上。
葉剎:“啊,是巴西必殺技。”
就在葉剎發出驚嘆的同時,伊建的收腳已經被車寶山給死死的纏住了,然后就聽到砰的一聲,伊建的面門便被車寶山重重的壓在擂臺上,而就在血花四濺的一瞬間,痛極之下伊建背門一弓,竟然直接就將壓在他身上的車寶山給甩飛了出去,由于慣力實在是太過巨大,完全止不住去勢的車寶山就四腳朝天的直接撞在了臺柱上。
機不可失,伊建自然要趁勢追殺,只是他人才剛剛沖起,便突然感覺一陣劇痛襲來,原來是現錢被車寶山鎖住的肩膀已經腫起了一大塊,因為整條手臂都如同火灼一般的滾燙,所以即便是恨的牙根癢癢,伊建根本沒辦法繼續進攻。
伊建的突然停止進攻,一眾旁觀者這覺得莫名其妙,對于臺上的這種情況,相信也只有葉剎和太子才清楚了。
對于這場比賽,太子沒有給車寶山任何伊建,那是因為太子曾經也指導過伊建格斗技巧,現在要是反過來對車寶山提場,那對伊建是不公平的,而在沒有任何提示的情況下,車寶山應對伊建的策略竟然是頗為冷門的巴西必殺技,這也難怪在車寶山鎖住伊建之時,葉剎會驚訝的叫出聲,連太子都沒想到的事,葉剎自然也想不到。
說這巴西必殺技冷門,因為這種格斗技巧是近十年方才崛起的,不過它在丑國的一些競技場卻是非常受眾的厲害技能,它之所以厲害,是因為它的一招一式,皆是摒除了各種花里胡哨,專注實際搏斗的近身糾纏,只要招式運用的家當合時,對手的關節遭受到嚴重的傷害而完全喪失戰斗能力。
葉剎:“呵,這個車寶山,在格斗方面確實下過不少功夫,在港島估計除了我和太子會用,其他人根本就沒見過巴西必殺技。”
灰狗:“夜叉姐,這個巴西必殺技真那么厲害嗎?”
葉剎:“這個格斗技專傷人關節,我喜歡叫他關節技,其實擒拿能練好,也不會比那個差,卸人關節比傷人更難。”
灰狗:“嗯我知道了,夜叉姐要小心了,一會你要和他打了。”
葉剎:“沒事,伊建已經幫我試驗出了他一個技能。”
這時候太子站在外面,也是在想著:“車仔用巴西必殺技對戰伊建,伊建的格斗又是模仿我的,那么他對上我又會怎么做呢?心急啊……真是心急和他交手了啊。”
就在太子如是想著的時候,站起來的車寶山便已經砰砰砰砰的狂轟起了伊建,伊建當然也不是豆腐,雖然右肩還是疼痛無比,但他還有一只左手,可是就在伊建左手轟向車寶山胸口的時候,車寶山直接向后退去。
伊建心中憤怒:“瑪德,我一進攻,他就退去,是想找機會再陰我一次嗎?好,我就死粘著你,讓你沒時間耍陰謀詭計。”
車寶山要不是想要留著力氣和葉剎打一次,可能早就會用秋風掃落葉之勢解決掉伊建,但現在有可能被伊建逼的有點緊了,車寶山再次用巴西必殺技鎖住了伊建的大腿,然后就聽到砰的一聲,伊建便用一記膝撞將車寶山撞的退了出去,車寶山才剛剛退后,伊建便用雙手死死的扣住了車寶山的肩膀,可是伊建還沒來得及有下一步的動作,車寶山的雙手便由下穿上,瞬間就反搭在了伊建的肩膀上。
還以為車寶山要起膝前撞的伊建,立刻便彎下腰身準備招架,卻沒料到對方沒有用膝,而是用出了一記短踢,小腿被踹到的伊建瞬間便朝著臺面就跪了下去,而車寶山則是順勢一撈,接著身向下沉,瞬間就完成了一道側頭鎖,然而就在車寶山想將伊建完全鎖住的一瞬間,伊建便是一記后肘,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車寶山身上,把車寶山砸的滾了出去。
火機:“太子哥,車仔哥要搞定這個對手好像不太容易啊。”
伊建的頑強,已經引起了火機等人的擔心。
太子:“伊建的兩只手起碼已經廢了六七層,現在就看車仔怎么解決他了。”
原來剛才伊建雖說是沒有被車寶山完全鎖住,卻也被車寶山給拉傷了頸部和肩膀之間的肌肉,當然了,即便雙手有些不靈活了,但伊建仍然不太想放棄,因為他是一個誓不低頭的男人,無論怎樣,他都會和對手戰到最后一刻,可惜之前已經說了,很多事情不是堅持和拼命就能完成的。雖說伊建主動發起攻擊,但在抵擋與拆招的同時,車寶山又一次拉傷了。
“呵,應該是時候了。”
念及至此的車寶山直接便是一記重重的沖拳轟在了伊建的面門上,突遭重襲的伊建才剛剛后退,急追過來的車寶山便已經直接甩出大腳,只聽到砰砰兩聲,完全無法站定的伊建便是徹底就被車寶山的連環擺腿給踢散了斗志,而未免夜長夢多,車寶山便直接彈起,凌空的兩腳又是直接踹在了伊建的面門上。
伊建沒有倒下,車寶山的攻勢便不會停下,肘,膝,拳頭,那接連的兇猛攻勢,瞬間就將伊建打的徹底起不來了,而就在車寶山取下這場勝利的同時,葉剎也站了起來,開始活動筋骨,做起了熱身。
葉剎當著所有人熱身,也是在給車寶山休息的時間,如果現在車寶山不想打這場比賽,也完全可以放棄,車寶山也領會到了葉剎的意思,直接坐在了擂臺上休息,看著一眾工作人員清理擂臺,伊建也被小春等人送去了醫院。
等到葉剎熱身完畢,直接跳上了擂臺,就地坐了下去,也不在講話,因為伊建和車寶山的比賽結束過快,并沒有來到比賽時間,葉剎和車寶山就各自坐在一個角落等待時間,其他人也都只敢竊竊私語不敢大聲喧嘩。